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生不出来的。我这个月开始戒酒,下个月咱就做一个。等到我的事成功时,咱们就到乡下带孩子去。”黄子火脱了她的湿衣服,双手捏住她坚挺的乳房,迅速向他心里传递的渴望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激情。
黄子火与两位大老总的面谈,很快就被刘洛帮知道了。
水泽皇两口子正准备吃饭,刘洛帮突然来了。
“哥,还没晚饭吧,来,一起吃。”刘洛芙摆上杯子筷子。
心中有气,但还能忍住的刘洛帮苦笑着坐到水泽皇对面,“还能吃得下么?我就一直担心咱背后有人的事让黄子火知道,这下可好了,全让他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啥不好的,你何必那么担心嘛,这事本来也是早晚要让他知道的。”水泽皇往杯子里斟酒,“你总是把问题复杂化,要来的总会来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高人顶着么?”
水泽皇的意思,刘洛帮一时没有听得太明白,不过从水泽皇那一脸的从容来看,他大致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你也不能太过于乐观,把什么事都想得太简单,会有吃不完的亏。”
看到刘洛帮一仰脖子喝了杯中酒,水泽皇笑笑说:“这么些年,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后,我们得到了一些什么好处?不过就是多了一点平安而已,其他的呢,恐怕是得不偿失呢。如果换作是现在,我倒是宁愿过得越简单越好。所以我就想,与其那样一直躲躲闪闪地隐藏着,咱就直接把事挑明了,让黄子火自己去审时度势。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当年的舍车保帅的做法是迫不得已。咱们现在已经补偿他了,我想他是不会放弃他的既得利益的。”
“怕就怕他那一根筋一时半会儿也转不弯来。”刘洛芙说了一句,“占紫琼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约了她几次,想和她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知道一点他们的想法,可她就是躲开不见我,这哪里还是以前的她,这不明摆着黄子火给她说了什么。”
“那也不至于,黄子火被关了几年,她心头对我们的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要想知道黄子火的真实想法,也只有慢慢来了。”
“你还要慢慢来,他见到了王哥他们两个,听说他们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你就不担心他给你背后来一刀?”刘洛帮的消息来得也挺快的。
“那有啥怕的?再说黄子火也不是那样的人。王哥他们虽然对他印象不错,但他毕竟只是个员工而已,他们对他赞赏有加,无非是想激励他给我们创造更多的价值,难道你还会以为他们会把我撵了,把他扶正么?”
“那也说不定呢!像他们那种人,谁的利用价值更大就会靠近谁。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了?”刘洛帮知道王天霸他们习惯做那种过河拆桥的好事。
“呵呵,这点我是有信心了,除了设计制造新产品外,其他方面,我相信他黄子火还不是我的对手的,再说,你和我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难道你甘心让我失去眼前的一切?”
“所以我才担心出现意外呀。”
“你再担心又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觉得他会放弃他的大别墅,你觉得他会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从头再来跑地摊么?所以我说,把别墅给他,拴住他的心,可你们俩就是鼠目寸光,舍不得那点利益……”水泽皇什么时候都要标榜自己的远见。
“但愿你的做法能让他永远都听你的话。不过,我始终觉得他在耍什么心计。照理说,就我们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换作其他人,肯定会恨之入骨,巴不得食肉寝皮,可是你看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城府,我还难得遇到……”刘洛帮是轻易不会夸人的,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出于担心还是恐惧,连他自己都不太说得清楚。
想想刘洛帮的话,其实也不假,水泽皇也不是没有往深里去想黄子火,但是不管他怎么想,从这一段时间表象来看,黄子火也并没有做得太出格,虽然他对自己仍然余怒未消,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没有那种人和势来与自己斗的。
那么,针对黄子火的目前来说,他是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自己应该还是相对安全的。
可是,如果真是刘洛帮说的那样,万一黄子火真的做的是表面文章的话,他会联合谁来对付自己呢?
王天霸与郑主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两人都是自己和刘洛帮的铁后台,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弃自己而与黄子火合伙,就算他有研制新产品的本事,那也不能和四人之间多年的友谊相提并论。
那黄子火最有可能的依靠者是谁?高低高记者?
想到这个人,水泽皇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想到他呢,不就因为黄子火和高低有过秘密会晤么?可是就他们两个人物,又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呢?别说刘洛帮捻死黄子火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就算他高低真要敢在这块土地上与他们四人唱对台戏,也不知道会死得多难看!
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又能做什么?两个小小的跳蚤而已,能顶得翻被子?
