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你可准备好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问。
只见站在大厅中央的十四岁少年胸有成竹的道"可以开始了。你放马过来吧。"
老人望了望坐在身后的掌门。掌门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
"小少爷,失礼了。"老人说毕,突然从长袖里放出了五条小蛇。"给我咬!"
五条小蛇飞了出去,扑到了少年身上。少年大惊,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已被一只蛇叫到了左肩,伤口上流出了鲜血。
少年忍住痛,定了定伸,拔出了剑,来了个后翻身,把身上五条小蛇猛力的甩了出去。他对准了飞出去了蛇砍了四剑,速度之快,四条蛇几乎同时死亡,同时落地。
"你这顽蛇。"他望着叫着自己背后不放的最后一条蛇道,然后用剑望自己背后刺去。
"小少爷!"老人惊道,眼见剑象是已刺进去了少年的背后!
少年缓缓一笑,原来剑根本没伤到自己,只见最后一条蛇,准确地被辟成了两段,掉在地上。
少年开始觉得头昏目眩,胸口也痛了起来。
"很好,现在我限你在一注香的时间把蛇毒清除。"坐在席上的掌门道。
老人吃惊地望了望掌门。
掌门瞪着老人道"还不去点香。"
老人只好去点香了。
少年这时痛得手脚无力,坐了下来。他把头转到了左边,用口开始吸伤口上的蛇毒。他虽然已快没有力气,但是为了过这第一关的比试,还是咬紧牙关,努力地吸。终于他把蛇毒吸了出来。他开始打坐运气。只见他身上流出了许多汗珠,把蓝色的衣衫都弄湿了。
大厅里一片宁静。掌门和派里的四位长佬安静地等着看少年有没有法子过此一关。
掌门坐在席上望着自己心疼的儿子。如果不说,大多数的人也不会想到原来少年就是他的儿子。掌门已年近六十,以年龄来看更像少年的爷爷。要是以样貌的话,着两父子更是扯不上关系了。少年样貌英俊,气吐不凡,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而掌门却长得丑陋,踏鼻斜眼,不堪入眼,如果不是坐在掌门的位子上,还真看不出是个掌门。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蜡烛越烧越短,大厅里的气氛也更加宁重。这时,少年睁开了眼,吐出一口黑血。他用衣袖擦了擦嘴,干净的嘴角卦起了一丝笑意。少年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
"蛇佬,去验伤。"掌门道。
老人便走了过去,轻轻地为少年把脉。
"小少爷过关!"老人道。
"很好!"掌门道。"扬儿,你虽已解毒,但是身体定是还很虚弱,不如我们暂停比试,等你身体好转,在继续其他三回的比试。"
萧扬皱起了眉头道"师傅,弟子并无大碍,明天便可继续比试。"虽然掌门是少年的爹,但是依照派规,萧扬在派里要和其他弟子一样称萧正南为师傅。
"扬儿,还是再过会儿吧。"
"师傅,弟子不想一拖再。。"
"不可无理!就依我说的做!"萧正南没等萧扬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老人对少年道"你还是听少爷的话吧。"
"蛇佬,师傅分明是不想让我过关,当上小师傅。我看得出,你原本根本没要我解毒,应该是杀了小蛇,就过了。"少年愤愤不平道。
"这。。小少爷,你多虑了。少爷最疼你了,怎么会不想你早日当上小师傅呢?。"蛇佬道。"你刚解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夜里。在蓝衣派弟子的寝室里。
“逸兄,你看师傅究竟为何一再拖延不让我比试。"萧扬道。
"这。。。可能正如蛇佬说的,你真的是多虑了。"孙逸安慰道。孙逸比萧扬大六岁,从小和萧扬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其实孙逸也觉得师傅似乎真的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自己老实的性格,根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师傅一定是有事想隐瞒你。"年龄只有十岁的的杜聪道。
"话可不能乱说。"孙逸斥责道,一双眼睛瞪着杜聪暗示他别再胡言乱语。
"我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萧哥哥两年前就学好四府的功夫和毒学了。可是师傅却不让他比试,说要再等一年。等了一年,又说等多一年。这回不能拖了。可比上了一场,中了点小毒,这又要拖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要隐瞒。"杜聪分析道。
"能有什么事隐瞒啊?"孙逸本来不想问,可是又十分好奇,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
杜聪一听,发现原本不以为意的师兄也开始有兴趣了,突然觉得很神气似的,从坐的位置一跳站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大家仔细想想。有什么事是萧哥哥当上了小师傅之后,隐瞒不了的呢?”
孙逸想了想,觉得派里的大小事萧扬都知道,好象没有什么事好隐瞒啊。他想不通,对着杜聪摇摇头。
杜聪见他想不通,更是欢喜了,走到了孙逸面前,压底声音,以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道"莫非是武功?"
孙逸听了,道"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这么了不得。师傅怎么可能不愿意亲自教扬弟武功? 师傅就只有一个儿子啊。"
"可是师傅一直不亲自教弟子武功。但是如果萧哥哥当上了小师傅,师傅就理应亲自教了。"杜聪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孙逸听了,又觉得好象有点道理。他转过头看到在一旁默默不语的萧扬,连忙又道"你别东拉西扯了。"
这时,萧扬说话了。"这些我也有想过。可以为何爹不要亲自教我武功呢?记得去年,他用了一招"霹雳掌"击退叶镖局的总舵主。我如今想起来历历在目,真想学上几掌。"
"那"霹雳掌"还真是威风啊!那总舵主一下子就不行了。"孙逸崇拜道。
"其实师傅那个"霹雳掌"有点奇怪。"杜聪喃喃自语道。
"你又在胡说了!"孙逸厉声道。
"我可没乱说,那时我站在旁边,看得比你清楚多了。。。师傅根本就。。"杜聪还没来得及说完,萧扬突然站了起来。
萧扬轻描淡写道"因为我的比试让大家操心了,真是我的不慎。夜以深,我还是先回去了。"
"没。。 事。是我多嘴了。"杜聪回过神,觉得自己好象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补上。
"你没事吧?"孙逸见萧扬脸色不好问道。
"让逸兄操心了。我给告辞了。"说毕,萧扬就走了。
"都是你多嘴!"孙逸对杜聪道。
"我是多嘴。可我说的,萧哥哥心中都有数。只有你笨,看不出来而已。"杜聪反驳道。
"你。。 还顶嘴。还不快去睡!"
过不久,孙逸房里的蜡烛和其他弟子房里的蜡烛都一样被熄灭了。唯有萧扬房里的蜡烛却迟迟都亮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