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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代传奇(3)

听罢邢利的叙说,杨梅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如果我经不过诱惑,当了别人的情人,看你怎么办?”邢利嘿嘿笑道:“我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和别人打赌呀!”

杨梅哭着捶着邢利,邢利说:“媳妇,你放心,都说,你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堆牛粪上了,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你这朵鲜花在我这堆牛粪上越开越艳!”

杨梅笑了:“真心换真心,真情换真情。人生在世,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知错就改,这才是好男人。”

4.被包养的枪手

这天,小古百无聊籁地走在大街上,对自己前两天让好友野狐在网上的发表的贴子有些后悔。初中毕业后的小古自小就有一个瑰丽的作家梦。他羡慕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作家。为此,小古读过许多书,付出了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去年11月,小古被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直到这时,小古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作家了。他要写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为了增加社会阅历,积累素材,小古来到了南方的某大都市打工。小古一边打工,一边用敏锐的视角来观察社会,也发表了不少诗作。

可是,写诗挣来的稿费少得不能再少,有的诗得来的稿费甚至连一顿肯德基都吃不起。小古对文学产生了怀疑。就在小古为一首长诗搜肠刮肚的时候,一个叫野狐的写手走进了他的生活。野狐也是搞写作的,和小古聊得挺投机,后来干脆和小古住在一个出租屋。

野狐说:“小古,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该换换手法了,你写得再好,总不能饿着肚子写作吧?再说,只有出自一部叫响的长篇小说才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水平。”

小古早就对诗歌产生了怀疑,诗歌似乎成了一个被遗望的角落,小古去年出版的诗集还是自己掏的腰包,那可是他一年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工钱啊!诗集拉回家后,小古就在扉页上签名,拎着成捆的诗集去参加市里的文学集会,将那些书无偿地送给那些文朋诗友们。刚开始,小古的确沉浸“功成名就”的幸福里,可后来他发现那些有钱人一掷千金而自己出了一本诗集花了他一年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工钱时,就不时地一遍遍问自己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当他的两个女朋友离他而去时,小古这才明白,他那所谓的诗歌所谓的阳春白雪,只不过是贫穷的代名诗。

野狐似乎是钻进他肚子里的蛔虫,当他问他有什么好办法在文学创作上达到一个高度,野狐说:“看过柳长缨的《欲海迷情》吧?”小古摇摇头说没看过,野狐这才说:“柳长缨和你一样,以前也是一个写诗的,出版过多种诗集,还被文坛上称为‘神秘的诗人’,可后来呢,不也放弃了诗歌加入了长篇小说的写作?你知道他那个长篇小说得了多少版税吗?”见小古疑惑的样子,野狐说:“扣了税后整整二十万哪!还是北京一家知名的出版社出的,第一版头一次印刷就印了5万册!这么多版税,够你现在打二十年工了。”

小古挠了挠脑袋说他哪有那个本事,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野狐就对他说,凡事得讲究章法,小说就是一种商品,得学会像商家那样会宣传会炒作,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会有人看,在事业上才会事半功倍。野狐还打比方说,人家柳长缨刚出《欲海迷情》的时候,曾在几家有名的报纸上做广告,光广告费就花了好几万块呢!做什么不能瞻前顾后,得有勇气才行。小古被野狐说动心了。他说,他现在打工挣来的钱只能够他的日常开销,要是静下心来写作长篇小说,还不得饿肚子啊。野狐想了想说他有办法。当他将这个办法说出来后,小古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原来,野狐是让他通过媒体让富婆包养起来,从而达到实现自己理想的目的。刚开始小古说这不和时下被包养的“二奶”们一样了吗?野狐说:“阳光的背后总是黑暗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好的创作环境,没准一炒,还真有人包养你,为你提供最好的创作条件。这可不是什么清高的年代,你以为你是鲁迅啊!人还是实际好,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呢!你要是想通了,我在网上给你发布。”见小古还在犹豫,野狐说,就这么办了。

不久,小古在野狐的一手操持之下,通过媒体宣称自己想被富婆包养,从而实现自己的写作理想。该言论一经公开,网络上立刻骂声一片,小古更是被大众冠以“文化贱客”、“流氓作家”等骂名。就在小古顶不住来自舆论的压力时,野狐却说,媒体吵得越厉害就对你越有利,现在已经不是黑白分明的时代了,只要出了名,什么理想都能成为可能。野狐对小古说,如果他不愿意在媒体上公开露面,那就由他来代替她了。小古非常愿意野狐的这一做法。他才不想在媒体上公开露脸儿呢,要是让远在家乡的父母和乡亲们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家乡?