黄子火的亲友,一个二个都形同于窝囊废,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如果有一场打斗发生的话,他那些兄弟姐妹有哪个敢冲在前头,就更别说斗智斗勇的场面了。
倒是黄子火的师兄印天成,这个人物在外边跑的时间长,见过的世面多,可是他又能怎么样?这些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本事,认识什么大人物呢。如此想来,刘洛帮的担心确实是多余了。
王天霸他们二位老总之所以对黄子火赞赏有加,无非就是想更多地榨取他的价值而已,何必再那么费心地研究他们背后会有什么隐情呢?
如此想来,水泽皇放心了许多,笑着对刘洛帮说:“咱们不要杯弓蛇影,更不要自己被自己吓着了,黄子火就算他想有什么不纯的动机,我敢说他是成不了气候的。你只要想法注意一下他的师兄印天成,以及记者高低,无论他们有什么行动,监视一下也就是了,想必他们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对我们是无碍的。”
刘洛帮“哦”了一声,“高记者不是已经回去了么?通讯稿都已经出来了,难道他还敢变卦?”
“哎,现在的形势你是没有注意到呢,你只知道每天打打杀杀,全然不顾后果。我得到的消息说,因为你派人跟踪高低的事,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他才在后期写通讯稿时,不再出现在公司里。你是没有看出他文章所隐含的杀机,你看他处处都是夸公司产品的好,你何曾看到他用一个字说过产品的缺点没有?没有,半个字都没有,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样写?他的目的何在?所以说,我认为我们的威胁并不在黄子火身上,很有可能出现在高低那儿,就是这个原因。”
听了水泽皇的话,刘洛帮兄妹俩对望了一眼,他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对水泽皇的敬佩之感:这个男人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也确实是和他的洞察力有关!
7
高低再一次出现在永丰城里,是在神龙牌关节按摩仪全面上市后的一个月。
而这一次是因为永丰市政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低是作为特约记者前来写通讯稿的。
高低一到永丰城,就开始联系黄子火。一听说高低要来报道永丰城里最近发生的事,在老家玩的黄子火有些兴奋。
就在前两天,水泽皇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回来后,那一脸的不高兴让黄子火看到了,他就半开玩笑地问他:“遇到什么事了,能让你那样不高兴?脸都能拧出水来了。”
水泽皇很明显是在走神,冷不丁地黄子火这么一问,他愣了一下,看清楚是黄子火后,“哦”了一声,“没事,我在想问题。”
“不会是产品销售环节或者是质量出什么问题了吧?”能让水泽皇不高兴的,除了那样的事,还能有什么事呢。
水泽皇摇头,“都不是,你不要乱猜。”他不想过多理会黄子火,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说,“哦,对了,你不是说想回老家看你父母亲么?这几天公司里也没有多少事,你想回就回吧。”
“哦,那我就请一周的假吧。”黄子火心说,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吧,怎么想着突然让我放假呢?
“公司接到通知,要休整一段时间,你等我的通知吧。哦对了,回去把你的银行卡抄两个给我,记住,直接给我,不能给别人。”水泽皇回身走到黄子火身边,压低声音给他说。
黄子火一愣,“干吗,我只有一张工资卡,没其他的。”
“那算了。”水泽皇又走了两步,再次回头,小声对他说,“你打电话给你老婆,让她把她的身份证给你嫂子一下,我有点东西要给她。”
黄子火心说,这人在干吗,咋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你好像没有喝酒吧,今天咋这么大方?”
水泽皇叹口气,什么也不说,走了。
黄子火多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给占紫琼打电话,他在办公室里看电影看到下班时间,准备回家时,看到公告栏里贴着通知:因公司内部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从明天起,除各部门负责人留下值班外,其他公司员工放假十天。
这事来得也太蹊跷了,黄子火一脸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转身向水泽皇的办公室走去,得到小秘书的话说:“水总回公司不到一小时后就接到通知离开了。”她并不知道水总接到的是什么通知,到哪儿去了她就更不知道了。
黄子火试着拨水泽皇的电话,关机。他马上又给刘洛芙打电话。
“喂,你老公到哪儿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呢?你知道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也许电话没电了吧?”刘洛芙很是镇静的声音,“你找他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他今天神情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黄子火想从她嘴里听出一点什么,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哪有什么事发生,你别疑神疑鬼的哦。哦,还有一个事,我刚才去找占紫琼拿了她的身份证,要给她办个社保卡,过几天办好了,就给你们送过去。”刘洛芙语气很稳,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
“哦。水总今天也放了我的假,让我回去玩几天。”
“放心回去玩吧,有事电话联系。”刘洛芙说完挂了电话。
黄子火在心里骂开了:都他妈的什么人啊,这个时候躲什么躲。
生气虽然是生气,但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水泽皇的态度,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他那样不镇定?认识他那么多年,什么时候看到过他那样慌乱过?应该没有,肯定没有,仔细想一想,也确实没有什么事让他那样魂不守舍过。
是不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那会是什么事?
