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安静了,杰卿也不再抚摸着夏夏的发丝,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不说话,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许久许久,杰卿才打破沉寂,说:“明天,我请半天假,和你去一个地方。”
夏夏咬着唇,不敢想象,可是那影像有很自然的钻进她的脑海中,她无法想象得到,宫俊昊惨白的脸,闭上眼睛,全身光秃秃的躺在了冰柜里,闭上眼睛,嘴唇惨白的点头答应:“好。”
她知道宫杰卿想要带她去哪里,只是,她突然有点不想去了,她怕她会哭,更怕宫杰卿会因为她为宫俊昊哭而生气,可是,她又不忍心让宫俊昊那么可怜的待在冰柜里。
杰卿轻轻地推开了夏夏,自己则是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洗走一身的酒气,而夏夏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走到了楼下,看着大大的电视屏幕,可她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飘回了之前,她被掳走的那几天,更想到了宫俊昊那时候掐着她的脖子,是那样的狠心,可是他却及时放手了,还对她说了真相,那时候的神情,他是有多悲伤啊?
其实,她心里清楚明白,宫俊昊喂她吃下安眠药的时候,他就打算自己承担一切了,这个男人又是阴狠又是令人心疼,特别是他的那一句话,这辈子,我不后悔爱上宫杰卿,只是后悔,为什么,我不是陈夏夏。宫俊昊,从这句话就能够体现出,你是有多爱宫杰卿,你比任何人都爱他,可是,宫俊昊,你却用错了方法。
杰卿洗完澡后,轻轻地走到了夏夏的身后,从背后抱住她,呼着酒气,他轻道:“在想什么?”
夏夏闭上眼睛,感觉着杰卿的气息,她用极为轻柔的语气说:“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杰,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很快的。”
夏夏站起来,手却被杰卿捉住了,杰卿解释:“为什么要回避我?夏夏,我一直都不敢问你,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一直以来都害怕,陈夏夏会爱上那个男人,会爱上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他不敢相信,他每每想到此,心就如刀割,他很痛,痛极了,害怕陈夏夏会离开他,他的心已经经不起被心爱的人抛弃了。
夏夏的眼泪顿时落下,一把抱住了杰卿,哭着说:“对不起,我怕你生气,一直都不敢说,杰,他真的是个很可怜的男人,杰,让他入土为安好不好?他已经死了,不要再和死人计较了好不好?那些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折磨而死了,杰,放过他好不好?放过他吧。”
杰卿紧紧地抱住她,为她的话而感到轻松,他以为夏夏爱上了那个男人,却没想到只是可怜他而已,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劝:“傻瓜,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会知道了,别哭了好吗?”
夏夏摇摇头,继续抱着他哭泣,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好了,她真的真的忍了好久好久。
而楼下的那些老人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个个面面相望,若有所思的看着客厅上抱在一起的两人,而楼上的宫天泽则是欣慰的点头,宫杰桐则是站在了宫天泽的身边,回味着这些话。
其实,陈夏夏不是唐诗雪。
他不应该把对唐诗雪的怨恨加诸在她的身上。
早上,阳光明媚,夏夏躲进了杰卿的怀抱,继续摩擦他的胸膛,像是只爱撒娇的小野猫一样,杰卿的嘴角一直翘着,还是一样喜欢抚弄她的长发,顺着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
杰卿看了看钟,已经8点了,他只好叫醒夏夏,柔声道:“小野猫,该起床了,不然会饿坏肚子的。”
“嗯?”夏夏不理会杰卿的柔声,继续贴近他的怀抱。说:“不要,我不想起来啦。”
杰卿只好任由她再睡一下下,8点半,不管她愿不愿意,强硬的把她拉起来,见她还朦朦胧胧的想要睡觉,于是他坏笑的凑近她的左耳,道:“好啊,不然我们再回忆一下昨晚的疯狂,如何?”
这句话,立即赶走了夏夏的睡虫,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讨好的笑意,说:“我醒了,嗯,马上漱口刷牙换衣服。”
昨晚的疯狂,就是陪着他玩游戏玩到半夜,每次都输给他,每一次都会被他波一下,嘴巴都红肿了,呜呜,他的惩罚就是变态,怪不得他是变态的掌门人。
望着惊慌失措的夏夏,杰卿忍不住偷笑起来,这个丫头,就是这么的可爱。
两个人很甜蜜的牵着手,走下楼,距离宫天泽规定的早餐时间早就过去了,厨师也着手中午的饭菜,杰卿当着宫天泽的面,对夏夏说:“夏夏,那我们出去吃吧。”
“嗯,好吧,”夏夏转头笑着看宫天泽,说:“那爷爷,我们出去咯。”
宫天泽望着夏夏红肿的嘴唇,暧昧一笑,赶紧挥手,别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道:“去吧去吧,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夏夏笑着点头,天真的想法完全不知道宫天泽想要表达什么,杰卿则是无奈的摇摇头,面对越活越孩童的爷爷,他真的只能够表示无奈了。
宫杰桐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立即跑下来,撒娇道:“哥,嫂嫂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宫天泽没好气的揪着他的耳朵,没有理会他的叫痛,笑着对两人说:“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去吧,我来教育教育他。”
夏夏想要劝说,杰卿一手便揽过她的腰,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客厅。
等两人走了,宫天泽还在眯着笑,宫杰桐好不容易才挣脱自己的亲爷爷的手劲,嘟囔着说:“爷爷,你搞什么飞机?不知道人家的耳朵会痛吗?”
“傻孩子,你哥和你嫂子二人世界,你跟过去凑什么热闹?都已经24岁的人了,思想怎么会这么幼稚?你要是无聊,就去给我泡个小孙媳妇回来。”
说着便往花园的方向走去,临走时,还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不是说外国都很开放吗?这孩子怎么跟个感情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