事实证明,野狐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小古通过野狐在网上发布希望被富婆包养的贴子处在风口浪尖之时,一个叫刘羊的富姐在博客中主动表示,愿意包养他一年。此言一出,立即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让小古没有想到的是,会面后的刘羊是个二十七、八岁非常阳光非常有韵味的美女。

小古问刘羊包养她的原因,这个阳光美女来了个实话实说:“我当然不是长期饭票。如果一年内你没有创造我所预期的成绩,我就会考虑停止资助。只要你能在我资助他的这一年里写出传世佳作,能够给社会,给人们带来精神财富,我想我的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刘羊果然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小古就吃住在刘羊家。让小古大为感动的是,刘羊对他关怀备至,每天都变着花样为他做好吃的。俗话说,日久生情,更何况是一对住在一块的孤男寡女。面对着刘羊温情脉脉的目光,小古的心怦怦乱跳。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谁会看上一个穷困潦倒的穷诗人呢?再说,刘羊有男朋友,尽管他没见过,可刘羊说男友还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一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就在小古胡乱猜测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晚上,刘羊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个人兴致很好,喝了不少酒,都有了醉意。刘羊今天打扮得清纯迷人,简真是一个地地道道让人失魂丢魄的月亮女神!小古望着满面娇羞的刘羊,只觉得身体有些躁热,尽力遏制住自己的情感。就在这时,刘羊醉眼朦胧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扑进了小古怀里,用两条蛇似的手臂缠绕在小古的脖子上,喘息着说:“小古,你是我见到的最让我动情最有男人味的男人,小古,我爱你!”说着,搂住小古就狂吻起来。

两个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小古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可见刘羊动了真情,也就放心大胆地将刘羊抱起来抛在了卧室的床上……

事后,刘羊哭泣着告诉小古,男友和小古有着同样的经历,后来在一次旅行途中遭遇车祸。她当初资助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圆一下小古的文学之梦,以告慰亡友的在天之灵。刘羊这么一说,小古大受感动。

原来,刘羊是在他身上寻找男友的影子啊!在享受刘羊带给他的爱情温馨的同时,将全部的才情和心血倾注在了写作上。

经历了半年多的写作,这天下午,小古总算将他那部描绘打工生活的长篇小说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自然,书中有相当的篇幅描绘了他和刘羊之间这段爱情。为此,刘羊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来招待他。

不知道为什么,小古只喝了一杯酒就觉得头重脚轻,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床上,嘴上被胶带粘着严严实实,刘羊坐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哩。见小古惊惶失措的样子,刘羊说:“小古,知道我为什么将你捆在床上吗?别急,一会儿你就完全明白了。”

刘羊话音刚落,野狐从门外走了进来。刘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了野狐,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野狐扬脖喝下了大半瓶,这才摸了摸小古的下巴,得意地说:“小古,我现在郑重其事地想告诉你,我就是刘羊的男友。”

“你不是说你男友已经死了吗?”小古惊讶地问在一旁和野狐亲亲热热的刘羊。刘羊非常优雅地一笑说:“小古,要怨都怨你自己太单纯了。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让小古意想不到的是,野狐竟然掏出一根尼龙绳,趁刘羊不注意,也将她捆绑起来,扔在了小古的身边。刘羊刚想喊,被野狐用胶带将嘴粘住了。

野狐得意忘形地说:“小古,实话对你说,包养事件在网络上引发的激烈争论,令这位见过世面的人也始料未及。我现在已经跟一个出版商签定了出版合同,你的那部长篇小说第一版首印十万册,出版商同意支付版税二十万。他们对你被包养的经历非常感兴趣,认为这是一部非常畅销的作品。不过,这部书的作者将会印上我的名字,自然,那二十万元版税也将归我所有。因为,在媒体上,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古作家。小古,我和你一样,也梦想着成名成家,但我才气不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你,甚至牺牲我自己的女友包养你这个枪手。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也该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了。谢谢你替我写了如此畅销的一本书。小古,你死了也是个风流鬼。为了让这部书里爱情更加真实,我不惜说动刘羊和你在一起。这个臭婊子,虽然在我的授意下跟你在一起鬼混,可我还是想杀了她。因为,我不喜欢一个肮脏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苦的,厨房里的煤气会让你们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小古浑身动弹不得,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事实的真相,可一切都太迟了。就在野狐走向厨房的时候,忽然扑倒在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羊冲着小古点了点头,两个人解开了绳索,刘羊说,当野狐让她勾引他的时候,她早就算到了男友会走这步棋。于是,在给小古的酒中下了的迷药后,也在野狐最爱喝的饮料里下更大剂量了迷药……

5.长在心里的巴西木

最近几天,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刚开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让我兴奋的缘由。直至昨晚林小迷的身影像蝴蝶般在我办公室里盘旋了一圈后,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天来高兴完全是因为她啊!

这天,管人事的王主任领进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对我说,丁副总,这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林小迷,你们要多配合。王主任出去后,我冲着林小迷点了点头。

哼,一准又是某位领导硬安插进来的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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