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交易
万海林写完,盖了印信,黑衣长须人伸手拿了道:“早该如此!”对门外之人挥挥手,门外黑衣人会意将万海林家人又移了进去。
不多时,进来一黑衣人拿了印信,率七八人快步如飞而去。
这伙黑衣人,来到京都府衙狱,敲开了狱门,递上文书,道:“府尹要求夜间提审此人。”管狱细看了,未发现有何不妥,这府尹也有过夜间审案的时候,不过倒从没有今天这么晚,将文书收了,开门打了个呵欠道:“你们自己去吧,你们要找的人贩在最里面一间,我就不陪了,这么晚还办案。”还把钥匙递给了为首之人,为首之人接了道:“我们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一会就出来。”
打开狱门,里面之人浑身是血,伤痕累累,闻动静醒了,见前头之人正是金飞虎,平时是认得的,喜出望外道:“王爷来救我了。”拖着脚镣带着手铐,颤颤巍巍站立起来。
金飞虎道:“王爷想到你了!”
覃老三喜极而泣道:“不管如何拷打,我可什么也没说。”
金飞虎道:“你受罪了,你的遭遇我们会向王爷祥呈的,我们会安心送你回家。”
覃老三道:“那麻烦了,这脚镣手铐的还是赶紧去掉。”
金飞虎笑道:“不急,不急。”对身后之人打了个手势。
“这里面度日如年,我可受不了呐!”覃老三唠叨不停。
身后之人拿出了一条白绫,套上了覃老三的脖子。
再是傻子,也明白是什么回事,覃老三哀嚎道:“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什么也没说.。。”
金飞虎没时间与其干耗,对二人道:“快动手.。”
覃老三也只来得及说出二个子:“你们.。。”
二个人用力勒紧了白绫,覃老三翻了翻白眼,挣扎了一会不动了。
几个人收好白绫,转身寻来路去了,到了狱门口,还不忘交还钥匙,又回到了府尹的府邸,去去来来不过半个时辰。
黑衣长须人见金飞虎回来,知道事情也办妥,对万海林道:“还请府尹写封自我了断的遗书。”
这万海林一听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对黑衣人道:“今日之事老夫绝不会说出去,以后我也不再追究这案子,明天我上朝对太后亲口说岳家之事和王爷无关。”万海林心道,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黑衣长须对万海林冷冷的道:“快把遗书写了,留你全尸。”
万海林有心拖延道:“老夫要是宁死不写呢,杀害府尹,朝廷震动,各国都会知悉,民间必定惊慌,乱了朝廷,这罪你担当不起。”
黑衣长须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万海林扑捉到了,继续道:“要是我死了,大家会怀疑谁,肯定首先会怀疑的是欧阳恒通,我死了他也不好过,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放过我,我就圆满结案,大家都有益处.。。”
话未说完,闪身进来一人,依旧身穿黑衣,头蒙黑巾,只露出双眼,早在门前听了多时,此人正是欧阳宇博,笑着对万海林道:“以后之事,我们可不管,今日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万海林看了一眼欧阳宇博,道:“公子,不知道本府尹是否认错,不知要如何交易,我已经提了条件。”
欧阳宇博心中骇然,这万海林太厉害,万万是留不得的,道:“你现在是我们手中一个俘虏,你提的我不感兴趣,如何交易应该由我来提。”
“那你要如何交易?”万海林问
“以你的遗书,你的命换你全家所有人的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欧阳宇博道。
万海林道:“容我考虑考虑。”
一分钟很快过去。
“时间到,考虑的如何?”欧阳宇博盯着万海林道。
万海林道:“我觉得,放了我及家人,我必定感恩戴德,投身于王爷门下,为王爷效力..”
