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醒了
这四个士兵只好向草丛搜来,骂骂咧咧:“******,一个荆棘丛生的地方,鬼才会躲在这地方。”
另一人道:“我们还是仔细点的好,万一遗漏,那以后被大人知道了就不妙啦!”
“这刺儿丛,怎么好搜,要搜井毛毛你们二人去搜,我们先去其他地方去了。”另两人不管不顾前去了。
剩余两人边砍去挡道的刺边道:“这些人啊,干事一点也不认真,我们好好的干,要搜出来,我们可就有奖赏了。”
一点一点接近了天照藏身之处,天照手心紧紧攥着剑炳,手心冒出了汗水,将那刚拔出带毒的飞刀也拿在左手中。前头之人道:“容我方便一下,你稍等。”这人分开天照隐身的草丛,准备就此方便,忽地发现了天照和躺地上的飞天猴,惊得一愣,天照趁其惊愕的一瞬间,快速的出剑刺中其左胸,此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倒在了刺丛中,天照轻轻拔出了剑,心中一阵狂跳,毕竟第一次杀人,杀人的感觉很不好。
另一人正心无旁骛的砍倒草丛中的挡道的荆棘,天照已悄悄来到其身后,他还茫然无知,天照将手中的毒刀向其身后刺去,刀直没入体内,此人疼痛猛回身,天照乘势又照其胸部刺上一剑,一声闷哼倒地,其余之人已经走远,根本无人听见。天照不得已杀了两人心中惴惴不安,怕其余之人回转来看见,将两个死尸拖到隐蔽的地方掩盖好,从两死人身上搜出点银子,毫不客气的收了。原以为那些士兵会回来,天照匿伏在山间草丛,哪知根本没人回来,显而易见是越搜越远了。
夕阳西下,鸟雀归林,飞天猴还是昏迷不醒,天照准备将其背走,但人小,却是不好用力,背着人走的极慢,不知道方向,天黑怕也走不出这片林子。露宿在荒郊野外,肯定不好,晚上难保没有蛇虫猛兽什么的,以己之力太单薄了点。当此之时,听到坡脚有猎人经过,还在谈论今日打猎的收获,天照三步并一步急跑了下去,正赶上两个猎人扛着打来的猎物,喜滋滋的往家赶,天照上前道:“大叔,请停停,我有事要请你们帮忙。”
前面之人身穿补丁的衣服,头上包了一块布帕子,年纪有五十来岁,后面的是身穿短褂的二十来岁的后生哥,两人闻声停下了脚步,老头道:“在这林中猛兽太多了,你一小孩敢在山中行走,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天照道,我与我家叔叔被盗贼追赶,迷了路,走到林中,我叔叔被毒蛇咬伤,正昏迷不醒。”
后生哥看看其父道:“父亲,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怕万一惹上麻烦。”
天照求道:“你看我现在只有一人,你们要不帮忙,就再也找不着人了,这天一黑,猛兽来了,我一个小孩没什么办法,只要你救了我叔叔,我们会感谢你们的。”
老头对那后生道:“我看他也不像坏人,也罢,在前头带路吧。”
后生哥背着飞天猴到了猎人家,放在一张木床上。
天照到了谢,自飞天猴身上取出点银子送给了猎人,猎人推辞了一番才收下,收了银子,一家人更觉得应帮点什么,老头将包着右臂的布解开,露出了伤口,道:“这毒太厉害了,代生,你去把解毒的六角莲洗了包上。”山间猎户大多懂些解毒的药。内服外敷后,飞天猴逐渐面色红润,呼吸趋于平稳。
天照吃了饭,猎户家独自留出了一间给飞天猴养伤,屋内正好两间床,天照为方便照顾,与飞天猴住在了一起。
乡间的夜晚,沉静如水,远处偶尔有几声狗叫。取出父亲送的仙书,解开包裹,一屋子光华灿灿,金光耀目,仔细查看,无一处受损,这书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不怕刀剑。
经过多日奔波,天照感到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放心的练起了功。
虽说这些天忙忙碌碌,居无定所,但天照每天晚上照常的练功不辍。今天照老样子采集了灵气,感觉这地方灵气相比其他地方要多,忍不住多采了几次。采集灵气后,觉丹田气足,前几次经脉都是自行拓宽的,这次何不强行运气试一试。端坐于床上,调整呼吸,全身放松,很快入了定,进入腹中的灵气被压缩到下丹田,天照集中精神将其按至尊功法的循行路线将其往经脉上引导,灵气如细细的水流从下丹田往经脉中缓缓冲去,已经拓宽的经脉流动起来,畅通无阻,经脉附近的筋脉肌肉都已坚实了许多,第七条经脉有些狭窄,费了很多的时间,消耗了不少的灵气,也没拓宽。天照知道急是急不得的,稍事休息,又重新引导丹田之气,继续冲向第七条经脉,第七条经脉是太阳膀胱经,在一次一次的冲刷下,忽地拓宽了一些,这次和上几次不同,拓宽后没感到舒服,只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天照不敢放弃,咬着牙,强忍疼痛,将丹田之气源源不断的引导向第七条经脉。
天照不敢懈怠,知道如果这次放弃了,那以后要再来一次,难度必然加大不少,受伤后的经脉更难拓宽,疼痛还比这次大。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滴在床上,浸湿了身周的床单。表情极为痛苦,晚上没人看见,否则都认为其正经历一场大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丹田中灵气刚刚用尽,只听到膀胱经咯噔一声,完全拓宽,天照这才缓缓收功,室外光亮照进来,已经是早晨了,全身早已是汗水,仿佛被雨浇透,想起来有些后怕,灵气供给是不够的,储存了几个月的灵气已被抽空,看来以后不敢贸然冲击经脉了,任其自然吧。
下来床,浑身无力,赶紧采了点气进丹田后,站立着将其压缩,将废气排出,灵气储存在丹田,这才感觉好多了。
忽听见飞天猴一阵哼哼,天照赶紧过去:“杨叔叔!”
