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不时的传来阵阵呜咽。偶尔有几个守卫打着哈欠,酉时已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哀之,怨之。空荡的山洞寂静的可怕,眼泪似乎已经枯竭,最后的挣扎也已经变成了徒劳。
“这也许就是命吧!”一个年级大点的老妇人叹息着。
众人不语摇头。空洞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洞口。
几个跃跃欲试的大胆女子不顾众人的劝阻,走到洞口,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欲冲出去。可柔弱如她们怎么可能是守卫壮汉的对手,还未走出去,就被狠狠的推了回去,用皮鞭抽了几番才罢手。
“给老子老实点。整天哭哭啼啼,要不是上头有命保全人数,老子非要你们好看!”一个守卫丝毫没有同情心,怒目圆瞪。
荆轲,洛南风在离洞口不远处的草丛中躲着。渐离能不能赶在采花贼头目来之前,谁也不知道。
酉时已至,守卫们个个束装待发。领头的守卫大喊:“酉时已到。疏通,安排妇女,准备出发!”
守卫领命,一时之间,哭喊声,皮鞭声顿起。其悲怆之意令人发指。
过了半晌,洞中的妇女已悉数走出洞口。浩浩荡荡,蜿蜒曲折。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
带头守卫满意的看着队伍:“准备!”
荆轲见状冲过去:“慢着!”
守卫纷纷拔剑警惕的看着荆轲,洛南风。
带头守卫看到荆轲,洛南风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开口问道:“你们是何许人。为何在此地徘徊?”
荆轲振振有词的道:“我是乌兰巴日派来的。”
守卫大惊:“你们是乌兰巴日派来的?”
荆轲,洛南风坚定的点头。
守卫赔笑:“原来是乌兰巴日派来的。那么不知道尊敬的乌兰巴日有什么吩咐吗?难道是派来监察我们的?放心好了,小的们这就准备出发!”随后便朝着其余守卫大喊:“出发!”
荆轲立即喝止:“停,乌兰巴日派我来接受这儿。你们下去休息吧!”
带头守卫难以置信的看着荆轲:“什么?”
洛南风解释道:“是这样的,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尊敬的乌兰巴日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先派我们来这儿接替你们!”
“接替?”带头守卫问道:“这儿有这么多妇女,单凭你们两个可以吗?”
荆轲猛然想到这儿,立即故作轻松的笑道:“当然不只是我们两个,其余的人还在后面。只是我们两个先来报信。况且。”荆轲故意停顿,恶狠狠的瞪着守卫:“况且,我们要去匈奴,你们难道要一直护送着去吗?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企图?”
守卫见荆轲生气了,立即跪倒在地:“不是的,小的对乌兰巴日一向忠心耿耿。”
荆轲见状松了一口气。
守卫叩首继续道:“只是??????”
“只是什么?”洛南风问道。
“只是,大人们既然是乌兰巴日派来的,那一定有乌兰巴日的令牌吧!恕小的直言,请出示乌兰巴日的令牌!”守卫颤颤巍巍的道。
“令牌?”荆轲故意搜了搜身子:“不好,乌兰巴日交代的紧急,竟然忘记将令牌交于我们了。”
洛南风皱眉:“那怎么办?不如这样吧!你们先撤退一部分人,其余的人先随我们走。待乌兰巴日来了在将令牌交给你们就好啦!”
带头守卫心中疑虑,乌兰巴日平时严谨,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怎么会忘记将令牌拿来呢?这其中一定有端倪。遂赔笑道:“恕小的无能,小的只认令牌,不然不会擅自离职。这也是谨遵乌兰巴日的命令,还请各位大人见谅!”说着便起身下令:“出发。”
荆轲怒声问道:“竟然连乌兰巴日的命令都不听从了吗?”
带头守卫诚惶诚恐的道:“大人恕罪,我们也是遵照乌兰巴日的命令办事。”
洛南风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出手,却只见一身影飞速的降落在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渐离。
带头守卫再一次拔剑:“你又是何人?”
荆轲笑道:“原来是渐离呀!怎么样,难道是乌兰巴日发现没给我们令牌所以派你来送令牌的吗?”
渐离笑着点头:“嗯,是的。”说着拿出令牌道:“令牌在此,谁敢无礼?”
守卫们立即跪地:“小的不敢。”
“既如此,还不赶紧撤掉一半的守卫。”洛南风急急道。
带头守卫起身点头,笑道:“你们是乌兰巴日的手下吧!不愧是乌老爷的手下。”
渐离冷哼:“少拍马屁,还不赶紧快点!”
