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等晚上,我想怎么样都行?”宁奕玩味地看着被自己死死地抱在怀里的云儿,嘿嘿一笑。
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那羞人的一幕,云儿脸上顿时一红,结结巴巴地道:“就算…就算是想要云儿的那…那块儿…也是可以的…”
看着羞得跟红苹果似得云儿,宁奕顿时一乐,猛地把脸一板,冷冰冰地说道:“那不行那不行,少爷我等不急了,少爷我现在就想要,哼!”
“少爷…”云儿心里顿时一阵惊慌,看着云儿那副惊慌的神情,宁奕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全身一阵燥热。猛地一翻身将云儿压在身子底下,那双万恶的大手如同蛇一般的就伸进了云儿的衣服里。
“少爷!!少爷你做官啦!!”一个仆人满脸惊慌地慌慌忙忙的就冲了进来,那仆人慌慌忙忙地刚冲进房里,就看见宁奕和云儿正穿着衣服躺在船上抱在一起,那仆人顿时惊得脸色一阵煞白。只听门声一响,宁奕顿时全身一个哆嗦,连忙起身下床,灿灿地揉了揉鼻子,板起脸孔,缓缓地道:“嗯…什么事那么惊慌…”
猛然间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仆人呆上一呆,顿时满心的惊喜涌了上来,欢呼道:“少爷!外面都传开了,皇上下旨请少爷你当官啦!”
“当官?”宁奕呆了一呆,然后缓缓地板着脸轻声地道:“别胡说,哪来的官让少爷我当。”
见宁奕不信,那仆人顿时急了,手指向天赌咒发誓道:“少爷当官的事整个庐州城的人都知道啦!圣旨都已经当着那两位大人的面读过啦!现在宣旨的那位上差都已经到家门口啦!”
“什么!”宁奕正才大惊了起来,猛地一站起来拔腿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胡乱整理着衣服,不住地吼道:“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喂,少爷…少爷!!”那仆人呆了一呆,转眼间宁奕已经跑的没影了,这才满心欢喜地拍掌大叫道:“少爷当官了,哈哈哈,少爷当官了!”
“少爷当官了。”坐在床上的云儿也呆了一呆,然后用尽全力爬下了床,急急忙忙地就往门外跑了去。
宁奕急急忙忙地跑着一边整理着衣服,离正厅已越来越近,出了正厅,便是宁府的正门,宁奕的耳边已可以隐隐约约地可以听见不远处那人声鼎沸的声音,压迫在宁奕心头的那一颗大石已越来越重,一颗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来到正厅的后门外,那阵阵的吵闹声已然清晰无比地传进宁奕的耳朵里了,宁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然后这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而此刻,一名太监模样的人,正端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上,宁奕低着头缓缓地走上前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膝跪地,缓缓地道:“小可宁奕,不知上差远来有失远迎,还请上差恕罪。”
“你就是宁奕?”前来宣旨的李公公看了一眼正跪倒在地的宁奕,捏着嗓子说道。
“小可正是。”
李公公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当即对着宁奕宣读了手中的圣旨,宁奕跪在地上低着头,越听心越惊,七品御史,赐尚方宝剑,代天巡狩,可风闻奏事,还拥有遇事专断之权,这是什么概念!这…这官封的,简直就跟不要钱似得!
宁奕此刻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宁奕何德何能,一不通四书五经,二不通兵法韬略,三不懂民生大计,竟然只因为一封圣旨,一跃而起成为七品御史。刚来到这个时代时,宁奕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平,前世看穿越小说里,穿越重生以后,要不就是三妻四妾,要不就是绝世高手,手下小弟一群,可是偏偏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就这么的霉!
然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厄运和灾难以后,宁奕只觉得,好运开始到来了!刑场被救,朝廷下旨封官,我宁奕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宁奕可不认为,自己就和穿越小说里的那个牛叉闪闪的主角一般,好运连连,奇遇不断。可是,此刻宣旨的上差正手拿皇榜正站在自己眼前,这又不能不让宁奕相信,自己的好运气,真的来了!
可是,这份好运,来的可真是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宁奕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手无足措之感。
见宁奕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两眼发呆,李公公弯下腰附在宁奕的耳边,轻轻地道:“宁大人,还不快接旨谢恩?”
“啊!”经过李公公的点醒,宁奕这才终于缓过神来,双手高举,大声地说道:“微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接过圣旨以后,又接过了御赐的尚方宝剑,手中拿着那柄显得略略有些沉重的尚方宝剑,宁奕只觉得整个胸膛都在颤抖,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宁奕有心里有些颤抖不住地想着:“尚方宝剑啊…这可是传说中那柄无比牛叉的上斩昏君,下斩馋臣的尚方宝剑啊,包青天里玉猫展昭的御赐佩剑,尚方宝剑啊!”
在宁奕的记忆里,任何闻名遐迩的古代名剑,都没有这把“尚方宝剑”来的响当当。剑乃是君子之器,上斩昏君,下斩馋臣的名剑,怎么着都比其他的名剑都要更让人记忆犹新。而此刻这把沉甸甸的尚方宝剑正捧在宁奕双手上,这怎能不叫宁奕激动无比?
