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我的表兄炖好了一碗鸡汤,颜小姐快去喝吧。”梁源微笑着道。
颜若曦的心里有些感动,忽然一抹羞意浮上了颜若曦的脸颊,烧的颜若曦的脸微微地有些发烫。“嗯。”颜若曦的这一声犹如比蚊子叫般,低着头含羞快步地走了进去,这位梁公子为人极好,待自己也是无比热情,这让颜若曦的心里早已有了些许触动。
“不知道梁公子看我究竟是如何的心思呢。”颜若曦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小鹿一般开始乱跳,烧红着脸快步走了进去,就在颜若曦一颗心儿到处乱跳的时候,梁源随手轻轻地将门栓好,眼睛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凶光!
颜若曦只觉得重重地一拳砸在了脑袋上,痛的颜若曦顿时一声惨叫猛地跌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中,只见梁源的那两名“表哥”一脸冷笑地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根绳子,狠狠地将颜若曦绑了个结实,颜若曦拼命地咬了咬牙正待反抗,啪啪几耳光,顿时打的颜若曦险些晕了过去。
那两个汉子将颜若曦绑了个严严实实以后,先前还温文尔雅的玄衫公子梁源此刻竟然是满脸的戾气,恶狠狠地盯着正颤抖着的颜若曦一阵冷笑。
看着颜若曦那正一脸惊惧,不住地发着抖的模样,那两汉子只觉的腹内一股暖流忽然涌了上来,谄媚地淫笑了一声,低低地道:“头儿,这姑娘看起来那么水灵,不如头儿就先把这娘们给上了过过瘾?”
“你们这两个混球,存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梁源骂了一声,顿时那两汉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一双贼手不住地挫着,似乎早已是等不及了。
“还是忍忍吧。”梁源冷冷地瞟了一眼正不断发抖脸色苍白的颜若曦,沉声道:“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货色,还是个黄花闺女,不趁着这个时候卖个好价钱,还等什么时候?若是把个破烂货扔到老院子里,还不知得损失上多少银子呢!”
那两汉子咬了咬牙,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正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颜若曦,重重地跺了跺脚,似乎是认了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快装上车里,连夜带走!还想好好地过个年么?”梁源眼中忽然露出一股凶光,一股无形的威严炸响在了那两名汉子的胸膛里,那两个汉子不由得浑身猛地一个机灵,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颜若曦嘴里塞了块破布,然后如同小鸡一般将她扛了起来,推开门大踏步地走入了风雪之中。
不远处的一座古刹内,新一年的钟声忽地响起,传荡在这片浩瀚的风雪之夜,竟然显得有些凄婉。雪越下越大,大雪之中,一辆神秘的马车忽然破出了黑暗,顶着这诺大的风雪,向着远方的一条小道急急地奔驰而去。
这一场雪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宋,都仿佛被陷入了这一层银妆素裹之中,整个中原大地,若是从高空俯瞰,定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而宁奕此刻正微微躲在屋子里,云儿的一双小手不住地捏着宁奕的大腿,宁奕就怕是舒服的快要睡着了似得了。
今年过年,林枭和颜功都没有选择回家过年,而去选择继续跟在宁奕的身边侍奉左右,毕竟,隐宗那蓄力待发的那一拳已然挥出,势必要与世宗在这百年之后再次斗上一斗,这种大事,自然是不可能放的下来的。
今天是大年初三,按照宋人的说法,是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在宁奕这一片看似平静的表现之下,所隐藏的是一颗正暗藏着汹涌波涛的心!
宁奕等待这个时刻,已经等待了几个月了,所以,宁奕并不介意在多等一段日子,故而,宁奕的嘴巴里,此刻正满满地塞满了一大块香甜可口的绿豆糕。
商业联盟中的一应事情依然还是交由云儿来办的,只是隐宗已从各自门内抽掉出了无数的商业精英共同参与了“中国银联”银号和“WTO”商业联盟里的一切闲杂事宜,故而此刻的云儿看起来也并不那么显得十分的忙碌。
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被敲响了。
“进来。”宁奕满不在乎地唤了一声,然后滋遛一声吞了一口茶水进口,满嘴巴香甜四溢的绿豆糕,让宁奕感到无比的惬意,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人生啊!
进来的人,则正是林枭,宁奕一见来人是林枭,顿时一脸的微笑,挥了挥手招呼道:“林兄弟,来,吃绿豆糕。”
“不用了,宁大人。”林枭苦笑了一声,低声道:“是周护卫让我来通知宁大人的,银号…被封了!!”
林枭的表情淡淡的,隐隐的还挂着一丝的苦笑,落在宁奕眼里不由得浑身猛地一震,半个绿豆糕豁然落在了桌上,宁奕眼神忽地微微一闪,急忙沉声道:“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林枭表情微微一笑,继续低声说道:“不知是哪个衙门里的人,将银号里的一干人等全部捉走了,周护卫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林枭表情淡淡的,仿佛就在诉说着一件有趣的趣事一般,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紧张之感。
听到这里,宁奕眼中也不由的生出一丝笑意,猛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走!咱们现在就走!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来找的场子…那个…云儿,快吩咐人备马车!”
