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你能借我500块钱吗,等发了工资我一定还给你”她的眼角依然残有泪水。
“怎么啦”
“白总,我迟点再跟你解释,你先借给我好不好”她的鼻子又酸了。
“沈若怀,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爸爸他”她的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白维川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头。
“慢慢说”
“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她说我爸心脏病发进了医院,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她说罢又是哭得一阵颤抖。
“管家,备车,我跟你一起回去”
“妈妈”
“若怀”她母亲已是一脸的倦容。
“爸,怎么样啦”
“已经稳定多了,就是还在里面观察不能探视”
“妈,你也累了,这里有我和维川就行了,你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她看了一眼这个当初极力反对的女婿,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见她的眼眶里一直含着泪,他又握着她的手,她看了他一眼。
“坐下吧”他把她拉到椅子前。
“都是我不好,他健康的时候不好好孝顺他,老是跟他顶嘴,惹他生气”
“做子女的有哪个是很孝顺的,毕竟时代不同偶尔还是会有摩擦的”
“不是的,我不是偶尔,我是经常。我爸是个十足的儒家派,从小我就不服他的教育思想,老是说他老顽固、老古董,我爸常说他跟我前辈子肯定是仇人,这辈子我是来讨债的”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等你爸好了后,你打算怎么对他”
“我想过了,等我爸好了以后我会多点回家,我结婚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看过他们,白总你说好吗”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谈条件,还真会挑时机,难道他要说不吗。
“白先生”她母亲向他挥挥手,若怀已经在椅子上睡熟了。他缓缓地站起来,走过去。
“白先生”她母亲一脸的不好意思。
“真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那次见面太糟糕,大家也搞得不愉快”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伯母,请坐”
“诶”她仔细地端赏着这个生得四平八稳的年轻人,微笑着点点头。
“你别怪我们,当初若怀说要结婚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了”她轻叹了口气。
“若怀这个女儿从小就喜欢跟别人唱反调,做事风风火火神神经经的,可她再怎么胡闹大学毕业以前还是按着我们的意思去做。我们是没想到毕业不到半年她就急着要结婚,对象还是个富商”她看了他一眼,他依然神态自若。
“我不是对商人有意见,只是若怀还小,她不知道社会是怎么样的,她的理论都是想象出来的,我只怕她不能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他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此时他又能说什么。
“他爸爸的这个病是上一年查出来的,你们结婚那会儿,他爸爸刚好病发,所以也就没有去,希望你回去跟长辈说说”
“嗯,伯母,我会的”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母亲的每句话无不为女儿着想,怕女儿遇人不淑,怕女儿在夫家受委屈。回想起过去种种,她在白家似乎真没多少好日子过。
“妈”若怀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若怀你醒啦”她理了理女儿的头发。
“你们在这里也守了一晚上了,回去睡一会再来吧,这里我等着,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们啊”
“不要,我要等医生来,问清楚爸爸的情况”
“若怀”他的眼神有种不可抗拒的命令感。
“看,医生来了”她好不容易盼到医生来了。
“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怎么那么久呢。。。。。。。”她像只青蛙一样趴在病房的窗上。
“医生,我爸怎么样啦”
“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这次的心脏病是由血管爆裂引起的,建议三天后进行搭桥手术”
“搭桥手术,有那么严重吗”她的眉头已经扭得不像样了。
“你不要紧张,搭桥手术在国内算不上是高风险的手术,很多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有这种毛病,我奶奶也有做过”
“哦”若怀马上松了口气,看那老太太80多岁了还那么硬朗,这个手术应该没问题。
“爸爸”他父亲一个嫌弃的眼神,本来想说她几句,但是看她一脸的苦相就只是叹了口气。
“文彬你看,维川也来了”
“伯父你好”他看了他一眼,还是皱着眉头。
“爸,你就别老是皱着眉头,人家说相由心生,你老是这样,你的心肯定也不好看”
“你~”他又是一阵心痛。
“若怀,你看你怎么说话的”
“伯父,我已经安排了G市的张医生过来,您放心,手术不会有风险”
“不用啦,你们白家贵人事忙,这里的医生挺好的,不烦你操心”
“文彬看你说的”她母亲是一脸尴尬。
“爸爸,他是你女婿,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是给你擦屁股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啊维川”看着他那不满的眼神,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沈若怀,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用你们服侍,就是礼数要做好,结婚三礼六娉那是必须的,多忙也不能给钱了事”
“腐朽”若怀已经尽量地小声,可她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你~”
“好了好了爸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保证以后逢年过节一定把礼数做好,好吗,别生气啊”
“你记住你说的话”他这才松下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