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坐在案前的玉狐收好最后一笔,将一叠纸张交给默然。
“属下在。”默然停下磨墨的动作,将纸小心翼翼的收好。
“立即去办吧。”
“少爷,您已经将身边所有人都派出去办事了,如若属下也离开,万一您有什么闪身,属下如何交代的了。”默然不放心的出声说道。
“这个蝶之亭建立的隐秘xing和安全xing,你应该非常了解,他们是到不了这里。再说了,还有凤羽在。放心去吧。”一向惜字如金的玉狐知道自己不做一番说辞,默然是断然不会离去的。
“少爷、属下知道了。”默然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玉狐凌厉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多说亦无意。
“小家伙,恐怕我这一觉睡得会比较久,你可以要好好的保护我哦。”玉狐虚弱的回到床上,眼皮越来越沉重,终抵抗不住的坠入暗黑深处。
窗外阳光明媚,蝶之吐露芬芳,整个蝶之亭一片安宁。
“终于走出来。”无痕走出一片丛林,摸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墙,确定其是真实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无痕走到门口,望了望上方,没想到这座小院竟然匾额一片空白。
无痕狐疑的走入小院,满院的蝶之花,翩翩欲飞,更让无痕无比震惊的是,竟然无任何小路可供人行走,无痕轻功一跃,立于蝶之亭边缘:“蝶之亭?”
“那日的玉面狐少年?”无痕顺着亭廊来到屋宇处,从打开的窗户,看到窗前茶几上的凤泣笛。无痕从怀中掏出龙吟笛,将其对比,发现做工,质地,雕刻手法皆如出一辙。无痕紧紧的攥紧凤泣笛,一步步踏入内室。
“玉面狐少年?”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无痕眼神微暗,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的伸向面具,心中,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位公子,你走错地方了。”一双冰冷的手捉住无痕的手,冰冷的笑容没有善与恶之意。
“是我冒昧了。”无痕拱拱手,将手中的笛放在玉狐的枕边。
“请!”凤羽将无痕请出房间,轻声将房门关上。一只白雕立于屋外,凤羽抚摸着雕羽对无痕说道:“既然公子自己都承认了,那么请公子坐上白雕离开镜花水月,明日再来。”
“好吧。”无痕望了望房门,心中略显遗憾的,转身坐上白雕,离开了镜花水月。
“此人一看就不简单,他来到蝶之亭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还是默然前脚走了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在白雕载着无痕离去的同时,凤羽亦踏着另一只白雕离去,飞鸟传信,通知手下的人摸摸无痕的底。
“你们回来了。”玲珑飞奔到无介等人面前,只见琉璃轻微的对玲珑摇摇头,表示并未完成她交托之事。
“玲珑,无痕可回来了?”无介看着无视自己的玲珑,心中一阵酸涩。
“晌午就回来了,人有点不对劲,一直拿着笛子在清风亭内发呆。你们快去看看吧。”玲珑有些失落的转身离去,淡淡的说了一下无痕的状况。
“无痕,听玲珑说,你晌午就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长青琉璃分坐在无痕的两边,难道无痕遇到了什么?
“痕,你手中的笛子?”无介从小就和无痕相依为命,又怎么会认不出他此时手中的笛子并非龙吟笛。
“凤泣笛,此笛和我的龙吟笛质地,做工和手法如出一辙,是一对。”无痕解释完后,将凤泣笛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
“这凤泣笛与你的龙吟笛各有千秋。”陇宇摇动着玉骨扇,继续说道:“改天把你的龙吟笛拿出来,两笛合奏试试。”
“改什么天,就今天!无痕快、”琉璃一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何时玲珑就站在不远处:“玲珑,你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
“我是叫你们、”玲珑冷冷的看着无痕:“为什么凤泣笛在你手里?难道…”
“玲珑,你干什么?”琉璃长青快速的飞身而起,只见玲珑杀招尽数朝着无介而去。
“我要杀了你。”玲珑见自己多番攻击,竟然伤不了无痕分毫,将内功提到极致,使出夺命三式。
“玲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琉璃上前欲制止玲珑,却被其衣袖扇开。
“你不要命了!”无介无痕兄弟心意相通,联手两招之内将玲珑制服。无介眼冒红光的吼着玲珑。
“我就是不要命了,枉我当初一心想着我们也算有缘,出手救你兄弟二人,你却为了得到凤泣笛而杀了他。”玲珑恶狠狠的咬了无介一口,企图挣脱二人的钳制,却未能成功,反而被无介紧紧的抱在怀里,魔怔了似得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我没有杀人。”无痕看在自己大哥喜欢玲珑的份上,难得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此笛除非他死,绝不离身。你还敢说你没杀他。”玲珑深知此笛的珍贵之处,更知此物他从不离身。
“无痕,你快说清楚啊!”琉璃摸着胸口的丝帕,丝帕,凤泣笛,玉面狐少年,这些和玲珑到底什么关系,他有些糊涂了。
“随便他怎么想,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无痕将凤泣笛收入袖中,转身离去。
“无痕。”陇宇长袖一伸,上前凑到无痕面前:“几句话的事,何必让其变得复杂?”
“我知道了。”无痕对上陇宇的暗示的眼神,转身解释道:“在镜花水月我们分头行动后,我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看见一间无名的院落,我顺着里面的蝶之亭亭廊来到了一间房间,从开着的窗户正好看见了这凤泣笛放在桌上,里面睡着带着玉面男子,就在我即将揭开面具看到他容颜时,被阻止,然后被送出了镜花水月。”
“睡着?”玲珑根本就无法相信无痕的话,激动的吼道:“他一向浅眠,方圆二十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凤泣笛更是他从不离袖的宝贝,怎么会放在外面?”
“那你得去问那人,我怎么知道!”无痕已经被莫名其妙的指控弄得心情烦躁。
“面具?是不是带着狐狸玉面的那位少年?”琉璃见无痕点点头,继续问道:“那阻止你的人我们见过吗?”
“是昨天和他在小舟上的那位。”
“主子,镜花水月的人求见。”一名守卫快速奔来,恭敬的对无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