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头巾男子处,听到高江的吼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到不是高江口中的出口不逊,还是高家的援兵已经来了。他转头看着远处不断冲杀过来的人影,其人数起码有数百之众,更要命的是,在他们的身后,还有许多火把亮起,灰尘漫野,人影闪动。特别是他们口中所喊的,海盐县的县兵来了,据他所知道的,海盐有五百来县兵。如今看那官兵阵势,起码也有堡几百只多,在加上这高家回援的几百人,在这破高家坞堡的紧要关头出现。使得他煮熟的鸭子飞了。如何不让他恼火。
“那人不是说,官军不会出现吗,怎么还会有官军出现?他不是骗我的吧。”冯刚看到半里外的官兵出现,顿时愤怒了起来,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虽其家族在吴郡有了许多年,也把所在的县经营的无孔不入。家族私兵,宾客无数,徒附民更是不少,但是在我等身后的势力面前,以那人老谋深算的本性,定然也知道,其一个小小的县里家族,在我等面前还不够看。要灭他也易如反掌。故那老狐狸他不但不会骗我等,更会把高家,官府的信息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方。借我方之手,灭了他的心腹之患高家。毕竟高家这几年的崛起,已经严重影响了他家族的地位。听他说,海盐县刚来了一位县令,是一个难得的能吏,在外县为官时,使得县里安居乐业,见不得贼匪闹事。如今我等这么大的声势,他定然不会放过我等。紧随而至的县尉也是,一个徐州陈家人,以这些世家子弟的本性,我等对它们来说,是个难得捞取功劳的机会,想来也不会放过。”黄色头巾男子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高家被我等调出的人已经返回,而且还多了许多人,想来是高家隐藏的力量。要命的是官军也来插一脚。那些攻堡的儿郎,已经开始逃了。虽然对那些官军,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高家援军有点麻烦。一旦近身,以如今这混乱场面,恐怕我等讨不了好。”冯刚又点不知所措。
“师弟,带着汝属下去把这些高家援兵给挡住。”黄色头巾男子向冯刚下令道。
“那师兄怎么办?”冯刚道。
“某汝就不要管了,只要汝把高家援军挡住了。为我争取一些时间,我就会在后面把这些逃回来的属下组织起来,再来支援汝,有了这些人,即使不会大胜,也定能让我等全身而退。汝尽管放心的去阻敌吧。”黄色头巾男子道。
“好。那我去了。师兄自己小心。”冯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按照他师兄的计策办事。于是快速转身向低吼几声,围在他与黄色头巾男子身边的几百人顿时调转身来,跟着冯刚朝高珣等人冲了过去。
高江提着长刀,一个人冲到了最前面。见一个黝黑健壮大汉,拿着长矛,带着几百的贼匪向他冲了过来。他不仅不害怕,反而是兴奋,怪吼一声,“高家江大爷在此,鸟贼球受死吧。”高江手中的长刀倒拖在地。速度又加快许多,脚用力一蹬,人腾空而起,拖着的长刀带起一轮半圆,夹带着猛烈的破空声,成泰山压顶,向冯刚斩了过去。。
“坏我好事,我要用汝的狗头,泄我心中之恨。”冯刚一个人冲了出来,就是凭借他的武力,他想先把这个与他的队伍相隔了一段距离的人给快速解决掉。一个人就敢独自冲阵,一定也是一个队自己武艺很有自信的人,那他在高家的队伍中,一定有很大的声望,只要把他给杀了,定会让后面跟上的高家援军,士气受损。那时,他就可以趁机攻打这些援军了,凭借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的精锐手下,他有信心在短时间击败高家队伍。如今见了高江的气势,就知道高江武艺不凡与他向的不差。他也是久经战阵之人,更是自持勇力之人,浑然不惧,用尽全力双手把长矛一架,来挡高江的雷霆一击。“哐”的一声巨响,两件铁质兵器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不带任何一点的花巧。
噔噔噔,冯刚连退好几步,一步比一步沉重。其双手经过短暂的疼痛后,剩下的全是麻木,好像自己的双手不在是他的一样。他的脸上也由开始的轻松变成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不由对高江的武艺与力量震撼不已,他自持勇力过人,出道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像高江这样的对手,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高家堡,遇到一个勇力比他还要强大的人,看高江稳健的落地,双手沉稳的抓住他的长刀,想必他还没有用全力。意向到这,心中就对自己的武艺产生了怀疑,一个向着自己的武艺不是高江对手的怀疑。
看来高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前一年,他与高家的高诚也交过手,虽然高诚的武力与力气相比这高江低一筹,可架不住高诚指挥的兵马作战太厉害,仅仅四百来人,就把他的一千多人,一个照面就打的丢盔弃甲。如果不是他见机的快,带着手下冲了出来,可怕就会交代在高诚的手中。而在高家堡墙上那个高泽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仅仅凭借着一己之力,就挡住了他们好几番攻击。其实冯刚想岔了,虽然高江没有用尽全力,但也差不多了,高江刚才只是凭借着奔跑的速度,抢先占住了先机。
高江见冯刚接住他的一击,他的手也是一阵阵麻木,不过他也不气恼,反而有点兴奋,杀敌就是要斩杀有实力的人,这样才能让他有成就感。不然老是杀一些小鱼小虾,他自己也杀的泛味。
“再来。”高江又是大喊一声,猛地向前几步,双手灌满力气,握着长刀,由下而上,横削而出。不管是在力气与技巧的把握上,高江堪称优雅。对,优雅,高江一脚在前,另一脚错开在后,身躯折转九十度,长刀伦成一个半圆。犹如一个优雅的男人在摆弄一个姿势。
“苦也。”冯刚心中哀叹一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强忍着手臂的麻木把长矛斜挡在身前。
“嘭。”冯刚顿时就像被重物高速撞击一样,弓着腰,被高江连人带矛撞进了后面跟上来的贼匪群里。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快速的爬了起来,看到高江不管不顾的提着长刀正往他冲来,顿时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道:“大伙一起上。”他人已经失去了胆气,也快速的往人群后面退去。一下不见了踪影。
“贼球鸟。也太没有胆气了吧。”高江看着冯刚隐入贼匪人群,双眼噔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知道这个贼匪首领武艺不俗,仅凭他的力量就不可小觑,还有他那潜意识的保护自己能力,高江就知道,这是个久经战场经验的人,那那么对武艺,也定有自己的领悟与经验。可是没有想到,被自己这濡染的两下重击,就把那人给打跑了,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势力强劲的对手,还没有等他过完瘾,人却不见了踪影,愤愤不平的怒骂了一声。使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鸟贼跑了,就拿尔等小鱼来解解馋。”高江对着冲上来的贼匪,双目暴睁,大叫一声,长刀高高的举起,快速的劈砍而下,在贼匪恐惧的注视下,一刀把贼匪劈成两半,长刀不停,又是横着一扫,两个贼匪再惨叫声还没有喊出来,就被高江拦腰斩断。高江的大刀大开大合,人也往贼匪群中快速移动。他所过之处,就有鲜血喷射,就有惨绝人寰的场面,不是断头,就是拦腰被斩,或者就是胸膛被劈开,总之就是碰上他的贼匪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口中还不断喊道:“我叫汝逃,我叫汝逃。。”这群贼匪人群,硬生生的被他个劈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