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然摇了摇头,似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随手扔下那枚腿骨,又拿起一只头骨,笑意盈盈地望着那枚头骨,良久以后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前妻,唉,小敏,如果你当初不跟人跑了,会跌进河里淹死么,悔不该啊,悔不该,说不定,现在你已经和我一起享清福了。”刁然一脸深情地看着那枚头骨,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暖意。
忽然,刁然猛地将那枚头骨抱在怀中,恶狠狠地冲着正不断哭泣的童若兰道:“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你们谁也别想抢走他!!”
“变态,你就是个变态…”童若兰想死的心都有了,蹲在角落里无力地抱着双臂,失声大哭。
“还想看看更加变态的东西了么?”刁然叹了口气,将那枚头骨仔仔细细地放了进去,然后盖上被褥,“很多事我都不瞒着你,对不对?所以这件事,我也不会瞒着你。”
只见刁然嘿嘿地冷笑一声,随手提起手中的篮子,那篮子仿佛动了一动,童若兰惊恐地望着那只篮子,刁然眼中忽然爆发出一种凌厉的精光,猛地从那篮子里抱住一个赤条条的婴孩,那婴儿乱伸着四肢嚎啕大哭起来,刁然嘿嘿一阵冷笑,忽然从篮子冲摸出一枚剪子,转后转过头一脸兴奋地看着全身颤抖着的童若兰:“从前,你知道一点点,但是,你绝对不知道那么多!我说过,我不瞒你,哈哈。”
刁然忽然拿起那枚剪子,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刁然一脸兴奋满手是血,手下不停,那枚剪子在刁然的手里已用的无比熟练,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刁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觉的腹中一股燥热传来,刁然眼中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也不管那婴儿如何啼哭,手中的剪刀越来越快,越来越准!
那臃肿的身形印在墙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忽然,那婴儿的啼哭之声戛然而止,仿佛那具婴儿在刁然的手下已成了一件极其完美的艺术品!刁然腹中的那股燥热越来越浓,刁然忽然兴奋地大呼一声,只见印在墙上的那道长长的影子突然间手中啦起了一条长长的、却仍然还在不断抽绪蠕动的东西。
“完成了!”刁然兴奋地大呼了一声,刁然满手的鲜血,嘿嘿笑着举起手中的那根还在不断蠕动中的肠子,转眼望向童若兰,微笑着道:“你看,它是不是很漂亮,很完美?”
恐惧地看着刁然对那个婴儿进行开膛破肚,看见那只长长的、还在不断蠕动中的肠子,童若兰的胃里只觉的一顿痉挛,再也忍不住那股恶味,猛地一张口吐了出来。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童若兰的鼻子里,童若兰全身不断颤抖着,无比恐惧地流着眼泪,内心早已是无比的悔恨,自己竟然跟这个恶魔同处了几年!一想起这些,童若兰心跳的越来越快,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阵凉意袭上童若兰全身,童若兰四肢冰凉,脸无人色地不断颤抖着!心中的那股恐惧已快到达了极限!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婴儿被人开膛破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童若兰心灵深处的那一抹最深的灵魂,仿佛都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幕触动了!
“变态…变态!!!”童若兰流着眼泪,嘶声道,嗓子眼里就如同卡住了一块骨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刁然腹中已越来越热,红着脸冷笑了一声道:“从前,你不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么,只是,你为了你点可怜的权利,竟然还硬压下心里的恐惧,强迫自己和我继续做夫妻,我的夫人,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
看着一脸惨白,不断地抽泣着,已快昏倒了的童若兰,刁然只觉得腹部那股燥热已到达了顶峰,刁然慢慢地收拾好那片狼藉,放在篮子里,又仔仔细细地擦净手上的血迹,然后一脸兴奋地向童若兰走了上来。
“你…你想做什么?”童若兰惊惧地望着眼前的这个正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人,那绝美的脸蛋上早已面无人色,一颗心儿早就碎了,面对犹如恶鬼一般的刁然,童若兰浑身颤抖的早已生不起一丝一毫抵抗的念头了。
忽然,只见刁然邪邪地望着童若兰一笑,然后猛地一拉开裤带,只见刁然腹下那只骇人的东西,早已是昂首挺胸了!