黄子火回到别墅,看小张不在,打他的电话,关机。
占紫琼正在厨房做晚饭,“刘洛芙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三点左右,她拿我的身份证,说是给我办社保。”占紫琼脸上有些笑容。
自从跟着黄子火来了城里,开始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那是因为黄子火说要配合他演戏,具体怎么演,要糊弄谁,虽然黄子火并没有明确告诉她,但她肯定是水泽皇他们两口子,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不去和刘洛芙他们接触,并想方设法躲着他们。
“她只说了办社保的事?没说其他的?”黄子火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也许会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说其他的,哦,对了,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如果我们想回去看一下家里的情况的话,可以明天就走,说公司里边已经放假了。”占紫琼往桌上端菜。
黄子火皱起了眉头,心想,三点钟左右也正是自己看到水泽皇的时候,看来公司里要放假的事早在自己看到水泽皇前,就已经决定的了。
为什么水泽皇没直接告诉自己呢?而且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公司的一个重要人员,为什么都没有得到直接通知呢?
黄子火带着疑问匆匆吃了饭,小张没回来,也打不通电话,他起身向水泽皇住的别墅走去。在同一个别墅区,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在这儿这么久了,黄子火这还只是第二次去水泽皇的家。
往常不管水泽皇两口子如何出言邀请,黄子火就是不去喝酒,一来二去,水泽皇也就懒得再邀请他去家里喝酒了。
今天,黄子火不得不去水家求证一个事实,所以他第二次敲响了水泽皇的房门。
保姆谢阿姨开门一见是黄子火,马上笑着说:“哎呀,黄总啊,你真是稀客呢,快请进,快请进,我给你拿饮料去。”
“水总他们呢?”黄子火往屋里瞧,没有多余的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都出去度假了,说是至少得两周后才能回来,怎么,没告诉你呀?”谢阿姨也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要说到哪儿旅游,他们总得商量好多天,把什么事都交待清楚了才走。可这一次他们走得也太突然了。四点刚过刘太太回来让我给她收拾行李,五点不到,小张就开车把她送走了,他们也没说到哪儿去。我这儿就一直奇怪呢。”
“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公司上班,他们也什么都没对我说。我以为回家来了。好了,谢阿姨,我先回去了。”黄子火退出屋子。
走在回别墅的路上,黄子火回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想努力从他的言行里寻找蛛丝马迹,可是连头都想疼了,他也没能找到可能的线索。
“他们在家没?”占紫琼看到黄子火的第一句就问。
“没,说是出去旅游了。”
“出去旅游?怎么会走得那么突然?该不会是犯什么大事了吧?”占紫琼皱着眉头,“哎呀,我怎么那么糊涂,要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呢,万一她们犯什么罪了,把我的身份证丢在现场,那我咋说得清楚呢!”
“你都怎么想的,电视剧看多了吧?我明天去公司财务问一下,看是不是有给你办社保的说法。”
“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回乡下去,反正你也是放假了,待在这儿,我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占紫琼眼里闪着惊恐,就好像灾难真的就要降临一样。
想着那几年占紫琼装疯卖傻躲避水泽皇他们,黄子火心里就隐隐地疼,也不知道那些年她都是怎么过的,要是因为这个事,把她再吓出什么病来,那可怎么是好。
想到这里,黄子火决定,先连夜把占紫琼送回家再说,“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回去,明天我再想法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一说出口,黄子火又有些后悔了。水泽皇他们仓皇逃跑,自然是因为他们犯了什么事,可自己就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干吗非要和他们一样逃跑呢?
要逃跑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可是这个理由哪儿去找呢?
还要什么理由,只要老婆占紫琼不出什么问题,就算是让他粉身碎骨,他也要连夜回到乡下,回到那个能让她安心的乡间小屋里。
占紫琼收拾了所有的随身物品,提了个大包,二人在别墅外打车赶往乡下。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黄子火就轮番拨水泽皇他们的电话,一直拨到下午,依然没有一个人的电话是通的。期间他打电话到公司财务室,连接电话的人都没有。
这一天黄子火的心情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当占紫琼听说公司肯定出问题了时,她哼了一声,沉沉地说:“谁叫他们两口子总是做坏事,这下子有报应了!该!”
占紫琼的怨恨源于她多年以来积累起来的委屈,本应无可指责。可黄子火却并不那么看,虽然说他并没有弄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但就如同师傅印正良说的那样,只要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老天总是会知道的。
不管说水泽皇如何恶劣,但有了他那个平台,自己的本事才得以施展,这也算是在造福人间。这突然间所有的人和事又出了问题,不管从感情还是从事情本身上来说,黄子火都希望终结得不要那么快!
谁的电话都打不通,水泽皇他们真的在人间消失了?
高低的电话打来时,黄子火正在地里帮大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