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对不起。”唐诗雪低着头,咬着唇,万般的歉意。
“没事,这是我做的选择,好了,你先睡,我回去和爷爷解释清楚,尽量在最快的时间和你结婚。”
“杰……”她站起来看着他。
杰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给她的只是一抹背影。
杰卿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狂奔,他冷笑,嘲笑,在路上大叫……
当他想要去见陈夏夏一面,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难不成要他那么很狠心的对她说,他要结婚了,可对象不是她的话吗?
宫杰卿,你怎么那么混蛋?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最混蛋的人,伤害一个又一个爱你的女人。
停在司勋尧名下的楼层里,他痴呆的看着高高的顶楼,他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他颓废的靠在车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吐出的烟雾把他这张脸覆盖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司勋尧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休闲服装的他帅气的靠在车前,淡淡的问:“宫总,不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夏风吗?”
知道他的话中之意,打开车门,走下来,有气无力的问:“她呢?还好吗?”
“好不好,现在也不关你的事情了吧?”司勋尧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杰卿冷笑一声:“是啊,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情?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
司勋尧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眼眸中的落寞,也知道不是在演戏,这个男人是爱着陈夏夏的,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分手,但,他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该插手的,若不是为了陈小婷,他也不会下来。
“她从下午到我家,只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你们两个人分了,让女人,哦,就是她的妹妹别再叫你姐夫。”
“她,”真的这样说吗?陈夏夏,你真的放手了吗?
司勋尧想要上去,临走之前给了杰卿一个忠告。“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你也做出决定了,奉劝一句,别给她希望,女人,都是脆弱的,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他离开了,杰卿呆呆的看着楼上。
夏夏和陈小婷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夏夏的眼泪又开始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来?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杰卿抽完最后一根香烟,就离开了,黑夜中,他的车影是那样的决绝。
夏夏再也支持不住了,猛地倒地痛哭,陈小婷也抱着她哭泣,这一次,司勋尧不再阻止两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哭,只要哭够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这段时间只要不让她做傻事就好,望着另一个身影,他真的真的舍不得她脸上出现悲伤。
第二天,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市,陈夏夏从云端摔下来,而另一个好运的女人被戴上了光环,成为了本城市最受人羡慕的女人。
还订了婚期,就是下个月的月底。
两人还上了电视,可以说是轰动一时。
陈洛玲知道后,想要过去叱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却被杨谨华阻止了,现在,宫杰卿已经受不起任何的质问了,特别是陈夏夏的。
夏夏看着电视,她以为她可以接受的,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又躲在房间里哭泣了。
陈小婷这阵子也不离开房间,司勋尧命人买好食物而他也不打算回自己的领域了,每天都是视频处理公事,为的,只不过是陈小婷而已。
三天后,杰卿带着唐诗雪回到了老宅,还有宫念杰,他总是害怕的躲在了唐诗雪的怀里,不敢见人,宫天泽心疼的接过了宫念杰,他第一个曾孙子,盼了好久好久,就算他有自闭症又如何?宫家家大势大,足够他过完这辈子。
唐诗雪诚心诚意的对宫天泽道歉:“爷爷,对不起。”
宫天泽摆摆手,笑了笑,道:“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念杰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就专心搞婚礼吧。”
“好的,我知道了。”
宫杰桐不理解杰卿的做法,早就搬出去住了,家里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这些老人早就被夏夏闯进心里了,突然换了个女主人,他们有些接受不了,但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若有若无的疏远,只有英姐一个人,温柔的对待唐诗雪。
为了支持杰卿,杨谨华和陈洛玲再一次闹翻了,陈洛玲跑去和陈夏夏在一起,三姐妹同心同力,夏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出门见人。
宫杰桐哀求了Jason很久很久,Jason才答应带着他来到了司勋尧的住所,司勋尧很是不爽,一时之间他的家就出现了这么多陌生人,陈夏夏和陈洛玲他可以容忍,但是Jason这个家伙难不成是忘记他的规矩了吗?
宫杰桐见到了躲着不肯见人的夏夏,心疼的坐在她的身边,轻轻说:“嫂嫂,不,陈夏夏,大哥不要你,我娶你,现在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吧。”
在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们可以尽请说话。
夏夏没有反应,似乎,她也开始患了自闭症了。
宫杰桐忍受不住了,一把捉住了夏夏,逼迫她看着他,大声吼叫:“陈夏夏,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任的,照顾你一辈子。”
好久好久,夏夏冷笑。“照顾?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好?”宫杰桐不敢相信的看着以前总是朝气蓬勃的女人,现在居然这么颓废,自暴自弃,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喜欢那个总是顺着别人的陈夏夏,不忍心伤害任何人的陈夏夏,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躲着不见人,自嘲冷笑的陈夏夏,他把她拉到了梳妆台上,让她面对自己,吼叫:“你看看你自己,这叫好吗?你这叫自欺欺人,陈夏夏,不就是被人抛弃了吗?为什么不活着漂亮一点?让宫杰卿后悔没有选择你。”
望着自己憔悴的面孔,望着自己不成人样,她狂笑,一把推开了宫杰桐,脚步站不稳,疯狂的叫唤:“我是自欺欺人,那又怎样?他要结婚了,本来和他结婚的人是我,现在呢,我算是什么?代替品?对,我是没种,我懦弱,桐桐,我也想活着漂亮一点,可是我的心不允许,它好痛好痛,我好怕,真的好怕。”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简直要吓坏宫杰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