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惊魂未定,杰卿怒斥:“宫杰桐,我说了,在明天没把头发剪了之前不许出来吓人,听不懂我的话吗?”
“哥,人家也只是想要和大嫂培养感情嘛,谁知道她那么胆小,又不是人家的错,还有啊,我离开了家4年,你怎么对我那么凶?”明明是男音,为什么会让人感觉他在撒娇?可是又没觉得什么不妥。
夏夏皱眉,不敢相信的看着就站在她门口的野人,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宫杰桐?杰,你的弟弟?”
杰卿心疼的点点头。宫杰桐笑意连连的打招呼示好:“嗨,嫂嫂,叫我桐桐就好,很高兴见到你,真对不起,你和大哥订婚时,我正要办毕业手续和回国手续呢,”然后又在自己身后的包包里丢出了一份礼物,他知道不懂艺术的人都会被自己这副模样吓坏了,也不上前,在满是胡须的脸上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说:“嫂嫂,这是我临时在机场给你买的,希望你喜欢。”
夏夏红着脸拿起一看,脸色更红了,下意识的把那盒子往后收,真是的,那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
杰卿看不懂夏夏的红脸,以为她是害怕见到宫杰桐,于是便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回房了,明天在我回来之前没见到你恢复原样,看我怎么整治你。”
“好嘛,知道了,没良心的大哥,”关门之前,故意对夏夏放电:“嫂嫂,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哦。”说完便关上门了。
夏夏的脸更红了,完全就像是猴子的红屁股。
杰卿温柔的抚上了她发红的脸颊,问:“是不是吓坏了?怎么脸这么红?放心,明天我让他把头发剪了。”
夏夏摇摇头,咬着唇,低下头不敢看他,慢慢的把盒子拿出来,杰卿一看,也会意了,暧昧一笑,捏了捏夏夏的鼻子,才说:“我先去洗澡,累了就先睡一下。”
“嗯。”夏夏娇滴滴的红脸展现了一股女性的美。
第二天早晨晴
杰卿吃完早餐,找到了英姐,对她说:“英姐,今天除非杰桐肯剪发,不然你别让他出来吓人。”
英姐偷笑,连忙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杰卿这才安心的离去。
夏夏起来后,伸伸懒腰,换好衣服下楼,就遇见了面色沉重的宫天泽,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上,神色焦虑,一脸的沉重。
夏夏好奇的走过去,柔声问:“爷爷,怎么了?医生不是说要你开心点,对身体好。”
一见到夏夏,宛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紧紧地捉住了夏夏的手,眼里满是泪水,他微微哽咽,道:“夏夏,老头子求你一件事,你帮帮老头子好吗?”他没有了之前的活泼,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那样的憔悴。
夏夏坐在宫天泽的身边,眼神坚定的问他:“爷爷,别这样,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一家人?”他反反复复的说了几遍这三个字,低着头,看着玻璃台,缓缓的道:“只是可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伤你那样深,你又怎么会答应,你不会答应的。”
夏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强硬式的扳过宫天泽的脸,让他注视着她,问:“爷爷,你说的是谁?是杰吗?可不可以说清楚?”
宫天泽知道夏夏误会了,立马劝说:“丫头,你想多了,我说的人是我的五弟宫俊昊。”
就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夏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宫俊昊,这两个多月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就好像之前的那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她清楚的知道,宫俊昊是为她而死的,一为赎罪,二为他已经知道宫杰卿会幸福了,所以无憾了。
杰卿也是什么都没说,而她也不好问,深怕他会生气,那个人,在他的身边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有多爱宫杰卿,连她也被折服了,这只不过是一段扭曲的爱情,他只是爱错了人,做的事情尽管再可恶,她也恨不起他,甚至还有点同情他,只是,杀了那么多人,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不是已经……”夏夏的声音微微颤抖。
宫天泽轻缓点头,望着夏夏,他突然落泪了,第一次见到宫天泽充满了孩真的脸蛋居然显出了泪水,她急了,赶忙为他擦拭,劝:“爷爷,你别哭啊,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宫天泽轻轻拍了拍夏夏,止住眼泪,解释:“丫头,没事,那家伙做错了事情是罪有应得,只是,夏夏,人都已经死了,让他入土为安吧,你劝劝小杰,即便是不能入宫家的祖坟,也该为他立个墓,让他有个安息的地方。”
“你是说,宫俊昊到现在还没有下葬?可是,为什么?”夏夏想了想,有点不敢相信的问:“是因为杰吗?他不肯吗?”
宫天泽没有说话,夏夏就当他是默认了,她的心再度刺痛一下,缓缓站起来,脸色白皙得就像一张白纸,随时都可以倒下,夏夏离开前,柔声道:“爷爷,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丫头?”宫天泽想要过去看她,可夏夏早已经离开了。
她该怎么做?站在英姐他们的位置想,宫俊昊罪无可恕,可是,站在宫俊昊的位置想,他又是那么的可怜,死了都两个多月了,他居然还没有下葬,这样的惩罚,该受还是不该受?她究竟要怎么做?
夏夏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里,她看着夏日微风吹来,日头炎热,而有两位老人却在那儿乘凉,好不快活,本想离开的,但是关信元眼尖的瞄见了夏夏,便笑着询问:“夏夏,我们有那么可怕吗?见到我们居然迫不及待离开?”
夏夏转身,笑着对两人解释:“怎么会?我只是怕打扰你们的闲情雅致而已。”说着便跨步走去。
关信元和张玉清都笑着,张玉清随手拿过了一张凳子,让夏夏坐下,说:“傻丫头,我们是闲着没事干,还闲情雅致呢,对了,你今天的神情怎么不对?和大少爷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