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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我唱首歌

纤晨看着伫立在花雨中的洛辰笑得万分邪魅,想象着面具后的那张脸,该会是有多么得倾倒众生……

“洛辰大叔,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哦?是吗?”

“嗯!”

“可你并不知道我的样貌,又怎么知道我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纤晨一时无言,思考着怎么回答洛辰的问题。

“跟我走。”洛辰看着纤晨,又缓缓吐出了一句。

“走?走去哪?”纤晨问。

“你可愿意随我一起走?”洛辰又是不答反问。

纤晨立即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

“我爱的人是蓝铭,他在哪,我就在哪!”

“哦?你如此相信他,不怕他负你?”

“他不会的。”纤晨再次摇了摇头,“既然爱了,我就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我爱你。”

洛辰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却吓了纤晨一跳,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也爱你……”洛辰走近了纤晨,“我若告诉你,我与他长得一般俊美,我与他之间,你会选谁?”

“不一样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跟相貌是没有关系的……”纤晨想,其实自己对洛辰也是有好感的吧。但她爱的人,只会有蓝铭一个……

让纤晨疑惑的是,洛辰似乎对自己的拒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又勾起了唇角说道:“为我唱一首歌吧。”

“啊?”

“我要走了,唱首歌给我送行吧。”

“要我唱歌,可是要给钱的。”纤晨见洛辰不生气,又笑着与他打起趣。

“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的。”洛辰看着纤晨,不急不缓地说着,“为我唱一首歌,只属于我……”

“你走了,以后我们不是见不到了?”纤晨突然觉得有些悲伤,为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会再见的。”

洛辰短短的四个字,却让纤晨心中也燃起了几分期待,期待着下次再相见……

两人身边是漫天飞舞的幽蓝花瓣,唯美不已——

“月色寒。

独怜谁家青石板。

檐角珠光续了又断。

恰满成一盏。

她说相识是缘。

他言别离时难。

一夜燃尽在渔火阑珊。

风华寺雪月庵。

看楼台多少又转几度春来。

太湖荡白帆。

天目湖初暖。

江水如蓝。

风不言。

吹散多少华年。

回眸一笑间。

淡了明月。

罢了当日花台前。

乱红飞溅。

执手说一生缘。

在桥头并肩。

连纸伞都碎在江南烟雨天。

月色暖。

流过谁家青石板。

雨未干断了又续。

相思成一盏。

不说重逢是缘。

不言别离将难。

今夜风月没渔火阑珊。

莫回望。

流水落花不禁看。

不若将韶华换作。

轻歌与酒伴。

几番山花烂漫。

几回霜林尽染。

依旧是这场烟雨不散……”

(——选自《雨碎江南?客缘》)

“相识是缘,别离将难……”洛辰看着纤晨,在花雨中笑得很邪魅……

月光调皮地从敞开的窗户钻入纤晨的房间,使纤晨的房间有了幽微的光亮。

洛辰就这么离开酒城了?

纤晨躺在床上,在黑暗睁着大眼睛看着床顶。

脑中闪过洛辰临别时那邪魅的笑,不知怎么的,那影像又与蓝铭的笑脸交叠在一起……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纤晨忽地从床上坐起,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纤晨想着,在隐隐约约的亮光中穿好了鞋子。摸索着找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了蜡烛。

做完这些,纤晨忍不住开始怀念起有电灯的现代了,那不知要比这方便多少倍。可脑海中再一次浮现蓝铭的笑脸,她又不想回现代了。

纤晨单手举起烛台,只穿着白色的内衫,便开了门走出房间。

四处溜哒着,纤晨发现不远处的房间也还亮着,透出暖暖的橙黄色——蓝铭也还没睡吗?

纤晨走上前轻轻敲门:“小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开门声响起,蓝铭打开门,笑得有几许兴奋,几分可爱:“小晨!”

“嘘——”纤晨忙将手指竖在唇边,小声道,“别吵醒了大家。”

因为蓝铭也算是忘琼阁中的大厨了,再加上其他伙计一同睡的房间早已挤不下,所以他才独住一间房,可却离其他伙计的房间极近,离纤晨的房间极远。(忘琼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蓝铭立即会意,便将纤晨拉进了房间。

“小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蓝铭关上门,转身问正放下手中烛台的纤晨。

“我睡不着……你呢?”

