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幻军营帐中无双刚刚结束晨练,他把红缨枪深深地插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忧郁。
“无双,公孙燕老将军不会有事的。”那名谋士对无双说到。
无双低着平日高傲的头,叹息着说:“知我者,先生也!秦慕言现在的脾性,谁知道会不会对我姑父下手。况且此事也因我而起,实在不应该牵扯到姑父姑母。”
那谋士捋一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说:“无双啊,顺心而行。你的姑父姑母虽说都誓死效忠于朝廷,但是你的决定他们两个人都会尊重和理解的,别忘了他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要是你姑父想阻止你,你现在能站在这儿吗?我了解他们,和了解你一样,相信我,你姑父姑母不会有事的。现在,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吧!”
西潇无双向那一谋士行了一个拱手之礼“先生,无双受教了!”说罢,无双拔起了红缨枪向练兵场走去。
而那一谋士却叹了一口气“燕老弟啊!希望你们莫遭秦慕言的毒手,无双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几天前,在日曜的朝堂之上又兴起了一阵风暴。
公孙燕:“臣,公孙燕叩见皇上。”
“公孙燕,你可知罪?”秦慕言用一种霸道而不可反驳的语气问公孙燕。本想着测探公孙燕的忠心,可秦慕言生性多疑,又善独断,经历公孙家族两人的背叛,更是对公孙燕充满着怀疑,想要除掉公孙燕的想法涌上心头。
“不知臣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公孙燕不惊不忙。
“柳爱卿,告诉他!”秦慕言将目光投向了柳向。
柳向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朝堂之上,权臣与皇上对话,柳向如履薄冰,虽说有皇上撑腰,可公孙燕手握重兵,要废掉一个皇帝来说也并非难事。“臣……臣遵旨!”
“说话吞吞吐吐干嘛!朕的命令你不遵吗?”秦慕言语气中带着命令与恐吓。
柳向听到了皇帝的命令,也终于是抬起了头。“公孙燕,柳某给你总结出了十大罪状,汝可听好了。
在与蛮夷作战之中,你抗旨不尊,拒绝撤兵,致使荣亲王陷于敌人圈套当中,命丧沙场。此乃之一。
你手握重兵,居功自傲,目无朝廷,目无皇上,此乃之二。
你结党营私,包庇罪犯即墨秋实,此乃之三
你……
你私通幻党,明明可一举而歼灭幻党,却迟迟不肯发兵,还纵容西潇无双投奔幻党而去,此乃之十。”
“哈哈哈哈!”公孙燕仰天大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身边就是有了你等佞臣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公孙燕一生识人无数,举荐你柳向真是瞎了我的眼,身为丞相,你到民间走走,看看你这丞相干的好事。”公孙燕发怒地说着。
张瑞却突然说话了“公孙燕,皇上在问你,你可知罪?这可是在朝堂之上,你的眼里还有皇上吗?”
“老臣该死,还请皇上治罪!”公孙燕跪了下来。
“好,既然你已认罪,来人啊,将公孙燕收入天牢,待朕携同三司亲自审问。”秦慕言这句话似乎准备了许久。
“臣,遵旨!”公孙祁炎依旧目光冷漠,充满着重重的杀气,从殿门外带着四个侍从匆匆而来。即便眼前是他的父亲,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平常擒人一样,转眼之间,祁炎已将公孙燕的双臂锁住,准备押往天牢。
“谁敢动我义父?”喊声从殿门外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一个身材魁梧,目光坚定,背持长鞭之人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常州公孙勇在此,谁敢伤我义父?”
“胡闹!勇儿,退下!”公孙燕用呵斥的语气命令公关勇。
公孙勇:“义父,这一次孩儿恕难从命,您要是被他秦慕言留在天牢,那您还能活着出来吗?您要是有什么不测,公孙军团怎么办?天下又该怎么办?”