欧阳宇博打断其话道:“晚了,现在我父亲不需要你这样的人,闲话少说,行还是不行。”
万海林继续采取拖延战术道:“想我老夫,十多岁开始读书,说话绝对算数,最恨言而无信之人,人无信而不立,老夫可以发誓.。。”
再耽搁天就要亮了,欧阳宇博无心与其啰嗦,转个身对手下下令道:“全杀了,一个不留,老匹夫,这可是你自找的。”怒目而视万海林。
黑衣人得令纷纷拔刀,“呛呛的”刀声在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幼小的儿子,娇美的妻子,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万海林怎会舍弃,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家人惨遭横祸,满门灭绝。
万海林不得已道:“等一等,我写。”
欧阳宇博冷笑道:“早就应这样了,不许耍花招,拖延时间。”
万海林道:“不会,我起草要花点时间。”
欧阳宇博自怀中掏出已写好的一张纸平铺在桌上道:“照样子写。”
几分钟写好了,欧阳宇博详细看了,满意地用石砚将其压在了桌上欧阳宇博道;“送其上路。”
白绫系好,自横梁上垂下,凳子放在其下,两个人不由分说将万海林扶上了凳子。
万海林头从白绫套伸出来,双手拉住白绫,热泪滚落道:“我就要离开了,你们说话要算数,不能不讲信用.。。”实则右手食指在写字之时沾了墨,悄悄的在白绫上写字,好为查案之人留下线索。嘴里喋喋不休,手却不闲着,下面的人是看不见的。欧阳宇博不耐烦,一脚踢倒凳子,万海林双脚无立足之处,身体悬空,颈部被白绫勒住,不一会伸出长长的舌头。欧阳宇博见其死了,招呼众人悄悄离去。
朝堂之上,太后听了万海林的死讯,心中震惊不已,将万海林的遗书放在龙案之上,要说其被人谋杀,遗书写得清清楚楚,是自寻了断,字迹没错,而且还在信中为欧阳恒通开脱,但这人会自杀,群臣没有人信,其家人不信,太后更不信。太后脸色阴沉,十分伤感问:“诸位你们如何看这事?”
丞相张和上前道:“下官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是不是受人胁迫而写,太后可否将遗书让下官瞧瞧。”
太后道:“无妨。”即刻叫身旁站立的宫女将书信递与张和。
张和接了,从头看到尾,道:“太后,书信疑点甚多,其上面泪渍斑斑点点,显而易见是极端痛苦,内心极端不甘;其二、书写不顺畅,多有停顿,语气与府尹平时书写不符;其三,自杀的理由不充分。我看要严查,否则人人自危。”
太后道:“那依你有何好办法,请谁来断案?京都府尹谁来任职?”
张和左看看右看看,那欧阳恒通今日未上朝,这京都府尹是肥缺,要在以往,大都会争取一番,但今日却不同,人人都低了头,知道是一个烫手山芋,不愿接,但凡张和看到谁,谁就会畏畏缩缩,张和心中不禁有些悲凉,道;“当今多事之秋,我觉得需有能力,有智谋之人,方可担当,我举荐一人,江召有谋略,足可胜任,不知太后认为如何。”
太后问道“众卿家认为如何?”
江召上前道:“本人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足以担当此重任。”
太后道:“爱卿太过谦逊”
江召拱手道:“太后本人愚钝,不足以担当此重任.。。”
太后道:“你们读书人,谦虚得很,本太后心中有数,就按丞相所荐,江召听旨!”
江召跪下道:“臣领旨。”
“着江召任京都府尹一职,即刻上任,限期一月侦破万海林奇案。”太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江召以头触地道:“臣领旨谢恩。”
江召上任的消息,欧阳恒通很快就知道了。
曾懿正陪在其身边,欧阳恒通对于董小山一行人的逃走,还是有顾虑,对于南宫奇一行人更是担忧,日久必成大患,主要的一点就是仙书下落不明,现今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寻找。对曾懿道:“董小山逃了,任其逃了,要派人去抓没有多少人可派!”
曾懿并未立刻回答,沉思片刻道:“王爷,何须你亲自动手,何不假借他人。”
欧阳恒通听了精神忽地来了坐直身子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
曾懿道:“王爷,你知道刘眼睛去那里了。”
欧阳恒通摇头道:“不知道,一个刘眼睛能干什么大事。”
曾懿道:“这刘眼睛我叫其躲在古苏郡我兄弟处。”
欧阳恒通身子前倾道:“军师确实高,躲在郡主府谁能想得到,难怪那万海林抓不到,那军师有什么主意?”
曾懿笑道:“王爷,我兄弟是王爷提携自然要为王爷分忧,我修书一封,快马送去叫我兄弟注意这伙人的去向,一经发现,让刘眼睛协同将这伙人拿下,这样一来,那伙人的去向必然知晓,要想收拾还不容易。”
“那军师快快给我写信通知,不要让这伙人跑了,以后我如有机会再行报答。”欧阳恒通显得很急切。
曾懿道:“我这就去办,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
天照随董小山等人不走大道,尽捡羊肠小道行走,方向虽然是对的,但耽搁了不少时间,十多天才走到古苏郡的范围。离金石山庄越来越来近,天照心中压抑不住的兴奋,多想见到子青几姊妹,大伙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玩,摸摸挂在腰间的木马,感到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大人们边走边议论,在金石山庄好好喝酒修养几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