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他把一面旗子看得比自己还要重,心里就不由得生起了一道隔膜。
“对不起,冰雪师妹,这一面旗子对我来说实在不怎么重要,只是家父让我务必得到比赛的冠军,父命难违,否则我绝对不会跟冰雪师妹抢这破旗子的。”慕容如此近距离看到贝冰雪的娇容,心中难免也会顿生情愫。
“哼,那你还是夺去了不是吗?”贝冰雪白了一眼道。
“我……我会补偿你的。”慕容潮道。
“喂喂,你们两个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没有?”就在这个时候,陵奇的身子已经站在了崖上方。
“陵奇?”贝冰雪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是我啊。”陵奇这个时候拿出了一口匕首,“把旗子掉上来,否则我就反绳子割断了,这么高掉下去,不会死也残废,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你!”慕容潮顿时就怒火了,不过回想一下,他们是一伙的,顿时就笑了:“冰雪师妹是你一队的,你会把她也害死?”
“哈哈,慕容潮,你想太多了,我伙虽然是一伙的,但是你可别忘了,我可也是风欣雅的弟子,风欣雅要把贝冰雪当种子培养,我又被赶出陵家了,她要是死了,那我不就成了风欣雅的种子弟子?再说,我在她旗下打工,每天还要讨她欢心,受尽委屈,我心里却记恨着呢!”
贝冰雪闻言,心头一阵酸痛,自己为了救他,收留了他,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泪水都要被陵奇气出来了。
“陵奇,你当真是这样想的?”贝冰雪冷问。
“要不然呢?三天前你可是说要开除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现在只要我把你们两个弄死,这场比赛我不能拿第一也能拿第二,反正我肯定是好处不少,算了跟你们啰嗦个屁啊,弄死你们,我再到下面拿旗子行了!”
说着,陵奇就把刀子放在了绳子上割!
吓得慕容潮根本不顾贝冰雪的死活,展开轻功,踏在了贝冰雪的肩头,跃了上来,贝冰雪差点被踏了下去,还好有安全叩。
慕容潮飞上来,陵奇嘴角一笑,一掌虚势拍出,吓得慕容潮双手护在前面。
如此一来,腰间露出了破绽,只要陵奇想他死,一掌拍他下崖就行了,不过陵奇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而且得罪了慕容家也无谓。
所以利用这个空档,伸手夺过了他插在腰间的旗子,然后在左手在他的肩头一按,慕容潮不得不抓紧绳子又滑了下去。
而这时,陵奇连忙就走开了,慕容潮爬上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陵奇的身影了。
贝冰雪此时也爬了上来,眸子里湿润着。
“冰雪师妹……”
“滚开!”贝冰雪冷了他一眼,“没一个好东西!”
“我……”
慕容潮咬了咬牙,刚才他也是情急之下踏在她的肩头上,可是贝冰雪却恨他入骨了,这样的人还好她没有对他有希望,否则就要失望大了,在生死关头,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心上人,说有多喜欢都是假的。
贝冰雪转身就走开了,令她伤心的不是慕容潮,而是陵奇,她没想到陵奇表面嬉嬉闹闹,心里却是这般想法,难怪他要拜在风欣雅的门下,还设下这么大的圈套让风欣雅收他为徒。
现在贝冰雪才知道陵奇的心机有多深了,他失去了家族,又要报复家族,所以他必须找到靠山,而这个靠山可不能有第二个人占了他的位置。
贝冰雪曾经听风欣雅说起来陵奇的天赋十分精奇,修炼速度叫人吃惊,本来她也只是赞叹一下陵奇的,但是现在想来,她是有意要从她与陵奇之间选一个重点弟子来培养了。
“陵奇!我恨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贝冰雪流着泪,她想到自己当初在她落魄的时候,自己这样子帮他,不顾以前被他那样毁坏名声,现在她后悔了,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会领她的一片好心。
陵奇这时可不知道贝冰雪想了这么多,刚才要不是这样子的话,根本就骗不了慕容潮上来,上来之后,不走开的话,慕容潮肯定不会信以为真,到时打起来,伤了贝冰雪就不好了,旗子落在谁手还不一定呢。
所以他只能演戏演到尾,拿到了旗子像是怕了他们一样,连忙就走了,现在他正在往说好的地方相聚呢。
“二小姐,我拿到旗子了,你快回来吧!”
陵奇通知古菱,古菱收到了陵奇的消息找个上厕所的借口悄悄开溜了。
没一会儿,古菱就见到了陵奇。
“小跟班师兄,怎么是你拿到的旗子,不是冰雪姐姐?”古菱吃惊的问。
“说来话长,总之旗子拿到了就好!”陵奇摆了摆手拿出了旗子笑道。
“你是不敢说,还是怕说了叫人小看你?”就在这时,贝冰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冰雪姐姐,你回来了啦!我们拿到旗子了!”古菱见贝冰雪回来了,顿时开心的走了过去。
“我知道,走吧!”
贝冰雪说着,接着古菱就往一边走了开去,根本不看陵奇一眼,古菱就奇怪了,贝冰雪怎么这么恨陵奇呢?刚才还好好的呢,前几天陵奇不见了,她还担心得要命,现在就这么恨了?
“冰雪姐姐,你刚才说什么不敢说,什么小看啊?你跟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古菱连忙问道。
“我跟他能有什么误会?”贝冰雪面无表情的道,“我已经开除他了,比赛结束之后,他是他,我是我。”
“吓?你前几天不是说等他回来,你就不开除他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要开除了呀?师兄他做错什么了?”古菱望了望贝冰雪又望了望陵奇道。
“他能做错什么?是我看错人了罢,以后不准你再提到这个人。”贝冰雪说着直接走在了前面,不再理古菱了。
古菱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望了望陵奇,陵奇摊了摊手,这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信任不是在于解释,解释能让人相信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误会了。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我们的大小姐呀?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古菱挽着陵奇的手可怜兮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