“我也是。”蓝铭突然一脸坏笑,靠近了纤晨的耳畔,呼吸尽数喷洒在纤晨脸颊上,声音轻轻的,却暧昧不已,“我是想小晨想得睡不着~”

“别,别闹了……”纤晨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脸上迅速飞上了两片红晕。

“我没有闹!”蓝铭又移过脸,将她的额头抵在纤晨的,脸上又变做了平常的委屈,“一闭眼,脑袋里就都是小晨,一睁眼,脑袋里还是小晨。”

纤晨看着蓝铭找不到一丝毛孔的皮肤,在心里狠狠嫉妒了一把,可听着他类似告白的话,心中又甚是甜蜜。一时纠结得说不出话来。

“小晨,蓝铭睡不着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蓝铭可怜巴巴地说着。

“啊?”纤晨用力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表情,一时乱了心神,“怎么负责?”

纤晨忽觉唇上一凉,立即瞪大了杏眼——蓝铭居然趁她不注意,偷亲了她一下!这可是她的初吻呀!

“你,你……”纤晨脸的温度在瞬间升高,有些生气地看着蓝铭,竟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分明是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然后趁机吃她豆腐!

像是没看到纤晨的表情,蓝铭依旧是一副我见尤怜的欠扁模样:“唔,还不够,这样蓝铭还是睡不着。”

“你还要干什么?”纤晨直接在蓝铭头上一记爆栗。

“唔~好痛。”蓝铭吃痛地退开身子。看来,女人的确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

“谁叫你欺负我!”纤晨挥了挥小拳头向蓝铭示威。

“我哪里有欺负小晨,分明就是小晨欺负蓝铭。”蓝铭可怜兮兮地说着,还吸了吸鼻子,眼中分明有莹光闪动着。

明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伪装出来的,可纤晨还是忍不住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她走近了蓝铭,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大不了……再让你欺负回来好了……”

“好啊!”不料这话还是被蓝铭听到了。

纤晨心中大叫不好,就感到眼前一黑,房间便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几丝月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

纤晨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大身影靠近了自己,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下。

冰凉的身体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将纤晨牢牢固定在他怀中。

“睡觉!”蓝铭说完,便闭上了眼。

听着蓝铭的呼吸声与心跳声,纤晨竟也有了几分困倦,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眼前陌生的摆设让纤晨有些疑惑。突然想起昨晚是蓝铭抱着自己睡的,便安了心。

下意识地摸摸身边,却空空如也——枕边哪里还有蓝铭的身影?

纤晨没来由地慌乱起来,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忙从床上坐起身来,准备下床……

“小晨~”一个熟悉的好听声音传来。只见蓝铭推开门看着纤晨,笑中带着温柔与宠溺,“起床洗漱一下,吃早餐了。”

纤晨看到蓝铭,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奔到他面前,用力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入蓝铭怀中:“我刚才都快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蓝铭怎么会离开小晨你呢?”蓝铭的声音在纤晨头顶响起,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幸福与惊喜——纤晨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靠近他。

“不要离开,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纤晨微仰起脸看着蓝铭,眼中的泪竟在瞬间喷涌而出。

“小晨?”蓝铭听出了纤晨声音中的哽咽,忙低下头,却看到她已泪流满面。

这让蓝铭一时间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将她的眼泪弑去,却在看到纤晨的衣服时动作一僵。

纤晨只穿着白色的内衫,经过刚才的动作早已衣领大开。一边衣服掉到了肩膀下,白皙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春光”也若隐若现……

蓝铭的脸上立即飞上了两片红云,吞了吞口水又将视线转向了纤晨的脸——那清澈的杏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樱色的小嘴鲜艳欲滴……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蓝铭缓缓靠近了纤晨,薄唇贴上了纤晨的——唔~小晨的嘴唇好甜哦……

纤晨眨了眨大眼睛——感觉唇上凉凉的,酥酥的,麻麻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铭终于离开了纤晨的唇。

意尤未尽地舔舔嘴唇,蓝铭将光着脚的纤晨再次抱上了床。

再次靠近纤晨的耳畔,蓝铭声音里是比平常多出许多倍的委屈:“小晨,我也是男人,不要诱惑我哦……”说着,拉好纤晨的衣领遮住她的肩膀。

纤晨明白了蓝铭的话,瞬间涨红了脸。

“砰!”蓝铭忙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蓝铭,你这个大色狼!”房间里传来了纤晨的暴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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