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独自走在常回家的小路上,突然被人捂住嘴巴当场迷晕。醒来时赵倩发现自己身处在废弃的工厂中。她大叫大喊却无人问津。
“别费力了,这方圆几里不会有人经过,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说话的男人掀翻着赵倩的包。
赵倩停止了叫喊,望向对面几米处的男人很熟悉,在轩琦的电脑里见过照片,于是试探着说:“你是余波?”
“看来你很清楚萧弘擎他们干的事!”余波狰狞地拿着赵倩医院的化验单说:
“你怀孕了!真是天助我也!”
余波从狼藉地桌子上拿起刀子,走向赵倩说:“你觉得我把刀子插进你的肚子里会怎么样?”
赵倩在捆绑的绳子中挣扎着,“不要!你想我做什么,我可以去做!别伤害
我的孩子!”
“那好啊,我让你去杀掉萧弘擎你能行吗?”余波癫狂狰狞地吓唬赵倩。
赵倩泣不成声地摇晃着头,“我不能,不能!”
余波狂笑道:“就知道你不行!放心,萧弘擎我会亲手解决!”他抬起手继续说:“看见这小小的U盘了吗?你只要将它插进萧弘擎和你男人的电脑里,确定Enter键就可以了。你能做到吧!”
赵倩哭着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余波吼道:“你不需要知道!”拿着刀欲势插进赵倩的肚子里,吓得她猛点头!
安镜梦面色十分平静地看着许梅面带着幸福地笑容,牵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男人从天桥上走过。
她坐在河边石墩上,想起了一部电影叫《剑雨》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我愿化身石桥,愿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林,只求她从桥上经过。她曾为这句台词痛哭流涕,可如今她想着想着便弯曲着腰身,一阵狂笑。路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狂笑的她擦身而过。爱能有曾经,却不能永恒相守。她望着滔滔江水,它连绵不绝却洗不掉世间上的爱恨情仇。
饭桌上,安辉华还没有回来,安镜梦看着一桌佳肴,心中太痛又太堵!她不明白。她想不通。她起身走向酒柜拿出酒,将冰冷地液体倒进酒杯,抚慰已支离破碎的心,淡漠惘然对着许梅说:“你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梅惊讶,手中的菜未能夹稳直接掉在空隙的餐桌上,否认道:“什么男人啊?”
安镜梦仰头一杯白葡萄酒下肚,说:“别装了。今天我在天桥上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挽着手走在一起!那个男人却不是我亲爸!我是不是看错了!”
许梅倏地笑道:“你亲爸?对,我牵着的不是你亲爸安辉华,是别的男人!”
安镜梦怒气冲冲地将酒杯砸向地板说:“你为什么出去偷情?”
许梅好笑又好气道:“我出去偷情?是谁先出去偷情,梦梦你应该早就很清楚啊!”
安镜梦红着眼眶,却执意不将泪水流出,她震惊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反正比你晚,记不太清了,应该在你十八前后吧!”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揭穿,不揭穿安辉华???”安镜梦不明白地说。
许梅解释道:“一开始是因为不相信不甘心想着要找夏曾薰理论,可没想到你知道了,却假装帮着你亲爸隐瞒。当时心如刀绞,我爱的人都欺骗着我!”
“妈!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我因为怕你承受不住,才隐瞒的!”
“你是因为不想失去你亲爸!我亲眼看着你和夏曾薰的儿子在茶社里交谈,一字一句我现在都历历在目,你选择隐瞒,选择接纳他们!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的软弱,你和他们有说有笑,让我十分痛心!”
“是,我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家!我才隐瞒!而你因为报复安辉华才去找别的男人吗?”
“不是,我是真爱!不是为了报复谁!”
安镜梦瞪大着双眼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二年前。”
“既然你真爱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向安辉华摊牌提出离婚?为什么?”
“因为你!你太软弱,不够坚强。妈知道你长久以来未能接受现实,前段时间见你终于接受了,但我内心既高兴又生气,我很矛盾!梦梦!”
安镜梦挣扎着抽离了许梅的手掌,不能接受地站起身撞到凳子,怦然倒地。
“够了!”安辉华的有些惊讶地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们离婚吧!这对谁都好!”安辉华知道自己的女人也偷情,就终于下定决心了。
“好啊!”许梅挑衅地回道。
人人口口声声为了爱,却都在欺骗,最后都掉入了谎言的陷阱,善意地也全是欺骗!安镜梦拖着虚弱不堪的空壳走进房间,无止境地黑暗包裹着她,禁锢着她。她的精神,她的肉体在黑暗的牢笼禁锢着。她看见黑流的江水朝她侵袭,痛苦地挣扎着却卷入了更深地洪流中。她又听见太多鬼魂地叫喊,挣扎不开,逃遁不了。黑暗中她紧捂住耳朵一通狂叫,歇斯底里中隔断了与这个世界的接连。血汹涌的从动脉深处冲去,灵魂挣脱了肉体地束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在无止境地黑暗中看见了一道白光向她展开着,她拼命地想要想起世间的人,却虚弱地想不起,只能徘徊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