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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那两个战士用生硬的阿拉伯语喝道,用弯刀向旁边指了指。脚步没有停止,仍旧向前逼着。
辛丝蒂娜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话,却看懂了他们的意思。旋即坚定的摇了摇头,面色上没有一点表情。红发随着夜风缓缓飘荡。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圣洁。
“呀!”两名战士再也不和她客气,冲上前去讲她的长发抓起,往旁边拖去。另一个则凶狠的用刀柄向朱作锋背部砸去:“别在那里装死。”说的阿拉伯话实在算不得流利。
剧烈的疼痛令得朱作锋不由得醒了过来,眼前是那赤着上身的战士,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
见到朱作锋醒来,那战士冷笑起来,面部的肌肉随之狰狞的颤动。用刀柄狠狠击打在朱作锋小腹上:“你杀了我的朋友,我要折磨死你。”
朱作锋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叫出声来。缓缓的讲嘴角溢出的鲜血擦拭而净。语气毫无波动道:“小伙子,要想对付一个敌人,一定要用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因为事情总是会起变化的。”
“不明白你说什么!”那战士眼角抽动,棕黑的肌肉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蓦的,讲弯刀缓缓抬起,大叫道:“去死吧。”
辛丝蒂娜终于扭了过来,嘴正好凑在那抓他头发的矮个战士手臂上。当下便一口咬了下去。
“噢~~!”矮个战士登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直钻入心扉,下意识的放开了手臂。捂住手臂痛苦的嚎叫着。辛丝蒂娜趁机一拳打在其下体上。如此,矮个战士的嚎叫变成立了咆哮,在沙地上四下翻滚着。
“婊子!你干什么?”正准备杀了朱作锋的高个战士扭头一望,火气冲天道:“一会再来收拾你。伙计,你坚持住。我先杀了他再来。”说着过了头,道:“去见你们所谓的上帝吧。”
丝蒂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快速爬动着,移动到那高个战士身后,抱住他的小腿根,张嘴就咬。
高个战士吃痛之下,回头用力踹了一脚:“想死还没有轮到你呢。”
辛丝蒂娜娇呼一声,捂着胸口滚过几个身子。
高个战士回头冷笑道:“这下你还不死。”将弯刀高高举起,喝声往下劈去。
“你没有机会了。”朱作锋冷冷道,双手沙子往上撒去。正是对付狮子的那一招:“正是蠢,对着敌人竟然分心了。。”
眼睛是脆弱的,我们要好好的保护它们。然而这高个战士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耳边风,大把的沙子入眼后,嘶叫起来。竟然不自觉的送开了手中的弯刀,伸出双手将眼睛揉将起来。如此,疼痛感更加强烈了。
朱作锋伸手接住弯刀,就着势头往前一松。弯刀直没入那高个战士的腹中。然后咬牙用力往边上一划。那战士惨叫一声后,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喷出来的血液将附近沙砾染成了红色。
由于刀仍旧被朱作锋牢牢握在手里,并没有顺着他的尸体掉落下去。朱作锋用力一抛,弯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了辛丝蒂娜旁边,与沙地接触时,发出了低沉的撞击声。
“杀了他。”朱作锋此时脸色已经煞白,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错位,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可以挪动。
辛丝蒂娜已经回过了神来,望着那惨怖的尸体,顿感一阵干呕。
“杀了他。”朱作锋因伤口的扯动,说一句话,如同被刀割了一遍的疼痛。沉声道:“他一会恢复过来,我们都会死。”
辛丝蒂娜惊恐的望着那柄仍在滴血的弯刀,颤悠的握住刀柄。看了一眼仍自翻滚不已的矮个战士。终于缓缓的爬了过去。
弯刀,已经架到了他脖子的上方。辛丝蒂娜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控制住双手不发抖,不仅仅是双手发抖。全身都在簌簌发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向她呐喊:“不能杀人,不能杀人。”