“马车就在外面,早已准备好了。”林枭眼中微微地泛出一丝笑意:“现在,就等着宁大人您上场了。”
“好!林兄弟,我们走!”宁奕眼中猛地爆发出一阵凌厉的精光,一股从未有过的嗜血之色忽地缓缓地浮现在了宁奕的脸上,宁奕冷冷一笑,一掀锦袍迈开大步,身后的林枭紧紧的紧随其后,迎着那寒冷无比的银色世界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远方。
隐宗所创立的银号,就坐落在扬州城的某一处街道旁,然而此刻,银号的铺子里满地的狼藉,桌椅板凳等被砸的成了粉碎,一片凌乱的迹象,然而此时此刻,银号门前早已聚集起了一群不明真相的百姓,不住地向里张望着。
银号的门口,正聚集着以周丁为首的几十名护卫,杀气腾腾的守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一位百姓随意向里走入!过了不一会儿,只听不远处人声涌动,远远的看去,只见一队扬州府的官差们,正胡乱地拨开人群,向着银号的方向奔了过来。
周丁目光如炬,只见带头赶来的差头竟然是早已数日不见了的王捕头。王捕头一脸焦躁的神色,身后跟着的一群差头捕快,急急忙忙地拨开人群,冲进了银号门前。
“王捕头。”即便是宁奕从庐州宁府便一直跟在身边的周丁,见到多日不见的王捕头也不敢托大,微微一笑,冲着王捕头抱了抱拳。
王捕头一见是周丁,脸上立即堆起微笑,低低地道:“老兄在这里做什么?”
“用我家大人的话,叫做保护现场。”周丁微微一笑,“我只是路过这里。”
周丁当然不可能对王捕头这样的局外之人说出来,这座银号乃是宁奕的地盘,王捕头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急急地向周丁道了声谢,便招呼一干兄弟们散走人群,将现场保护了起来。
周丁微微一笑,见使命已然完成,便随手一招呼,喊上自己身后的那一干兄弟们大摇大摆地上了对面的一座酒楼大吃大喝了起来。
王捕头当然不知道周丁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事实上,在第一时间的得知了消息的宁奕,与林枭一起坐上马车以后,并没有前往事发地,而是马车一转,方向一拐,向着扬州城府台衙门,陈学艺那里直直奔了过去。
说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三,脚下踩着厚厚的一层积雪,王捕头不由得口中喃喃地骂了一句,也不知究竟是哪个衙门做的,自己事先竟然也全然没有得知过一丝的消息。迎着还有些严寒的感觉,王捕头不由的啐了一口痰,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过。
只是有一件事,是王捕头和在场所有的捕快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这两股世间最庞大势力的碰撞,此刻已然到来了。
坐在马车上的宁奕微微地闭着眼睛,和林枭面对面地坐着,此刻的这一番局面,已在宁奕的心中不断地思索了无数次了,宁奕自认已再无任何一处的纰漏,这才终于开始实施了,而这一条一条的计谋,则正是宁奕从组建商业联盟之前,便已在心中做好计较了的。
一股隐隐的渴望,在宁奕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了出来,马车轻快地踏着满地的雪花儿跑在这有些空荡的扬州城大街上,宁奕知道,很快就要来到扬州府台衙门的大门处了,然而,这一次的事件,也不过就是隐宗与世宗表明态度的第一场较量,也是宁奕的第一次公然与世宗进行抗争,许许多多的新旧之事夹杂在宁奕的心头,让宁奕忽然有些略略地感到紧张。
马车忽然缓缓地停了下来,宁奕和林枭不由得相视一笑,在各自的眼中,纷纷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这里是扬州府台衙门的正门口,守卫的衙役们一听是宁大人亲自登门,一脸的讨好的笑意立即浮上脸庞,点头哈腰地立即放行,笑话,连自家大人都不敢惹的角色,自己又算那颗葱头,宁奕和林枭二人自然是通行无阻,前面还跟着一位一脸谄媚的衙役,一路小跑地急急走在前面替宁奕等人开路。
宁奕不是第一次来陈学艺的府上了,走在路上,但凡只要是陈学艺府上的衙役,眼中具皆露出了一丝的惊恐之色来,宁青天的大名眼下已传遍了整个江南,更何况,别人不了解,陈府门上的衙役还能不了解宁奕?
转眼间,宁奕等人已来到了后堂。
陈学艺早已知晓了宁奕的到来,早已整理好着装一脸微笑地站在院子门口迎接着宁奕的到来,只是刚一看见宁奕,陈学艺立时哈哈一笑,满面春风的急忙迎了上来,微笑着道:“宁大人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哪里好,一向忙碌,都没有时间来见陈大人了。”宁奕也是满面春风地说道:“这不,今天趁着过年,特地来拜会拜会陈大人,聊聊备了一些礼物,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