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上官从盛京快马加鞭追随她到这儿来了,陈瑞识得他的声音,抬头笑嘻嘻的晃悠过去也不管周围下人,直接双臂环上上官的腰,鼻子凑到他肩窝处狠狠嗅了嗅,直到口腔里灌满那熟悉凛冽的冷香才作罢。口齿不清的囔囔着:“可把我给想坏了,你几时家来的?”
上官可没她这厚脸皮又舍不得将人推出去,只得按了她作怪的脑袋将人连拖带搂的往屋里带,一面吩咐下人准备沐浴。
“喝这么多酒作甚?只管难受,何苦贪这个杯?”她每次喝酒都会发热兼轻微头疼,太医嘱咐了次让少喝可面前这位确不听,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她醉的不能自理,两人成婚多时彼此坦诚不知多少次了,上官叹口气,利索的将人剥光再按到浴桶里洗涮。
因着水温合适,刚又喝了醒酒汤,陈瑞才算是拉回点神志,低头便瞅见上官两手袖口捋高一手拿手巾儿正跟照顾孩子似的轻抚她身上的肌肤呢。
从小养尊处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卿亲身照顾,除了她没别人了。
说实话,上官对待她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她心里不是没数,只是延长了生活在现代消极的爱情观,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利益附带感情,利益衡量感情。
就像她上辈子趋利附势,对感情别无所求死的也就平淡安然。
只是那样的平淡安然底下封存不了她已经腐朽的心脏。所以这辈子才遇见“面冷心热”的上官?那么这算不算对自己的一次救赎?
“锦玉,你可曾怨恨形势迫人,金玉蒙尘许给我这么一个庸人?”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只不过没勇气罢了。
上官顿了顿,眼里愠色凝聚成一团化不开的墨色,他生气了,非常生气,将手里浸水的毛巾儿“啪”砸到她身上,:“我到不知,你心里还有这一层的忧虑,怎么,金玉蒙尘?可不是蒙尘吗,你一介庶女上不得替我排忧解难,下不得讨我欢心,既没有过硬后台支持也不是文韬武略英姿飒爽。甚至五短身材面容肖男,我图的什么当初选择了你?”
她这种人,你不能无缘无故对她好否则她就觉得你有所图谋或者所求甚大。与之成婚快一年了无论如何体贴仍是疑心重重,简直让人气疯。
陈瑞被他说的理亏,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嚅喏道:“对不起麻,我疑心重却也不是无迹可寻,”见他又要打人慌忙说:“你这样好,阳春白雪云端高阳都比不上,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外你将会是我一生的“触不可及”,你不明白我对你的患得患失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想要将你紧紧抓在手中不放手罢了。可是那种不放手缺又是那么可笑……………我怎么可能呢生出这种野心想要一直独自拥有你?”
缴了水的手巾有了力气儿,他刚才扔的时候没个轻重,就能在她身上砸出个红印儿,这会儿他又心疼。听闻没好气儿的对她说:“那时虽是形势迫人,我不得不尽快成婚,可那帮世家的老狐狸又怎么会没给我安排合适的人选?世家嫡女无论哪方面都无可挑剔,我要是那般朝三暮四之人又岂会拂了她们的意,从那么个山高水远的地方选你?哼!你就尽管胡思乱想寒我的心,看到时候我还理不理你。”
“唉,不敢不敢啊,大人!”也不顾湿裸的全身直接抱上了他的腰,:“我再也不找别扭,你也甭吊着我了啊~”
上官还是不理她,非要给这个给些颜色便开染坊的混蛋瞧瞧,可挣脱之力又有些力不从心便半拖半就随了她。
一时之间,春意盎然······
两人个性单看表面上官似乎难以接近实则不然,陈瑞是对谁都笑眯眯可这笑背后总是搁着一把刀子,所谓的笑只是示人以弱或者消除别人戒心罢了。这样是不厚道可这样的世道又有谁厚道呢?你对别人的厚道被看成软弱可欺的表现久之不是随波逐流便是死无全尸。
她一直是个商人,所以选择了随波逐流,可她愿意仅对上官一人坦然即使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