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鼠族的相貌都算年轻,再活个几十年丝毫不成问题,怎么会离奇死亡呢?不仅身上没有伤口,而且,豕良又检查了他们身上多处地方,发现不是中毒死亡,也不是他知道的其他死亡方式。
怪了,豕良暗自嘀咕一声,转头看向旁边的豕祸,眼中尽是疑惑,显然是想从父亲那得到答案。
豕祸城主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蹲下身来,翻开了鼠族的眼皮,顿时漏出下面红彤彤的眼珠子,他丝毫不觉得意外,又转身掀开旁边那鼠族的眼皮,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红色眼眸的鼠族!”豕祸城主还未开口,这时候豕良已经反应了过来,抢先开口道:“他们岂不是跟啮肆长老一样,也是属于嗜血鼠族。”
“这不是啮肆的孙子啮骇吗,还有这个嗜血鼠族,跟啮肆应该也有莫大血缘关系,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豕良满脸不解,当初调查啮肆,这两个鼠族的画像他是见过的,都是啮肆身边的人,所以才能将这两个嗜血鼠族认出来。
豕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在意,但旁边的豕祸城主却上了心,他心中暗暗嘀咕,都有血缘关系吗!看来情报上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啮肆确实修炼的那门功法,想到这里,豕祸城主内心一阵火热,恨不能立马找到啮肆得到功法。
“应该是死在啮肆的神念攻击之下,”豕祸指了指两个嗜血鼠族的眉心处,那里有轻微的凹陷,是典型的神念攻击所导致的。
闻言,豕良凑近仔细瞧了瞧,果然见到鼠族的眉心有些不正常,那里果然凹下去了一块,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下手够狠的,怎么连自己族人都不放过?”豕良挑挑眉头,并不是为两个嗜血鼠族感到惋惜,而是震惊于啮肆手段的很辣,同时又有些感慨和艳羡,啮肆不愧是霸绝体强者,霸绝体能从千千万万的修行者中间脱颖而出自然不是吃素的。
“你以为他们是善茬?”豕祸城主瞄了瞄脚下的尸体,转头看到豕良疑惑的神色,他便耐着性子提醒道:“刚刚不是说过了,霸绝体的精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补……”
豕祸城主刚说到一半,豕良就已经明白过来,他不禁失笑道:“这两个家伙胆子不小,打起了啮肆精魂的主意,居然也想提前开辟出灵海,看来霸绝精魂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大呀,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是栽在啮肆长老的手上,实在不冤。”
“良儿你说的不错,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说的他们,”豕祸城主赞赏道,他只说了一半,豕良便猜了出来,他这个儿子不论是修为还是心智,都堪称同辈中的佼佼者,这一点让他十分欣慰。
“按理来说,精魂不会有太多的能量,更别说动用神念杀人了,没想到啮肆的精魂居然如此厉害,不但能够杀人,而且杀人无形,还不只一个,”豕祸城主的神色非常凝重,霸绝精魂他是见过的,一般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遑论杀人了。
“不过,”豕祸城主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冷声道:“不过,幸亏这两个嗜血鼠族的蠢货动了贪念,啮肆为了解决他们必然伤到了元气,到时候遇到啮肆的时候,也省的我们再花大力气,就算他临死反扑,只怕也没多少威力了。”
“父亲大人明察秋毫,所言甚是,”豕良毫不吝啬自己的马屁,顿了顿后,他又开口道:“父亲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等一等再追上去,我怕啮肆此刻的风头正劲。”
“没必要,一个小小的霸绝精魂,还是难不倒为父的,放心好了,”豕祸城主摆摆手,满脸傲然之色。
如果是啮肆长老的全盛时期还真不好说,他想到当日在甘霖城与啮肆的那场大战,尤其是啮肆最后的绝技十分诡异,那种速度远远超过了普通霸绝体,就算是豕祸城主也不是对手,一百个回合以后,他必败。
但啮肆现在肉身已经陨落,仅仅留下一个残魂,那就没必要放在眼里,时不我待,现在找到啮肆的残魂才是正理,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那损失就大了,想到这里,啮肆长老不敢耽搁,从储物袋中取出血踪符,开始追踪啮肆的位置。
两个呼吸之后,豕祸城主抬起头来,看向右手边的两根石柱,根据血踪符上传来的波动,啮肆应该是进入了这一处传送门。
“走!”豕祸城主招呼一声豕良,便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水波般的纹路升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其中。
豕良转身进去之前,目光在地上的两个鼠族尸体上扫了扫,这两个嗜血鼠族都是顶级卓越体的境界,实力不比他差多少,想不到还是载了,以他的谨慎,若是父亲不在身边,他是不敢追上去的,但是现在没必要担心,想到霸绝精魂的作用,他的目光变得异常火热。
正要跟着父亲进去,他突然发现左边嗜血鼠族身上还有一个储物袋,打开稍微打量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连晶石都只有几百枚,穷鬼,豕良撇撇嘴,刚想随手收起来,他瞄到储物袋的角落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绿色圆珠。
什么玩意?好奇之下,豕良取出来查看,绿色圆珠刚抓到手中,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传过来,让他浑身都一个激灵,满脸惊惧的扔掉了手中的圆珠。
这枚绿色圆珠十分古怪,它散发出的寒意并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给豕良的感觉非常的阴森可怖,侧耳仔细聆听,似乎还有此起彼伏的哀嚎之声。
一向自认胆大的豕良,此时也有些犯怵,他神经质的四处看了看,总感觉暗处有人在偷窥似得,浑身不自在,取出一块兽皮,包裹着绿色圆珠收入储物袋之中,他这才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还是感觉背后阴嗖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哪敢多做耽搁,赶紧追随父亲的脚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