刁然只觉得体内那一股久违的力量正袭遍全身,刁然兴奋地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速度开始不断加快,只见刁然满脸红光,那件骇人的东西越来越高!刁然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然后,刁然浑身猛地一阵颤抖,随着童若兰一声失声尖叫,刁然体内的那股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
刁然穿好裤子,看着软软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满脸污秽的童若兰,刁然缓缓地转过身提起篮子就要往外走。刁然缓缓地打开门,一股微凉的秋风吹在刁然的身上,刁然只觉得顿时精神一振舒爽。良久以后,刁然转过头看着软软地躺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童若兰,缓缓地说道:“天亮以后,宁奕和刘韐就得下地狱了。忘了那个宁家小子吧,他挡住了太多人的脚步,是必须得死的。”
说完以后,刁然随手将门反锁,大步地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满脸污秽的童若兰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恐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张床瑟瑟发抖。
一阵凉风吹过,许久以后,空荡荡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天亮了…”一缕微微的光顺着牢房墙壁上的小小的洞里钻了进来,宁奕缓缓地从那一堆发霉的稻草堆里站了起来,天亮了。
天亮了,自己也该离开这人世了,宁奕微微地想着。
我宁奕不才,还惹了那么多人跟着我一起丢了性命,我宁奕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在报了。宁奕叹了口气,宁奕相信有来生,因为这一世,不就是宁奕的来生了么?
宁奕已能隐约听见远处的牢房深处,正传来一阵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并且,还有好几个人。
来催我命了么。宁奕忽然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只是…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良久以后,宁奕微微地叹了口气,宁奕不想认命,但是,自己即将就要被行那古代封建王朝里极其残酷的车裂之刑,被五马分尸,连尸首都不再完整。但是,不如此,又能怎样?
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押着宁奕和刘韐就往外走,一边走只听押护着宁奕的衙役微微地叹息着:“一路好走,冤有头债有主,别来缠哥们几个。”
出了县衙大牢后,门外早有两辆囚车等候着了,宁奕坐上囚车后,选择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开始游街了。
古代,对于菜市口执行死刑的犯人,必先会将犯人载在囚车里游街一番,名曰立威,也就是做给平民老百姓瞧的,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县衙大牢离庐州城街区并不远,宁奕坐在囚车上,微微地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切,耳边不断地传来人声,宁奕已能想到,庐州城的百姓看到自己这么个灰头土脸的犯人时,会是怎样的评论?
“看见没,别总跟邻家的王二虎玩,否则长大以后你也是跟他一个样。”一个大婶正拉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小孩,指着坐在囚车上的宁奕,狠狠地吓道。
这句话当然落进了宁奕的耳里,对于这些无知的百姓,宁奕忽然间心里升起一丝可怜,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听风便是雨,羌笛怨那些人若真的垄断了整个江南的商业贸易,受苦的也只会是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
对于这些平头老百姓,朝里的大官给予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愚民!”
所谓三人言成虎,当一个人整日生活在那种氛围里,自然也会产生那样的思想。
所以,宁奕只是在心里苦笑了一番,然后继续享受这头一遭坐囚车的经历,自己都已是将死之人了,计较这些又有些什么用呢?
刘老三背着云儿在人群中左窜右闪,四处寻找着宁奕的身影,云儿的伤势极重,而不像宁奕那样,还可以勉强走动,从山崖上摔下来时就连云儿的一条腿也摔断了,伤茎动骨一百天,云儿又无法走动,刘老三只得背着云儿赶了一百多里地赶来了庐州城,天不亮就启程了,刘老三背上背了个大活人,饶是在强壮,来到庐州城时也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庐州城里,已经很久都无人被执行死刑了。
宁奕和刘韐被执行死刑,诺大的宁府只是在短短的一夜内被抄家流放,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对此都只有深深的叹息,同时也暗暗警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做一些伤天害理的违法事情,一定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宁少爷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被官府一举拿下的!
不管认识不认识宁奕的,不管平日里有恩无恩,都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观看游街,这也是中国人的天性使然,喜欢看热闹,对被拉到菜市口砍头的犯人,自然也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庐州城里的一件大事了。
囚车继续缓缓地驶在这庐州城大街上,就这样又游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来缓缓地来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是庐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按照古代人的说法,也是阳气汇集之地,在菜市口对犯人执行死刑,一来阳气极重,不怕鬼神滋扰,二来也是人气汇聚之所,生气蓬勃,更不怕冤鬼索命了。
打开囚车,几个衙役模样的一把猛地将宁奕和刘韐从囚车上拉了下来,宁奕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这片刑场,只见四周早已用白绫遮了起来,不远处,一个马夫还牵着五匹马,不断地抚摸着那五匹马的毛发。
“跪下!”一名衙役大喝一声,从后猛地一推宁奕就要往刑场上走,宁奕忽然笑了起来。
五马分尸,果然很给我面子啊。
“宁奕!”坐在刑场上首的一位身着官袍的官员猛地发话:“宁奕伙同刘韐于紫蓬山集结反叛,罪该当诛,今按我大宋律例,行使车裂之刑!”
那官员高声宣读了宁奕的罪状,宁奕看着那位官员,笑了笑:“刁大人,你的官服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