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秘笈的上半部对方歌已经没什么用处,现在她需要修炼的是秘笈下半部的上乘功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方歌都把一半的时间花在练习雪风秘笈的内家功法上,剩下的时间则全心全意把心思用在打理生意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方敏败光了方家的大部分产业,剩下的部分集合起来还是不小的家业。方歌清点了一下,削减了赚钱慢又耗费财力的业务,将发展重心放在赚钱最快的业务上。
方歌心里一直惦记着张老板手中的那个铺子,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铺子,它宽敞无比,一共有两层,每一层的面积都超过了两百平方,最重要的是它处于江虞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十字街的交汇点,是寸金难买的优质商铺,谁拥有了这间铺子就相当于手里攥着个金饭碗。对于这个铺子方歌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
既然之前张老板不答应把铺子租给方家,主要是方家手里没有血戒在手,如今血戒重归方家,他应该没有借口不把铺子租给方家了吧!
处于对那铺子的重视,方歌决定亲自登门拜访张老板。
张老板名叫张维乂,以前名不见经传,只是一个以贩卖蔬菜为生的小贩而已,不知何时他就把生意做大了,几乎是一夜暴富,成功的拿到了上流时会的入场券,也算是底层民众成功逆袭的一个经典了。
家财万贯的张维乂不知从何人手中买下这炙手可热的铺子,大概是他懒得赚等多的钱了,他就是要把这铺子租出去收租子,而不是倚靠铺子得天独厚的优势自己做生意。
有钱就是任性啊!
像所有有钱人的家府一样,张家修建得很是豪华气派,数栋的院落飞檐影壁,在一片宅院中独树一帜。
“方小姐今日莅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张维乂闻得方歌亲自登门,赶紧出门相迎,乐呵呵的道。
方歌在张老板的引领下来到客厅,坐下之后淡淡然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张老板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张维乂怔然,一副茫茫然的神色,想了半天这才迷茫的问道:“寒舍庙小,方家人从来没有莅临过,张家也没跟方家有过什么交道,我自然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了。”
方歌心里一片冷然,跟我装傻是吧,想跟我玩是吧,行啊,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方歌亲自登门拜访张维乂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可是他居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方歌脸色阴沉,径自走近一张全家福照片前,悠悠的说:“真是幸福的一家子啊!咦,这张照片该不会是张家的全家福吧?”
张维乂的脸色也沉了几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我会把别人家的全家福放在客厅吗!太可笑了!
方歌忽然转过身来,掏出一个玲珑精致的神猴核雕,递到张维乂面前:“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一样东西的,这个东西你很熟悉吧?”
虽是普通的手工雕琢,却精巧异常,活灵活现,宛如一只活蹦乱跳的神猴站在面前。
这是张维乂亲手雕刻的神猴,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只消失了十年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有着莫大关联的核雕为何出现在她的手中?
十年来杳无音讯的儿子终于又有了消息,张维乂眼睛立马放光,瞳孔蓦然放大盯着神猴看,俨然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只神猴是从哪里来的?”张维乂接过核雕神情激动的说。
他当然激动了,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却弄丢了,失散了十年,如今终于见到当初挂坠在儿子脖子上的核雕,等于又有了儿子的讯息了,他能不激动吗?
“我今天来是做慈善的,还你一样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不是来给你回答问题的!”方歌语气冷漠,转身准备离开,留给他一个清冷倨傲的背影。
看着方歌决然的背影,张维乂急了,他迫不及待的说:“我知道你想要那间铺子,只要你告诉我这只核雕是哪里来的,我免费租给你!”
“今天老娘心情不爽,不谈生意,你若有诚意三天后再亲自到方家找我吧!”方歌决绝的迈开步子,一步也不做停留,就离开了张家。
客厅里张维乂想哭的心都有了,三天后?这种等待的煎熬不是折磨人吗,一天也等不下去啊!
此后的三天张维乂天天到方家想见方歌,方歌均以没空为由拒绝见客,直到第四天把他的意志消磨得差不多了方歌这才答应见客。
“方小姐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张维乂自知理亏而脸上带着一层囧色。
方歌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见张维乂之前她就做了一番功课,碰巧不巧的她无意得知张家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消息,那个给方歌这个消息的神秘人还给了她一个精巧的核雕。
给消息的神秘人究竟是谁,方歌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来,但凭着女性的敏感直觉,她觉得这个消息一定是真的。张维乂见到核雕时的紧张神色就验证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方歌也懒得跟他胡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十字街的那间铺子真实主人是谁?”
张维乂再次愕然,眼睛疑色重重,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娃娃是如何得到核雕,又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私的事情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到底是谁放出的流言说方小姐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闺阁女子?
“那就是我的铺子啊……”张维乂说这话有些心虚,明显的底气不足。
方歌黑沉了脸,嘴边微微的弯了些许弧度,似笑非笑:“看来张老板还是没有带着足够的诚意来啊!”
张维乂直看得发毛,这种笑容也太诡异了吧,他只觉得那若有若无的微笑里信息量太大了,这个女子又太冷漠诡谲了,他猜不透下一秒她又爆出什么他难以承受的话来……
三天的焦急等待已经使他心力交瘁,他唯恐自己再也等待不起又一个三天了。张维乂嘴角哆嗦了下,终于咬了咬牙开口说:“那铺子的主人的确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