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夜里,在沐风巷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便服的伪军来到一处紧挨古槐的人家,猛烈的砸着房门,一个妇女慌忙从屋里出来打开了门,还没等妇女问话,其中几个人便一涌而上,待跑进屋后,他们把在坑上躺着的一个小孩硬硬拽到地上,孩子因摔到地上,从昏睡中惊醒了,“你们干什么,”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说道,带头的伪军喝斥那个汉子道:“你问他,这个孩子干了什么?他自己不明白吗?”那个妇女返身跑进屋里死死拽着那个拉着小孩往外走的伪军的手,“他,他只是个孩子,能干什么事?”那个带头的伪军上前猛搧了妇女一耳光,“松手,把那个小孩带走,”妇女还是不肯放手,带头的伪军使劲把她拽到了一边,那个躺在坑上的汉子,用手艰难的支撑起上身,“放手,你们给我放手,”说着话,那个汉子从坑上硬硬的跌了下来,他硬是用手撑着身子往前紧紧的拖行着,“就你,高兴了连你们一块带走,快带这个孩子走,”带头的伪军露出鄙夷的眼神,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便是于甫(据说,几天后在日本炮楼边一对夫妻正在等待他(她)们的孩子,得到的却是用白布包裹的一个小孩的尸体,白布上沾满了血迹,这对夫妻嚎哭着把孩子埋葬了,从那以后,在尧王镇上再没有人见到过这对夫妻,那沐风巷的那座老屋里也挂满了蜘蛛网。)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由于药及时运到了瓦房庄,方清山,陈顺子等一些士兵的伤在逐渐的恢复着,但人们并不知道那一对失去孩子的父母流浪到了何方,时间如梭一般急匆匆的向秋日走来,“又是一个好收成啊!”“对了,只要敌人不来捣乱,这一年够吃的了,”在瓦房庄的地头上传来了天正与琦华的对话,在这几个月里由于孙玉和的及时通告和王欣同志的巧妙部署,以山本为首的外敌虽有几次进攻,但都以挫败而告终。天正望了望晴好的天空对琦华说道:“敌人不会罢休的,我们要护好自己的粮食,以最快,最隐蔽的方式保管好自己的粮食,尽量不让敌人抢去,一旦他们没有了吃的,那么战斗力就会缩小,那些伪军也就不会心甘情愿为他们服务了,这样我们自然而然就占有了优势,你说对吗?”琦华点了点头,“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请您给予我指示,”“这个先不忙,等我与王欣同志取得联系后再说,如今我们的首要职责就是护卫好粮食,并且注意地主张二贵的行动,使其不要与日本人连起手来对付我们,这样我们便有了十分的把握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并最终获得胜利。”琦华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对,你说的有道理,那地主家的地本来就应该是咱们的,咱们拼死拼活的干上一年,结果都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应该和他们斗,”“对啊!琦华,我们要遵从毛主席的指示,我们要做新一代的主人,我们只要有了枪杆子,有了穷苦民众的支持,必定将要来个大的翻身,”说到此处老村长抓起田垄地里的土,看了一边又一边,闻了一次又一次,“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根基,决不容敌人侵略,我们的根就在此处,这是我们生存的地方,”说到此处,天正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老村长站起身背着手与琦华迎着月色向田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