朱作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对付任何敌人,都不能手软。有些时候,哪怕是半秒钟的犹豫。也会让自己或者同伴遭受到极大的伤害。”
辛丝蒂娜闻言,终于下定了决心。贝齿紧咬住嘴唇,眼睛一闭,尖叫了起来。双手用力像下挥动而去。
女孩的惊叫声久久不能平静,在夜空中格外的嘹亮。辛丝蒂娜感觉到一片热腾腾的血液,撒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上,甚至能感觉到撒到周围的沙砾上。紧绷的神经,在也承受不住,昏沉沉的往后倒去。
“噢!大神啊!”巴迪此时终于赶了过来,一望到眼前这片狼藉,立刻惊呼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团长大人。”德雷克的声音在朱作锋身后响起。朱作锋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嘴角露出了笑意,用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道:“德雷克,这里就交给你了。”身心一放松,强烈的疲劳感袭来。亦昏睡了过去。
……
朱作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双眼睛。蓝色的大眼睛,睫毛很长,微微向上翘起。正在眨巴眨巴的忘着自己。
突然,那双眼睛的主人惊叫起来:“天啊,团长大人醒来了。”
一时间,房外冲进来一大群人,关切的问道:“团长大人,你没有事情吧?感觉好些了么?”
朱作锋愣愣的望着那名身材魁梧,却满脸拉渣胡子的汉子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的天啊!”德雷克惊呼了起来,狠抓起自己的头发,咆哮道:“难道团长大人失去记忆了?”
菲尔娜凑过来,使劲的拉了拉朱作锋的脸部,奇怪道:“这个死硬!应该是他本人啊?”
“医师!医师!”彼得亦惊叫道:“你******死什么地方去了?快来看团长大人。脑袋是不是被鸟屎砸到了?”
“去!你个混蛋,你的脑袋才被鸟屎砸到了呢。”朱作锋笑了起来。
“团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德雷克把大胡子凑到朱作锋眼前,焦急的闻道。
“德雷克副团长,如果你再用你那臭嘴来熏我。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朱作锋对他怒目想向道。
“天啊!团长大人原来你是装失忆啊?”德雷克惊呼的声音更加大了。
“你们这些混蛋,以为我失忆,一个个对我没大没小的。全部要受罚。”朱作锋怒斥道:“你,德雷克,罚你把胡子全部刮掉,要是给我看见再剩下一根,自己跳海里去。菲尔娜,罚你穿阿拉伯女人服饰一个星期。嘿嘿,彼得先生。”
彼得满脸惊慌道:“团长大人,罚我喝红酒喝醉。一直醉一个礼拜吧。”
“你!今天开始负责厕所的卫生工作,直到我康复为止。”朱作锋冷笑道。
“天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彼得嚎叫起来,哭声几乎响彻了整艘安妮号。
朱作锋笑得很开心,自从十八岁离开莫亚家后,还是首次笑的这么开心。死里逃生的感觉可正好。人的一生,每经历一次磨难,总是会让心理年龄成熟一岁吧。
……
三天后,海狼舰队离开了******港口。据说当天,******市民狂欢了整晚,疯狂的玩闹,不管你是高官还是贱民。据说,又是据说,很多年轻男女因为今晚的狂欢而走到了一起。从此,人们将今天这个日子,定为了狂欢节。
“团长大人!”德雷克一脸忸怩的走到朱作锋面前,脸上大胡子果然一根不剩,有件事情要向你禀报。
“这样帅气多了。”朱作锋轻拍着其肩膀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那个女孩,醒来后不说话。但是肯吃东西。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叫着团长的名字耶。”德雷克突然大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朱作锋微一愣神,道:“菲尔娜这个臭丫头,难道惩罚不够么?看我怎么教训她。”
“呓?团长大人怎么知道这个是菲尔娜编的谣言?”德雷克摸不着头脑道。
“废话,难道你会晚上守在那里听她说什么梦话么?啊?谣言?”朱作锋满脸煞气:“德雷克传我命令,所有不在岗位上的水手,包括其他负责人。一律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