“大胆公孙勇,你这是要逼宫吗?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此时秦慕言威严万分,语气更加的强硬。
“公孙军将何在?”公孙勇在朝堂之上临危不惧呼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哈!”军将们呐喊的声音如同雷声一般出现在在这宫殿之内。“启奏皇上,宫墙之外,有大批公孙军团的士兵正在朝宣武殿而来。”秦慕言见如此浩大之势有些畏惧,畏惧中还夹杂着重重的怨恨。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秦慕言的语气有些结巴,却依旧不可一世。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铲除公孙集团的党羽只不过是在公孙集团的身上拔了一根毛罢了。他仔细地看着响应之人,心头产生了一种想法。同时,他也明白公孙燕永远不会反他的朝廷,而公孙勇只是救父心切。只要公孙燕一声令下,朝堂之上便又会宁静下来。
“皇上,臣并未有逼宫之意,只是我义父为日曜鞠躬尽瘁,戎马一生,从未有过二心,又怎会无缘无故冒出十大罪状?还请皇上圣裁。我二哥为官清廉,心系万民,无缘无故也落得个私通幻党,意图谋反之罪,皇帝陛下,这又该如何解释?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休怪我这长鞭无情。”公孙勇的语气同样不容商量。
“勇儿,休要在此撒野,还不跪下认罪!将士们,我公孙燕生为日曜之臣,死为日曜之鬼。忠奸自有天定,生死归于君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请将士们退下吧!”公孙燕再一次呵斥,同时对朝堂之上的将士们晓之以理。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些个将士都是公孙勇平日结交甚密之人,有的公孙勇对其有救命之恩,有的公孙勇对其有知遇之恩,也有些是与公孙祁艳有所交集之人,更有些人的亲人是被秦慕言所杀,此次前来他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能救下公孙燕,希望能还公孙祁艳的清白,更希望朝廷会有所改变。
公孙勇此刻没有听公孙燕的话,只是朝着秦慕言一步步靠近。秦慕言此时也被公孙勇的气势所震慑。龙椅之上,他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生怕公孙勇冲上前来。但是在此时秦慕言也并不是手足无措,而是向公孙祁炎投去了一个目光,又用眼神指向公孙勇。
朝堂之上,除了公孙军团的将领和两个丞相之外。其余的大臣均无半点能耐,此刻只是战战兢兢地跪在朝堂之上,生怕惹怒了一方。
“皇上,杀了臣,他们也不会听命于您的。陛下的性命与臣的性命,孰轻孰重,您可想好了。”公孙勇威胁着皇上。
听到这句话后,秦慕言又向祁炎使了一个眼色,原本剑已出鞘的祁炎又将宝剑插入了鞘中。
这时皇帝身旁的秋姬倒是聪明,附在秦慕言的耳边说:“皇上,此时要不放了公孙燕?要想除掉公孙燕,皇帝陛下何必急于一时呢?”
秦慕言虽说不可一世,可在压力之下,不得不做出让步。“你公孙家族可真是忠义的很啊!公孙燕!朕的命令你多次不遵,朕的新政,祁艳全力反对。啊,想想你公孙燕培养出来的人才真是个个不凡,个个忠义啊!祁艳怀治国之才,反朕;无双拥安邦之武,逆朕。还有这个公孙勇,逼朕。这日曜的王朝是不是该姓公孙?好,朕错了,朕来给你赔罪,公孙大将军。”说罢,秦慕言走下了龙椅,朝公孙燕而来。
“你们还朝着朕跪干嘛?还不朝向公孙大将军?他才是你们的皇帝。”秦慕言以一种无奈而又带些哭腔的语气说着。
祁炎见皇帝走下来也连忙松开公孙燕。“老臣有罪!皇上万万使不得啊!”公孙燕赶紧扶着快要下跪的秦慕言。
“勇儿,闹够了没有?你置义父我于何地?还不命令他们退下?是不是也要让义父我给你跪下?”公孙燕怒吼。
“义父,今日之罪状由孩儿一人承担,与家族无关。我本无名无姓,乃是义父养育孩儿长大,教孩儿武艺,只要能救得义父,要杀要剐,任凭义父处置。”公孙勇说。
“我等誓死与将军共存亡”朝堂之上众将士一起喊道。
秦慕言见此阵势,用歹毒的目光看着周围。
“好,朕答应你们,公孙燕无罪释放。朕下令罪己,昭告天下,还祁艳清白。还有你们,今日之事,朕不予追究。公孙燕仍为护国大将军,在将军府等候调遣。”秦慕言的眼睛中充满着血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朕累了。你们下去吧,公孙老将军。”秦慕言有气无力地说着。
既然皇帝下令,公孙家的人浩浩荡荡地都撤下了朝堂。
“柳向,张瑞,给朕记清楚今日朝堂之上的所有人,一个不许落下。祁炎,你知道该怎么做。”秦慕言怒气十足。
“臣,遵旨!”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