李公公看着仍然发呆中的宁奕,微微一笑,拱手道:“宁大人,杂家现在算是交差了吧?”
“啊!”宁奕微微回过神来,赶忙笑道:“多谢上差远道而来,请稍等片刻,一定小可一定替上差好好地接风洗尘。”
安排好府里的一切接待事宜以后,宁奕将圣旨皇榜和尚方宝剑,官玺印记等物交给一脸兴奋的云儿妥善保管后,便请李公公入了内堂摆开酒宴,期间也不忘塞给了李公公满满一大箱的银子,乐的李公公不由得眉开眼笑,直夸宁奕仁义无双。酒过三巡以后,宁奕又满脸的笑容可掬送上了一些古董玩意,李公公在大内供职,自然也认得好东西,一见宁奕双手奉上的一对青铜制成的蛤蟆,李公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凭着李公公的那双火眼晶晶,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一定是汉代的稀罕玩意,而且还是皇宫之物!
宁府财大气粗,祖上三代为官,这一次天上掉下个七品官砸在了宁奕脑袋上,传到这里也算是第四代了,且宁府的祖上也曾经辉煌过,自然有着很多好玩的玩意,宁奕索性便请李公公前往库房走一遭,只要看上眼的,任凭李公公挑选。但是这一条,却被李公公微笑着拒绝了。
“杂家也不贪得无厌,既然受了宁大人这么多的好处,杂家自幼也曾学过些许相术,不如杂家就替宁大人相上一相?”李公公微微一笑,撵起酒杯儿,“刺溜”一声,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上差大人了。”宁奕哈哈一笑,一抬手又敬了一杯。
“宁大人名字唤作宁奕,可是宁大人,你可曾清楚你这名字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吗?”李公公用手指蘸了蘸酒,在桌上划了个“宁奕”二字。
“喔?”宁奕微微一愣,赶忙拱手严肃地道:“愿闻其详。”
“弈者,搏也。”李公公显得有些高深的笑了笑,“奕,奕棋,对奕的奕,奕乃搏也,所谓搏,不过是与这天,与这地,与这世间的所有万物,甚至是自身的命运斗上一斗。”
顿了顿,李公公继续道:“我观宁大人气势不凡,道家所谓“收拾入门”之说,观的就是人的状态情感,精神气势。而人又有九骨,所谓九骨者,天庭骨隆起,枕骨强起,顶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阳骨线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颧骨若不得而起,项骨平伏起。此九骨乃贵人之像,得此九骨之相者,即便不是九五至尊,也将出将入相,成就千古功业!宁大人,你,正是拥有这九骨之相的人也。”
宁奕神经有些紧绷,专心致志地听着李公公谈论着自己的面相,事实上,来自一千年后的宁奕,压根就对相术风水这种东西不屑一顾。只是李公公高谈阔论,宁奕又怎能当庭反驳?
事实上,宁奕心里都快笑开了花了。相术?无非是一堆细胞球组成的基因而已,还真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么。
宁奕不信,并不代表这个时代的人不信,只听李公公顿了顿又道:“面向乃是补全骨骼的不完整,补足天生骨骼的不足。然而,杂家观宁大人的面相,却是好生奇怪啊。”
“李公公,还请不吝赐教。”宁奕拱了拱手,连忙说道。
只听李公公仔细地看了看宁奕的脸,顿了顿说道:“我观宁大人的面相,虽然也是天庭饱满,生的一副福相,但是宁大人的面向里却带着一丝丝的乱灾之相,杂家想问宁大人,是不是宁大人长成至今,总是多灾多难?”
“多灾多难?”宁奕低下头良久,喟然叹了口气:“李公公说的不对,我宁奕,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啊。”
宁奕心里忽然浮出了一丝丝的酸楚,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也是灾难不断,陷阱迭出,似乎无形中总有一双大手不断地推着自己前进,自己明知前方不可行,却也只得迎难而上,绞尽脑汁获得一丝的生机。
而此刻李公公的这一发问,正好牵动了宁奕的那颗有些酸楚的心,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感伤。
“这就对了!”李公公忽然猛地一拍案,紧盯着错愕中的宁奕哈哈一笑,道:“宁大人,杂家我自认不会看错相,也自认不会看错人,宁大人的命相,是亏赢补损,采吸它人福禄之命格!”
“采吸它人福禄之命格?”宁奕微微一错愕,赶紧俯首问道:“敢问李公公,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李公公微微一颔首,道:“所谓采吸它人福禄之命格,意思便是吸纳别人的福禄于自身!宁大人此生将多灾多难,此乃命格所致,万万无法逆天改命。但是宁大人,你的每一次灾难,都只是两种结果,活着,或是死!”
“虽然宁大人此生都将惊险无比,但也有着莫大的机遇所在,成,则出将入相,功名千载,流芳百世。败,则死无丧身,挫骨扬灰,遗臭万年!吸纳对手的福禄命格为己所用,这就是宁大人你的命格,改不了,也逆不了。即便是将来宁大人不想做官了,福禄横来,那也是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