飞天猴无力的睁开眼睛问:“我这是在哪里?”
“杨叔叔你醒了!”遂将事情前后将了一遍。
“你个小伙子,不错,给我点水。”飞天猴听后夸奖道。
天照找了个碗,盛了点水,扶起其身子,喂飞天猴喝了。
新任府尹带人去万海林家搜查,万海林的尸体早停放在中堂,江召带了一行人,查看了尸体,又带人去看自尽之处,见白绫仍悬挂,令人取下,江召,看见白绫用墨上写了一个“欧”子,看看左右无人注意,赶紧收在衣袖中,道:“拿回去细看。”缉捕之人,四处查看,也未见明显的痕迹,江召安慰了万海林家人几句,带人回了家,将白绫带子仔细查看,笔迹是万海林的不假,将白绫丢在案上,在屋中来回踱步、走动良久,终于有了计较。
欧阳恒通心中这几日十分高兴,那董小山的人头送来了,曾尔——曾懿的弟,在信中陈诉已将董小山等十余人尽数诛灭,欧阳恒通又有了一些的忧虑,南宫奇等人还不知去向,但也无能为力了。
那新任京都府尹前来拜会,还将毒蜘蛛带来交给了欧阳恒通,说其是刑讯逼供乱照供,交给欧阳恒通自行发落,言下之意就是不再与欧阳恒通为敌。欧阳恒通暗道这京都府尹还是很懂事的。
军师主张将毒蜘蛛弄死,这欧阳恒通觉得其还有用处,将其关在府内。
这一来麻烦都已解决,人要狠,没有人不怕。
兴致高涨,抽空去宫中看看太后妹妹,有好长时间没有去了。
出了家门,坐车径直向宫中始去,欧阳恒通是持有进宫的令牌的,通行无阻。只是到了太后门前还是得等通传,稍等片刻,这木玉来引导其进去了,对欧阳恒通也无什么多的话,冷冷的,进了屋,太后正与总管闲谈,胡善见其进来,也只见了个礼,并无多的表情,转身出外去了。
“我多日未来拜见太后,特来探望。”欧阳恒通道。
“哦,那就好,坐吧。”太后并不很热情道,“有事?”。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欧阳恒通笑道。
“没事,你就请回吧,我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太后道。
欧阳恒通关心的问:“不知是何疾病,请太医看来没有。”
太后道:“瞧过了,偶感风寒,风寒去了,咳嗽不止,天天在吃药。”
欧阳恒通道:“我家有止咳灵药,肃金藤,我叫人为你送来。”
太后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慢性咳嗽不要止咳太猛,要慢慢来,对身体没有好处,你还有事没有,没事请回吧。”
“没有,我告退了。”欧阳恒通本来想多聊聊,见其妹妹冷冷的态度,听后也只有告辞回家了。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回家后,欧阳恒通心中郁闷,那曾懿也来了,诉说其弟被白沙州州官参了一本,恐其位难保,还请欧阳恒通为其说情,欧阳恒通听了心中为难,现在的自己没实权,写封信可能这州官也不会给面子,徒落下笑柄,这满朝文武只有江召,马龙给点面子。
一个王爷,堂堂的监国只是摆设,对曾懿道:“军师你放心,我会尽力保他。”曾懿愁容满面的走了。
欧阳恒通确把这当回事来办,硬着头皮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家人嘱交与江召,不知道有用没用,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