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春雨绵绵滴打着喧闹的城市
雨滴落在晗蔓眼前，击荡起心里的冰冷和伤感，眼眶不由得泛红
张艺兴做完午夜最后一场手术回到办公室，脱掉白大褂，随手挂在衣架上，伸懒腰侧身，望到黑暗中坐在办公桌上还是一身黑色贴身劲装陷入伤感中的小女人，一愣，片刻回过神来松一口气“晗蔓你可真的是吓死我了。。。怎么还到我这儿来了”
侧头眸子淡然无神“他。。。还好吗”
拧眉坐在晗蔓身侧“他？。。。”恍然大悟展眉调侃“灿烈啊，你就放心吧，那小子没心没肺的，他在朴家伯母惯着，伯父宠着，活得自在呢，只不过是关两天禁闭而已。。。”
楠楠自语“是吗？他很好……那就好”
一转语峰摆出一张严肃的脸，蹙眉不解“为什么喜欢伯贤，却和灿烈在一起明知道这对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公平，况且还会伤害灿烈”
“呵。。。”低眸轻笑“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对我说这句话了，我喜欢伯贤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心思那么缜密的人，难道就看不出吗，明知道我喜欢却选择无视，难道这就对我公平吗。。。我承认也许我自私。。。”自私到为了自己去利用灿烈，但我绝不会做出伤害灿烈的事情
艺兴打开身侧的地灯出声打破尴尬的氛围“行了，明天艺兴哥带你去看灿烈那小子。。。真的是竟然让我们鹿家小妹为他担心。。。”
话语间比嘴动作还快的眸子瞄向身侧散发着低气压沉浸在愧疚伤感里的小女人，倏地眸子落在那双纤柔白皙似玉却沾满血迹的双手，还有来自医生对血腥味自然敏感的直觉让他不禁拧眉猛地站起身抽出手帕抓起晗蔓的手擦拭“为什么会有一手的血。。。”抬眸紧盯晗蔓淡然无感的星瞳冷声“不要试图骗我，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还有对你十几年的了解”
十几年的了解吗？可是他边伯贤和我也相处十几年，相互间有十几年的了解，可为什么他却不懂我，不懂我想要什么，不懂我做这些为了谁。。。
“。。。”沉默片刻“我。。。杀人了”
猛地伸手抓住晗蔓的肩头摇晃“什么。。。你杀人了。。。”警惕的环视四周压低声音严肃冷语“你杀了谁。。。”
“肖闵。。。和他的手下。。。”冷漠无情，好像杀人对于她来说只是提刀杀鱼
“靠。。。”不住爆出粗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紧盯眼前无情嗜血的妩媚妖精SD娃娃“你杀了肖闵，鹿晗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他和亦凡，钟仁三个人为了查出那个人都被逼疯了，你现在告诉我是你杀的。。。”
“对，我杀的。。。”伸出手摊在艺兴面前冷笑“你不觉得这种颜色很美吗。。。”
“唉。。。”无奈叹气伸手替她擦拭手上的血迹蹙眉“鹿丫头，艺兴哥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凡那会儿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再确定一下手枪上的指纹DNA，他说。。。他们认为肖闵是荆刺杀的，你。。。是吗”
抬眸望着艺兴黑色顺毛的头顶，少有的乖巧“是。。。”
微愣，随机回过神来意外的平静“原来是这样，你就被传杀人如麻的荆刺。。。那帮你的人呢，是世勋，是灿烈还是韬”
“是世勋。。。”乖巧应答苦笑“艺兴哥，你会告诉我哥。。。和灿烈他们吗”
顺手将手帕扔进垃圾桶背对晗蔓站在落地窗前闭眼，沉默片刻“不会。。。至少在他们自己发现以前我会替你做好保密工作但唯一要求就是。。。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会亲手替你做手术。。。”
他们谁也不曾料想到有时一句无意识，无心的话会成为更残忍的现实，这当然已是后话
“谢谢你，艺兴哥”
“呵呵。。。”笑而不语也许就是最好的回答，他们之间不需要感谢，不需要对不起
“嗡嗡。。。”
办公桌上的手机及时的震动响起，打破昏暗办公室里两人微妙尴尬的气氛，也同时让晗蔓悬在半空中晃动的心平稳下来，视线手机闪动的屏幕上
艺兴伸手拿过手机按下免提“怎么了，俊绵这都午夜了又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温和却焦静“艺兴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扰你，可是。。。可是你嫂子肚子一直很痛。。。”
“什么。。。”艺兴不禁睁大眼睛，焦急不堪，来回踱步跺脚，额头冒出冷汗
晗蔓的眉头也不禁紧蹙在一起，双手不由得握拳，倏地迈步走向艺兴，伸手抓住她递给他一个信任安心的眼神
“呼。。。”艺兴收到晗蔓安可的眼神，站住身体深呼吸镇定下来，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俊绵，你先不要让嫂子乱动，尽量让她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你找一些柔软的抱枕和玩具垫在她脑后和腰部让她可以缓解疼痛，另外你要不挺和她说话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顺手提起身侧的急救箱大步迈向门口“我这就赶去。。。”
挂掉电话侧头望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晗蔓拧眉“还不快走，俊绵都快急疯了。。。”
“呵。。。”信任淡然的笑说“艺兴哥有你就够了，再说我满身的血腥对孩子影响不好。。。我就不去了”
“唉。。。”重重的叹气一声，一步并两步的冲进暗夜里
留下晗蔓站在原地低头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