带头守卫一个劲的点头:“是,是,是。”刚说完便拔剑指向荆轲,洛南风,渐离。
荆轲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带头守卫冷冷道:“我刚才故意试探,将乌兰巴日称为老爷,可你们没有反驳。你们连乌兰巴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乌兰巴日的守卫?可想一定是冒充的。来人,给我上!其余的人迅速继续前行。”
荆轲一惊,原来乌兰巴日是女的。那么??????。剑已经迅速的向自己袭来。
荆轲以一抵十迅速迎战大叫:“你们先去救妇女,这儿交给我,我先挡着。”
“荆轲,你自己小心。”洛南风道。
“大哥,小心点!”渐离道。
“知道了,快点。真正的乌兰巴日来了,就来不及了。”荆轲急忙道。
渐离皱眉,向远处望了望:“怎么还没来?”说着便迅速向守卫刺去,对着妇女道:“快跑,你们快跑,沿着这条小路跑,会有人接应你们的。”渐离一边与守卫博斗,一边仔细查看着周遭经过的女子,寻找雨希的下落。
正激斗之际,红姨与另一个蒙面人带着侍卫赶来,见状立即对侍卫道:“你们赶快去帮忙!”
荆轲,渐离,洛南风武功高超,守卫人虽多但都是一些泛泛之辈,乌合之众,滥竽充数人居多。况且大都多是同僚,为了钱财才为采花贼卖命。有的甚至弃甲逃跑。没一会儿守卫人数已经减半。
红姨冷笑的摘下斗篷,大势已去,身材矮小的她与身边身材高大的蒙面人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许久缓缓开口:“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先走,你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记住你对王子的誓言,额日敦巴日王子的誓言。如若食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蒙面人点头,飞速的撤退。
红姨大笑着上前迎战。
荆轲见红姨冲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红姨。
红姨握剑:“怎么,认输了?还不快接招?”说着便向荆轲刺去。
荆轲陡然明白,一边接招,一边道:“果然是你,你就是乌兰巴日,红虎?那采花贼就是你了,身材矮小的那一个,那其余的一个呢?”
红姨冷笑:“我不明白你说的事什么?”
“人赃俱获,还敢狡辩?”荆轲大叫。
“采花贼,蒙面人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不过,荆轲,我倒是很佩服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采花贼的?怎么发现这里的?”
荆轲冷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越想隐瞒,有时候就越会露出蛛丝马迹。岂知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时,太子带着侍卫赶来:“荆轲,我来了。冲啊!”
侍卫人多,武功也不算太差,很快守卫便败下阵来。
红姨依旧不认输,做着殊死搏斗。荆轲道:“红姨,你便认输吧!”
红姨“噗嗤”的吐了一口血,用剑支撑着身子,看着愈聚愈多的侍卫,望向匈奴的方向,跪地,叩头:“王子,老奴先去了。老奴会祝王子早日成就大业的。”说完便一剑向自己刺去。
匈奴边境,南宫倾焦躁不安的爱你着使者的消息。
接头的老马上前道:“王子,快些回去吧!”
南宫倾摇头:“奶娘还没回来的。奶娘会和其余的女子一同来这儿的。我要在等等。”
老马摇头:“王子殿下,其实有一件事情,红姨一直瞒着您,不要我和你讲,但是现在看来,我必须得说了。”
“什么事?”南宫倾疑惑的问道。
老马思索着,缓缓道:“是这样的,其实可汗要求殿下此次来中原抢夺的女子人数仅仅百名有余。只是红姨为了殿下的前途考虑,以及大王子,与二王子对殿下的敌意才迟迟不肯告诉殿下,所以红姨才会一直拖延,期盼多抢夺一些女子讨可汗欢心。殿下,您能明白红姨的苦心吗?”
南宫倾震惊的看着老马,久久未言。
妍莞惊讶的道:“那也就是,我们刚刚运回的第一拨人数就已经够了吗?”
南宫倾痛心疾首:“奶娘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匈奴的百姓是百姓,那么中原的百姓就不算了吗?”
“红姨早就料到殿下会这样自责,所以才没告诉殿下。就连可汗将这个任务不知交由哪个王子才好时,大王子,二王子都争先恐后的抢,可是三王子您却不接受,幸而红姨出主意,王子您才有这个立功的好机会。大王子生性愚钝,没有主见,二王子残忍,只有三王子您最适合可汗的位置。望殿下不要辜负红姨的一片丹心。”老马流泪道。
这时使者来报:“报告殿下,红姨已经阵亡,其余妇女皆被燕国侍卫解救。”
“什么?奶娘,奶娘??????,不,我不信!”南宫倾极力嘶吼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