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3个星期了,除了待在家里和医院,基本不出大门,而她也不会吵着要出去逛街之类的,乖乖的履行着他安排给她的任务,他第一次发现,楼下的那名女人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真的太不一样了,不会装扮自己,整天嚷着肚子饿,天天背着他吃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尽管他有丢掉很多,可是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家里的老人买回来。
或许他对她开始有了改观了。
也开始,每天按时下班,只想着回家见到她那张表情多变的脸,尽管他们从未好好地说话,可他还是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夏夏在医院里,安静又仔细的帮忙擦拭老爷爷的身子,只是她只会擦拭上半身,至于下半身则是留给了医院里的护士,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提着保温瓶,准备离开家,老爷爷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苏醒的进展都没有。
她不明白,明明只是晕倒,为什么可以昏迷那么久?其中肯定有原因,只是任何人都不肯告诉她,而她也知道自己不配知道。
主治医生杨谨华一看到夏夏,冷酷着脸,他是最著名的脑科和骨科的教授,可也同时是心脏病的主力医师,虽然才35岁了,但,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如同25岁一般,冷冷的,挡住了夏夏,说:“陈夏夏小姐,麻烦你回去和宫杰卿说,宫老爷子的苏醒意识现在很强烈,很可能在这个星期之内苏醒。”
虽然说的是很平常的话,可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个人是活在冰山里啊?说话那么冰,让她全身上上下下就像是被冰水淋过一般,寒冷刺骨。
宫杰卿虽然说话冷冷的,可也没有让她有这个感觉,唉,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是她无法涉足的。
看着远去的白色背影,她只想说: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她身边老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帅锅兼神经男?
刚走到医院门口,来接她的不止是老王,副驾驶座上坐着距离上次见面已经3个多星期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挂着温柔且虚伪的笑容,下车,亲自为她打开后座位的车门,柔声道:“夏夏小姐,请上车。”
她猛地吐口水,却不给他看见,快速的钻进车门。
今天的日子怎么那么倒霉,先是冰山主治医师的冷言冷语,再是这个笑面狐狸,糟糕,她的眼眉直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绍骐柔柔的翘起嘴角,给了人一种很温暖的笑意,对夏夏说:“夏夏小姐,今天下午的晚餐就不必麻烦你送了,我会亲自给老爷子送来,你只要安静的陪在老板的身边就好,不管他干什么,你都不能反抗和咒骂。”
“为什么?”她的眉头紧锁,一点都不爽这个话。
她干嘛要让那个冷面狐狸欺负?她巴不得他离开她远远地咧。
绍骐转头,笑容依旧是笑容,可是,依旧不是温柔的笑容了,而是冷冽的,让夏夏立马起鸡皮疙瘩。今天肯定是她的衰日。
“你是老板雇来的,听说等老爷子醒了之后,他会付你十万,我想,这笔钱对你或对那位有心脏有问题,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复发的妹妹来说,很重要吧?”
夏夏不再是懦弱的表情,反而直挺挺的看向他,道:“你调差我?还是说那个冷面狐狸要你调差我?”
绍骐有些震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的道:“不管是谁,只要老爷子还没醒过来,你就要听候老板的指示。”
以为夏夏还是会不爽的拒绝,可她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夏夏低着头,轻声说:“好吧,我知道了,只要陪在他的身边,不管他要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可以反抗加骂他。”
“是这样,没错。”绍骐淡淡的看着她,发现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他刮目一看。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该生气的时候懦弱起来,明明该懦弱的事情却生气了,虽然很白痴,可也很可爱。
回到家,她已经整理好心情,准备接受杰卿的残酷惩罚,绍骐却打开车门,淡淡的解释:“我们熬了一个星期,准备一举拿下法国的代言权,却被公司里的叛徒将最机密的文件透露给我们的敌对公司,让我们损失了一亿美金,老板的付出是最大的,所以他现在很生气,希望夏夏小姐能够安慰老板。”
本来以为这两个主仆是想出什么残酷的招式整她的,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让她的心缓和下来,同时也担心着他,会不会想不开自杀?
她在想什么,都能够在脸上表现出来,绍骐笑了笑,这是他第二次站在宫家老宅露出最真心的笑容了,他笑道:“你想多了,只是,老板有跟你说过,他要你陪他打拳吧?”这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要进入宫家老宅的理由了,因为打拳真的很恐怖。
夏夏歪着头,想了想,才点头,回答:“有的,他有跟我说过以后要陪他打拳,然后把家里的花瓶送给我。”
绍骐一副沉重的表情,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夏夏小姐,祝你好运,以我的经历,你至少3天可以待在家里休息,不用干任何事情。”
听到不用干任何事情,她的眼睛亮起来了,道:“真的啊?我真的可以3天不用干活?”
“嗯。”绍骐没等夏夏问清楚,立即让老王送他出去。
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是看他打拳吗?为什么搞得像是要打她似得?
为什么今天的事情那么多?而且她的眼眉一直在跳耶,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
为什么今天一个个都怪里怪气的啊?就连老王都不敢说话,时不时的看着她,似乎是要她小心。
夏夏看着眼前的铁门,里面是偌大的古堡,古堡后面还有房子,只是她从来就不到那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突然之间,无数只乌鸦在她头顶上飞过,叫的很凄惨,似乎是在为她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