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番外(一)
你有过别人指着鼻子叫强盗土匪的滋味儿吗?
我有过,还很多次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姐姐还不是潮州一霸很多时候她只能早上躲着晚上又出去,实在一整天见不到人影,我的父亲是大家子极看不上姐姐那一身匪气的,是以父亲对姐姐的不喜也是加剧姐姐外出不回家的决心。
我小时是不明白父亲的深通恶绝的,因为有姐姐的早出晚归我们一家才有吃穿用的,那是单纯只想要吃好穿好的我哪明白父亲的苦心。
可能一直到,父亲带着我和姐姐省亲开始吧,记忆力那时父亲唯一的一次省亲,他显然高兴坏了抱着我一个劲儿的猛亲,因为可以见传说中的外母外父了我也很高兴连日来与朋友们开始对我言语打击的消沉都消退不少。
我们是高高兴兴的去的,甚至换上了那时为之最为体面的衣服,然而真正进入了那高墙大院中面对满屋子人全然的打量和不屑的眼神,我害怕了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至今都记得大舅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掉落在她脚下的虫子。
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女人们的打探与防备男人们比较与不屑那一封面都让父亲感到了疲惫、失望。我忘不了独自玩时大舅舅揪着我的领子尖声道:“你们是强盗的吧!你们这种贼人为什么不去死?”
他狰狞的面孔抵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一瞬间的呆滞,我看到他严厉的仇恨将我淹没,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要大舅舅如此恨我,我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能使他不顾亲情不顾与父亲决裂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虽然最后是姐姐将我从那人手里救了出来,我看到他在看到姐姐时眼眶猩红里面想要杀人的冲动更暴涨了一层。
我不恨他,小时只知道害怕和无措,待懂事时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也就没了恨,那也不过是个名人罢了,妻主正是在跟姐姐所在的地下势力的打斗中死了的。
只在外母家呆了四五天,父亲就灰头土脸的出了外母家的门,我知道父亲心里的难受果然父亲心郁成结,身体很快的衰败下去,直到病危时,他抓着我的手叮嘱:“爹这一生都没有保护好你,没有让你像个个正常的孩子那般念私塾学习诗书礼仪,你可不要怪爹。儿啊,记住宁做民不做匪别让你的子女受你曾经受过的苦楚。”
宁做民不作匪,这是父亲最后的嘱托,可是已经晚了,那时候姐姐在外面做的事情乡亲邻里都知道了对我们家退避三舍甚至惊动了县衙的人打着剿匪耳朵名号想要屠杀了我们全家。
最后是姐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成功的堵住了县令的嘴然后她自己做起了幕后老大。
我是独自长大的,一个人学习诗书礼仪没上过私塾,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听一群孩子郎郎背书的声音,我曾在私塾外站过一整天。
因为喜欢,所以我拼命地自学我熟读四书五经我勤廉诗书礼仪,一切大家男子的规矩我都深刻练习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