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少晨笑了笑,不再言语,但眼眸深处却是寒芒深邃,这该死的神衍玉珏,本来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不料现在却有些受制于人,看来得稍稍改变计划了,还有这凌诗诗,本来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没想到居然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这下看我不玩死你!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偷出小七的尸身,只要目的达到了,也不一定非要屠尽凌家!
给皇少晨安排好房间后,凌诗诗又和凌徽然出门去商量了好一会儿,皇少晨不用猜都知道,凌徽然定然是想让凌诗诗想方设法稳住自己,不过皇少晨本就不着急离开,也就随他去了,只可笑凌徽然一代强者,竟可沦落到依赖占卜之术!
当晚皇少晨便没了心思和凌诗诗过多交谈,商量明确了后天的武试大会后,二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不过分别之时凌诗诗那不善的眼神令皇少晨一阵莫名其妙,但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有点小脾气也属正常,接着皇少晨则是把所有事情告知了阴阳界内的两人。
听完之后凌一阳最为激动,怒声道:“这该死的神衍玉珏,早知道当年就该一掌拍死他!”
皇少晨却是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尽然,倘若此次遭殃的不是凌家而是别的势力,那神衍玉珏无疑是立了大功的,不过他误了自己的大事是真,还是无法原谅。
龙浩千自然也是听过衍玉神皇的名号的,道:“此人一身修为通天,虽比前世的皇座差了几分,却也不可小觑,倘若他执意要帮助凌家对抗我们,此行怕是要无果而返了,毕竟一阳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即使加上古族和尚芸城的十几位高手也难有胜算!”
皇少晨低头思索良久,然后道:“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只要她肯出手,一切都好说!”
龙浩千凌一阳二人相视一眼,随即闪过异色,异口同声道:“越哥(皇座)指的难道是她?”
皇少晨点点头:“正是凉月初,只是不知她是什么态度,你二人稍等,我先去会会她!”
说着皇少晨身形一闪,来到了万里之外的一间茅草屋前。
“浩千,你说凉月初会答应出手吗?”凌一阳心里十分没底。
龙浩千摇摇头,道:“难啊,这女人高傲的跟小狮子似的,除非皇座向她坦白身份,恐怕极难谈妥,嘿嘿,不过这凉月初的实力可是没得说的,虽然她没参加神域的封号之战,但凭她的实力绝对能稳在前十名,压制神衍玉珏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她出手的话就好办了!”
凌一阳点点头,“希望吧!”
……
“花红柳绿月初凉,心冷泪寒照不暖。
待到佳人垂暮时,亦只与君酒言欢!”
皇少晨轻折一段柳枝,口中不禁吟起诗来。
嘎吱!
木门轻轧而开,凉月初一袭白裙,秀美的脸庞却满是苍凉凄楚。
“这首诗也是你师傅教给你的?”
皇少晨苦笑着摇头,答非所问道:“你不是最喜欢红色么,何时穿起白裙来了?”
凉月初心神一震,朦胧道:“因为有人告诉我,红色太过张扬,世间太浊,唯有白衣方能自欺欺人!”
皇少晨看着凉月初,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道:“既然知道是自欺欺人,你又是何苦由来,他……终究是没能明白你的心意,而你也带着遗憾了无生趣,残活至今!”
凉月初仰天一笑,两行清泪沿着她那绝美的脸庞缓缓流下,凄凉道:“无趣又如何,苟活又如何,所有人都已经离我而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也早就倦了,哪怕现在有人想取我性命,我也懒得挣扎了!”
皇少晨闻言顿时一怒:“你如此轻生,可曾对得住你大哥?”
凉月初不为所动:“呵呵,对不住又如何,那也只是我个人之事,你又凭什么管我?”
皇少晨面色冰冷:“你那就不想报仇么?为了梁家,也为了你大哥!”
“呵呵,报仇,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后,我根本提不起报仇的勇气!”凉月初凄惨的落下泪来。
皇少晨道:“这可不像你,不过我也不强求你,只要你说出梁家覆灭的真相,我便不管你了!”
凉月初也恼怒了,哼道:“凉家覆灭与你何干?再说即便告诉你又能如何,凭你这渣渣实力,难道还想替我出头不成?”
皇少晨波澜不惊道:“你现在不说也无妨,等我实力足够之时你再告诉我也无所谓,我可以向你保证,凉月中的仇,我迟早会报,哪怕是神域那几个老家伙干的,我也一定扒了他们的皮!”
凉月初闻言浑身一震,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怎么和他如此之像,对了,师承他一脉,想必也是学到了他的脾气,等等,不对,这小子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岁,而据他自己所说,天殇子二十年前就陨落了,那就不可能是他的徒弟了,因为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亦或者说这小子骗了她,其实天殇子并没有死……
“小鬼,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谁,还有天殇子,他真的…真的陨落了吗?”凉月初直勾勾地盯着皇少晨,似乎想要把他看个穿透。
皇少晨轻蔑一笑:“一个连自己生死和血海深仇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意我究竟是谁么,我看你就沉沦在颓废中度过余生好了!”说着皇少晨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实话告诉我,天殇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陨落了?”凉月初衣袖轻挥,顿时间一方规则之力直接凝练成囚笼,困住了皇少晨。
皇少晨心中微惊,凉月初果然不是一般的神皇境强者,这阴阳界内皇少晨乃是一界之主般的存在,没想到凉月初竟能破开他的束缚,反而化规则之力为己用,这等本事虽说比不上前世的自己,怕也相差不远了!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什么?”皇少晨面色阴沉道。
凉月初摇头:“真的不如何,假的也不如何,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哼,那就没得谈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皇少晨重重一拂衣袖,那空间牢笼瞬间破碎,皇少晨亦是不愿再停留,身影逐渐变淡,随之消失在茅草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