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正闻声一愣,
子璐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
罗修正一脸探究的看着她,黑暗并不能影响他的视力,眼前的女子肤若脂凝,樱红薄唇,眸似星辰…是绝对的风华绝代!
“罗清兰?”罗修正疑惑的开口道,
子璐勾唇:“六长老,好久不见!”
“你…”这是那个痴傻糟蹋任人欺凌的废材五小姐?
“你真的是罗清兰?”罗修正不确定的审视着她,若是以前,别人闯进来了,绝对是死无全尸,尽管是罗家家主,他也绝对不会对客气,可是,眼前的人不一样,她是罗清兰!
罗修正背对着子璐,陷入沉思。
“六长老不问我为何闯入鼎宝阁?”子璐无所谓的笑笑,她看着六长老,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罗修正身形一震,随后又恢复如初,冷声道:“外面的事,都是你搞的吧!”
“是阿!”子璐耸耸肩,大方的承认了,仿佛干坏事的人不是她!
“呵呵…”罗修正无奈的笑笑,他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
‘她总有一天,会成为人上人!’
‘你如何确定?’
‘等着看吧!呵呵……’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这个我不清楚,这都是命运的抉择。’
‘如果一开始就把她扼杀呢?’
‘改变命运?妄想!’
……
子璐看着罗修正,有点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回事?
“命运捉弄阿!”罗修正轻叹一声,转身一掌就袭向子璐,可却不带有任何天力。
子璐习惯性的抵挡,身体往后仰,腿朝罗修正踢去,而他也避了开来,这一脚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呵呵!”罗修正笑笑,接着又朝子璐袭来,子璐抄起一旁的炉鼎抵住他的攻势,身姿矫健的一跃而起,朝他冲撞而去,罗修正正想借此擒拿她,不料她却只是掠过他,朝一旁的窗户撞去。
天力聚起,一声闷响,窗被破开,黑色身影直向掠地面,却安然站稳。别院的火已经小了很多,但依旧可见的青烟腾起!
罗修正也追了出去,跟在黑影身后,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子璐运用天力,打算把他引到后山的林子里,然后用隐匿能力离开!
可罗修正却跟玩游戏一般,追在她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两道身影在夜色下奔腾着,
谁也没发现,另一个身影悄然跟在两人后面,无声无息…
最后两人已经远离了罗家大宅,远远的落在后山的河边,缠斗起来。
罗修正招招狠历,出手极快,却毫无运用一丝一毫的天力!
子璐惊鄂,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杀招,而是这样费神费力赤手与她交缠,他若用天力,她恐怕还接不了他这么多招,几个回合下来,她占不到任何便宜,但是被逼的步步紧退。
她也能看出来,他对她并无杀心!明明只要几个瞬息就能擒拿的人,却要如此……
子璐脸色一暗,罗修正的手已抵到她的咽喉,只要他一用力,她便可毙命!可是,
她又如何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她在等,等他出手。
罗修正与她对视,眼底无任何情绪,更没有鄙夷,讽刺之意。他松开卡在子璐咽喉的手,笑了笑,道:“这种情况都走神?!“顿了顿,
”你当真是罗清兰?”
“准确的说,此清兰非彼往清兰。”子璐笑着挑眉,没有被擒后的阴郁不甘与落入敌手沉重。
罗修正转过身,摆摆手,也没问她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语气明显有着无奈的笑意:“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且让你试试也罢!”
子璐听着有点莫名其妙,
不多时,只见罗修正手中便悬浮着一个木盒,木盒表面有暗金点缀,精美雕花,眼泪般大小的紫色琉璃珠衔在上面,典雅又不庸俗。能被放在里面的东西岂回去凡物?
“这?”子璐实在看不透这个六长老,本来还以为有一场硬战要打,还打算往死里拼的,现在现在情况可不在意料之内阿!
“这是你娘临前交给我的,上面有结界,只有指定的人才能打开!”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该物归原主了!
子璐目光闪烁,并没有打算去碰那个木盒。她目光不定的看着罗修正,
“如果我打不开呢?”
“死。”
罗修正双眼微眯,说的风轻云淡,如果不是她,那么,他就当她是闯入罗家鼎宝阁的无名小贼!直接把她扼杀。
啧啧啧,真的有猫腻阿!子璐心里暗暗猜测,难道白昭诗和六长老交情不错?这东西既然指定了只有一个人能打开,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凡!但她为何交与罗修正,也不交与罗暮修呢?
想起罗暮修,子璐的眸子便冷了几分,想必,白昭诗是知道些什么的了!
罗修正看着她目光闪烁不定,却也没错过她眼中的杀意,虽然不是针对他。可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苦笑,想他阅人无数,却看不清眼前这位少女的心思!是他太久未与人接触,还是这些年轻人的心思太复杂甚密了?
周围安静的诡异,子璐犹豫了一下,这不科学!鼎宝阁五层才去了两层,第三层就被发现了!那颗石头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还好从里面收了不少东西,这下罗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反正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她也没打算被发现后还要隐藏。
重新看向罗修正,他也在看着自己,所有所思。
看到子璐投来的目光后,立刻道:“想好了没有?”
“我试试!”不试他也要杀她,试了打不开也要杀她,试一试不会死,她有把握逃跑的!
罗修正把木盒递到子璐手里,然后默默的看着。
“这怎么开?”子璐接过盒子,苦逼的问了一句。
“滴血。”
子璐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木盒上,血滴在木盒上后消融不见,只听到‘啪嗒’一声轻响,木盒落在了手上。
而当子璐抬头看向罗修正的时候,却早已不见了他的人影,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