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梦走到家门口,看见花路坐在行李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朋友,我回来啦!”
安镜梦惊叫,上前俩人就拥抱在一起。
“你去了上海一个月,可想死我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你看我是刚下飞机就直奔你这里,爱我吧。”
“爱死你了。”
花路围着安镜梦转了半圈说:“气色不错,看来你和某人又如胶似漆了吧。”
安镜梦摸着脸颊傻乐道:“是吧是吧。”
花路会意道:“看你春光满面的样,真是不害羞啊!”
安镜梦笑道:“好啦,别站在门口,进门聊。”
“好的。”
安镜梦告诉花路安辉华不同意和萧弘擎交往的事。
“那梅姨同意吗?”
“我妈倒是挺满意的。”
“那还好。不是全部反对。”
“不对啊!萧弘擎虽说不是什么大款,但有车有房还有很体面的工作。按道理你爸不可能不同意呀!什么情况?”花路很费解道。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
“叔,到底怎么说的。我好帮你分析分析啊。”
“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莫名其妙反对。”
“那就很棘手哦。”
“我才不管。我的爱情我做主!”安镜梦坚定心意地说。
花路点头,但还是说:“按道理我是该支持你的。可你总这样和安叔硬碰硬,也不是办法呀!”花路转而看向安镜梦的左手腕上的丝巾厚重地绑着,说:“又开始了吧!让我看看。”
安镜梦说:“没事。”可花路还是不由分说地解开了丝巾,用手轻轻触碰像蚯蚓一样呈黑扭曲的伤疤。伤感道:“你说我身为心理医生,面对你这样能接受意见却不配合治疗的病人皆好友,我真的深深感到失败啊!”
安镜梦抽回手说:“我的好医师,你是最棒的!我现在真的没事啊!”
花路不能苟同她的说法说:“有事就晚啦!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吃点药控制一下嘛?你现在抑郁已经已快达到崩溃的边缘了,真的很危险了!”
安镜梦把左手伸到花路的鼻孔处说:“你闻闻,我有上药啊。这就说明我有向好的趋势发展!”
花路闻了一下,就真切直白地说:“还真是爱情的力量比较伟大啊!”
安镜梦傻乐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也很伟大呀!”
“少来!”花路叹了气继续说:“既然你拒绝吃药。那么就接受实际治疗吧!”
“什么才是实际呢?”
“和安叔和解啊。”
“我和了啊,那知他反对……”
“不是不是。我说的和解,不是假意,也不是为了谁去和解,而是为自己。你要试着理解并接受安叔身边的一切人和物。只有这样你才能从诡谲的泥沼中脱离出来,看明白了这世界上水清则无鱼的炎凉。和它和平相处,那样你才不会痛苦。”
“你是要说我接受那个女人吗?”
“还有她的儿子。”
“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凭什么要接受她们母子。两个不知羞地闯进我家庭里面的人。我没杀了她们,就得谢天谢地了。你既然还让我接受。你是在看我笑话吗?”安镜梦激动地说。
“可是你什么也改变不了啊。这么多年了,你一味的一边痛恨又一边闪躲,什么也没改变。那现在还不如试着去接受。”
“我绝对做不到!”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难以接受呢?镜梦,勇敢地,勇敢地试着去接受。也许一切不是你想得那么难。去接受,再放下,你才能放过那个在黑暗中恐惧的自己。”
花路见安镜梦沉默便深一步劝说:“为了自己,也更为了你的爱情。你也得这么去做!你也不想让萧弘擎总是为你担心吧!”
安镜梦痛苦道:“可我妈怎么办?”
“镜梦,你妈都到知命之年了,经历的事要比我们多多了,梅姨就算知道真相,也绝对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不堪一击的。再说,这么多年你都一直没捅破,安叔还是对梅姨很好。也不需要去过度担心,接受人性的多面性吧。至少试着去接受。”
“喝点酒吧。”安镜梦起身打开酒柜,开了一瓶,晶莹的液体从瓶口处流到酒杯里。凉凉的含着果香味的液体,慰藉着颤抖的灵魂。
寒风袭卷万物,呼呼作响。凋零成枯蝶,化作成泥故自新。
警局,一片混沌。副安潘被罪犯指控收取贿赂,知法犯法。引起警界轩然大波,虽被上级压制,但还是人心惶惶。副安潘被迫停职,接受调查。上级派人暂代所长一职,全面对警员进行排查。
萧弘擎此时和副安潘正在幽静的茶社里。副安潘担心又感动道:“现在我的身份敏感,周围肯定有上级的人在监视着,你怎么还跟我见面?”
不避嫌这样反而澄明,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幕后黑手。他怀表安慰地说:“副老,不需要太担心,今天的见面我向上级申请过的。”
副安潘心中赞许萧弘擎做事且雷厉风行,但做人留有人情。在这危难关头,人人都避之,可他却坦然自若。
“你的心意让我很庆幸。”副安潘感激道:“还有上次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去见阎王了。”
不必谢,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萧弘擎说:“请您不要太过忧虑。据我了解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有受贿。”
“你相信我吗?”
萧弘擎喝了口铁观音,唇齿浓香,眼眸直视副安潘说:“当然。”
“那就好啊,那就好。在我离开前还有人对我持有信任,也就不遗憾了。”
“副老,我尽可能的帮你。只要是虚假的,再怎么完美的供词经过反复揣测求证,总会有漏洞的。”
副安潘摆手阻止他的言论说:“千万不要这样。小擎啊,你还年轻。周围的诱惑很多,可只要心坚定澄明,就没有什么抵挡不住的!”
萧弘擎试探地说:“副老,好像很有感触?”
副安潘带着忏悔的心情说:“人啊,生来是清白干净的,过程却有着太多的罪恶,年轻时我未能抵住诱惑。现在老了,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也知道了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重要的还是亲人能陪伴在身边,这次我就当赎罪了。”
太晚了。副安潘你们当时是怎么冤枉我爸的,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这回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