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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年前的今天

比起小天不甘的心情我的心情要糟上许多,关于大餐的事情是他们对我的共同的秘密,若不是我再爱了且爱的对象是伊娜我想这辈子或许我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

我不想深究小天出于什么的原因才对我捅破了这个事情,我只想知道三年前的今天肖贝找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和小天是主角,和大学时期一样我们都不肯服输,看似我在劝小天理解我和伊娜已经成为情侣的事实,实则每个人都清楚我只是在发泄堆积在内心的恨意。

偌大的酒吧就被我们几个人折腾的毫无章法,我们的疯狂全是因为我和小天的疯狂,其余的人只是附和同情。

颜芝叫我跟她出去,我装作没有听见抱着话筒继续嘶吼着,她知道我听见了,而且听的很清楚,我只是在酝酿待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事实上在颜芝出去不到一分钟我就笑着东倒西歪的跟了出去,伊娜想过来扶我却被鲜橙多制止了。

记得肖贝离开我的消息当年也是颜芝以这样的方式单独告诉我的,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只是后来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杨高,你还认我这个姐吗?”

“认,怎么不认,无论何时走到哪儿你都是我的姐。”

“那你和赵伊娜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你不还是知道了吗。”

“如果你提前告诉了我,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姐,还是你是肖贝最好的朋友,这些都不该是你这些年对伊娜态度恶劣的理由。”

“我为什么要对她恶劣?三年前的今天,就在这儿,肖贝宴请了我们所有人,包括赵伊娜,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把赵伊娜当朋友,你之所以觉得我对她态度恶劣只是你的主观臆断。”

“对,她宴请了你们所有人,唯独没有我,然后第二天小天又宴请了我们所有人,唯独不包括她,你不就是在那天晚上告诉她走了吗。”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你是你要明白肖贝已经离你而去,重要的是你要清楚你到底是爱赵伊娜还是被她感动,如果感动也是爱那么这三年你为肖贝所受的心理折磨是不是也该感动她?不是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把你们最后的友情破坏,想想自己爱的到底是谁。”

颜芝说完就欲离去,被酒精麻醉的我却被她的话一举击中心窝,我承认我的确是被伊娜一次又一次的感动着,所以我要把感动当做爱情。

只是她最后的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明说而已,所以我以急切而平静的口吻问她肖贝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如果是肖贝刚离开你的时候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可是现在那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时间已经带走了你们的一切。”

“你只需告诉我她说了什么。”

“真的想听?”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颤抖着双手掏出一支红娇点了起来,我猜不到肖贝最好有关于我的话语是什么,对于这个我曾经拿生命去爱的女人我有着巨大的抗拒力同时也毫无抵抗力。

“其实她说的话很平常,当时我们都觉得她只是舍不得你,她还是爱你,她依然在乎你,不然也不会把我们大家叫到一起拜托我们要多帮助你。”

“姐,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原封不动的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

“是不是听了这些她为你着想的话你现在的生活就能好一些?”

我承认我此时的思想是混乱的,当三年前对我来说极其痛苦的事情现在有可能给我一点安慰的时候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可正如颜芝所说就算我知道了对我现在的生活不会起到任何好的效果,可能还会更加的难过,使得我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的生活又跌入谷底。

颜芝走了,但她告诉了我一个真相就是我根本不爱伊娜,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心灵慰藉。

回到酒吧里面或是激情或是忧郁的歌曲接连不断,小天已经累的醉了,两眼迷糊的看着那个舞台。

我走近递给他一支烟点了起来,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因为女人而变得那么陌生而不可捉摸。

“小天,我想和你聊聊。”

“你不用现在跟我聊,你先把三年前肖贝为什么离开你弄清楚,再把她那天对我们说的话听一遍你再跟我聊,那时你再告诉你到底该不该去接受赵伊娜对你的爱。”

小天现在的心情似乎也平静了下来,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我肖贝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在他看来这不是他该说的话。

鲜橙多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和小天的肩膀说咱兄弟三个好久都没一起唱歌了,今天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嚎上几嗓子。

他的提议得到了我和小天的赞成,于是我和小天就踉跄着被鲜橙多帮衬着走上了舞台对着下面仅有的两个观众鞠躬致意开始唱起了周华健的《朋友》。

曾经的我们唱什么都能唱出兄弟味道,如今却要挑这些把朋友感情写的直白的歌曲来表达我们的心情,我不觉得这是鲜橙多有意,我只认为我们都一样都在为越来越淡的情谊作努力。

散场的时候颜芝让我和伊娜先走,他们不想让小天一个人看着我和伊娜成双成对的离去,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的伊娜也只是叫他们回家注意安全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按照我的酒量今晚和小天的拼酒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但今晚除了走路不稳之外我没有丝毫的醉意,反而心里是那么清醒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和伊娜谈谈。

回到家伊娜给我倒好一杯白开水之后就静静的坐在了我身边,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问她今晚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她微微一笑说小天那样和我拼酒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其实我和小天拼酒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他不忍心看我欺骗伊娜但他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至于说出三年前的事情也只是爱伊娜的正常反应罢了。

“颜芝都和你说了吧?”

“没有,她说那些都已经没了意义。”

“那你是不是特想知道?”

我没有说话,我的沉默使得伊娜笑了起来,她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围着茶几转了一圈然后坐下抱着我让我亲她一下她就告诉我。

颜芝不说是因为她觉得那些已经没有意义,鲜橙多不说是因为他不忍心,小天不说是因为他想让伊娜给我说。

而赵伊娜其实在小天说出那件事时就已经打算亲口告诉我,在她的那里对我永远都是骄纵与无私。

伊娜表现的极其大度与自然,但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在承受着煎熬,比起我她更不愿意提及肖贝的事情。

“你当年的女神原话是这样的:你们以后别老是叫杨高抽烟,你看他的食指尖都快成熏肉了;还有他这个人不怎么会用钱,可除了你们他也不会向别人借钱,你们就多帮帮他;还有啊,颜芝,你别忘了经常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是不是缺什么东西了;、、、、、、反正就是一大堆要我们把你照顾好的话,从你的饮食起居一直到为人处事,感觉就像你妈似的,事无巨细。”

“你们当时就没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当然有,问她她只是微微一笑,后来想告诉你可她在第二天就离开了,之后就看见你整天不死不活的样子,大家也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至今不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

“你错了,她那些话当时听来似乎表明她还有些愧疚感。可她依旧那么绝情,她不是一样离开了,时间过了这么久,谁知道她笑的到底有多灿烂。”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现在该考虑我是不是正在生气。”

我完全沉浸在对肖贝的责备中,语气极其尖酸而刻薄已然忘记了伊娜的存在,要不是抬头还不会看见伊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还哭起了,我这只不过唠叨一下而已,这并不表明我对她还念念不忘。”

“你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你看你刚才的神情。你也不是唠叨的人,你不在乎的人你会这么唠叨吗?”

伊娜越说越伤心,我赶忙把她抱起来放在我腿上用手轻轻的拭去她的眼泪两眼看着她说到: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谁也别想影响我们在一起,因为我想和你有个家,一个有你有我有爱的家,我再也不想那些孤独寂寞的日子来吞噬我的灵魂,也不想看见你因为而流泪,我想让你每天都是高兴的,偶尔因为我吃点醋假装生气就好了。”

“我才不吃你的醋呢,你都不吃我的醋,我凭什么要吃你的醋。”

“我怎么不吃你的醋呢?我告诉你现在要是哪个男人喜欢你我保证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小天喜欢我,你现在就去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那啥,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沐浴更衣休息了。”

说完我就抱着伊娜向浴室走去,我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对我她始终都是那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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