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敢相信的回忆着陈洛玲的话,她的语气透着兴奋的颤抖,问:“洛玲,你再说一次,他真的愿意为我去死?”
陈洛玲皱眉,不解的看向她,说出心中的疑问:“姐,你怎么问这样的蠢问题?你们不是早就互相表白了吗?他对你的心,你不知道吗?”
夏夏虚弱的摇摇头,解释:“已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更不知道他对我是真是假,洛玲,我很痛苦,内心很挣扎,当我知道他的心可能还藏着另外一个人时,我的心如刀割,可我却还要装作没事,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我满心欢喜的把我的真心掏出来,甚至为他挡下所有的灾难,我以为我会死,可我也觉得无憾,但是宫俊昊曾经对我说过,他爱唐诗雪,爱得死去活来,听到这些话时,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在乎,可是,我错了,我,很在乎,我想要问他,是否还爱着唐诗雪,可当我迎上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眸,我败了,不敢问,怕得到我不想得到的答案,我很傻对不对?”
陈洛玲又哭了,扑在夏夏的肩上,道:“姐,我们不想了,别在意了,先把伤养好,我们再做打算,好吗?”
夏夏点头。
她已经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了,如果宫杰卿真的还爱着唐诗雪,那么她呢?能走到哪里去?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天大地大,她居然找不到,想不到一处。
宫俊昊,他如果不爱我,那我,就兑现不了对你的承诺了,不管怎样,只要他幸福了,那就是我们两人的愿望,不是吗?
不该强求的,不是吗?
而宫杰卿那边……
两个人还是站在天台上,静静的吹着风,这一次,宫杰卿抽着香烟,无言以对。
他此刻的心很乱,乱得不知该怎么整理,这几天,他的心很累很累,靠着要救出陈夏夏的强烈心思才勉强撑下来。
可是,宫俊昊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一段,为什么要让陈夏夏知道他那么多事情?要是她误会他的性向呢?会不会也像唐诗雪那样离开自己,不,他不允许,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特别是这个天真的女人,她用真情一点一点的打动他,融化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拥有了这么不堪的事情。
他,要怎么解释?
他究竟该怎么办?
杨谨华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丢一罐啤酒在他的怀里,自己却自顾的打开拉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陈夏夏说得对,原谅他吧,他都已经死了,恨着死人又有什么用呢?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丢掉香烟,猛地喝了几口酒,苦笑着解释:“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是那样的难,我揪心的并不是他,他对我来说只是个不堪的回忆,可我担心夏夏,她会就这样误会我,然后离开我,你知道我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雨了,特别是她。”
杨谨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解释:“笨蛋,如果她真的误会你,又怎么会让你放过他呢?她只会心疼你,让你别活在仇恨之中,那样只会痛苦,她说那么多,追根到底还是因为你。”
“我知道,”又喝了一口酒,他说:“所以,我更担心,若你是她,会介意吗?”
杨谨华转头看向远处,这里全是高楼大厦,除了车来车往的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风景了,他微微感叹:“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终究不是她,总之,她是爱你的,面对这么深爱你的女人,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嗯?”杰卿的眼光也随着杨谨华的目光望去。
他们是一类人,总是喜欢待在天台上,然后吹着威风,望着前方的风景,看着车路拥挤。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夏夏休养了一个月,伤口已经结痂了,身体也没那么痛了,但是她还是不能拆绷带,杰卿这些日子总是陪在她的身边,每天为她讲着笑话,逗她开心,可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总是躲着她。
让她以为,他是否有意避开她。
她的嘴角惨笑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好吧,等着他开口拒绝她,她也会笑着离开,尽管心舍不得,会痛。
可夏夏却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杰卿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总是在晚上和别人讨论,特别是大美女陈洛玲,更是晚上不睡觉,和杰卿商讨怎么筹备求婚仪式,怎么样算得上浪漫,让她感动。
因为沉醉在婚礼的喜悦中,一点也没有发现夏夏的异样。
当两人回到了宫家老宅,夏夏从车上望着这一草一木,那一个多月以来,她早就对这里产生了感情,一点都不想离开,可是,不属于她的,何必留恋?
当两人下车之后,夏夏皱着眉头,问杰卿:“杰,怎么回事?平常这个时候,爷爷和奶奶们都会在花园里工作的,今天怎么?”
杰卿轻轻搂住了夏夏的肩膀,嘴角浮出大大的笑容,解释:“嗯,可能累了,回去休息了吧,走吧,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回家这个词,让夏夏的身子一震。
对,她就是孬种,从第一天被他挟持回来的时候就是了,她还是舍不得,好舍不得,怎么办?宫杰卿,为什么你要这么温柔且残忍的对待我?能不能给我狠一点,让我有足够的勇气离开。
当他们打开门时,砰地一声,夏夏被吓到了,出现的并不是冷冰冰的家,而是满屋子的彩带,家里站着的所有人,她都认识,个个都笑着,很真诚,夏夏满脸的疑惑,杰卿却在此时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她想问怎么了?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杰卿掠夺唇瓣,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杰卿才放开她,而身后的那些人全部失声尖叫,场面可谓是真震撼。
夏夏红着脸,不解的看向他,杰卿红着脸对她解释:“我们,咳咳,嗯,是庆祝你出院,”
陈洛玲忍耐不住了,怒吼:“喂,不是都彩排好了吗?怎么这时候舌头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