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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誤打誤撞

『這件事完全是我的疏忽啊。。。』

依照甘比爾的命令將剩下的小孩帶回牢房的途中,亞斯蘭滿心思考著為什麼事情會這樣發展。

當他在奴隸間散播逃跑的情報時,亞斯蘭對於艾爾莎和傑拉爾兩人的視線完全沒有鬆懈過,甚至為了鄭重起見,他也連帶的監視著西蒙和伍利兩人,唯獨休和米利安娜是他比較沒有注意到的兩個小孩。

雖然現在計較到底是誰聽到了逃生路口,已經於事無補,但是想到艾爾莎被帶走時,那個微笑的背後所隱藏的絕望,亞斯蘭不禁對自己產生強烈的憤怒。

『是啊。。。我還是太大意了,不論是對妳們還是對他們,甚至是對。。。烏路媞雅。。。』

其實亞斯蘭並不清楚這件事情跟烏路媞雅是否有關,但是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事的人,卻只有烏路媞雅一人,這是無庸置疑的,雖然當初亞斯蘭只單純告訴她,自己打算製造一點衝突掩護自己的行蹤,但是在發生剛剛那些事後,亞斯蘭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對烏路媞雅的估算,可能不如自己想像般的正確。

『烏路媞雅。。。不要逼我啊。』心裡祈禱烏路媞雅不要跟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天,要說完全沒有感情,絕對是不可能的。

儘管並沒有多深厚,但是正如烏路媞雅始終沒有真正的算計他一樣,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亞斯蘭也不想與她撕破臉。

『算了,現在的問題是。。。要先救艾爾莎。。。還是乾脆藉機。。。』當亞斯蘭將剩下的人關回牢房後,亞斯蘭很清楚傑拉爾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救艾爾莎的。

儘管亞斯蘭自己其實也很想現在就去把艾爾莎帶走,但是他也因此讓自己陷入了苦惱中。

如果讓傑拉爾去救艾爾莎,雖然他很有勇氣,但是真正成功的機率有多高?亞斯蘭一點也不敢想。

要是他成功了,在這座孤島他們要怎麼離開?

要是失敗了,甘比爾絕對不可能再容忍他們一次。

但若是不讓傑拉爾去救人,那樣艾爾莎的下場一定會相當悽慘。

『可惡。。。梅有別的辦法了嗎?』亞斯蘭心裡焦躁的不斷想著,是否還有別可以兩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他想不出來。

**********************************

波達,他是一名專門負責懲罰房的守衛,當初會特意想來懲罰房,就是因為他特別的喜歡聽到奴隸被折磨時,所發出的嘶吼,而甘比爾似乎也很滿意他的處罰方式,所以這次特地將這個叫艾爾莎的小鬼交給他好好照顧。

想到當時艾爾莎,那個雖然害怕但還是帶有一絲反抗的眼神,波達對這種眼神相當的熟悉,他懲罰的對象無數,其中至少一半的人進來時都有著這種眼神。

波達其實非常喜歡這種人,因為當他看到那些奴隸在向他求饒時,眼裡只剩下存活的渴望時,那種感覺簡直讓他置身天堂般喜悅。

「波達,弄個好好幹,但別弄死了。」波達清楚的記得甘比爾當初所說的話。

波達不知道這女孩到底做了什麼事,但是根據甘比爾話中的意思,就是隨便他玩,只要不會死就好。

所以可能身上少一兩個部位,甘比爾也不會反對,例如眼睛?

波達粗魯的抓住她的下八用力往上抬,對著她的右眼,拿起小刀,用力的一刺。

「非常好,剩下交給你了。」整間刑房充滿了艾爾莎痛苦的尖叫聲中,甘比爾滿意的丟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隨後短短兩個鐘頭內,波達不知道自己讓艾爾莎昏死過幾次。

現在,在經過短暫的休息後,波達打算再一次喚醒她。

「污水、鹽、辣油都用過了,還有什麼。。。對了!」

身手拿起一旁放著的,一隻燒紅且細長的鐵棍,捏住艾爾莎的嘴巴,讓細小的舌頭露出來。

「嘿嘿,不知道會有多爽。」

當波達把鐵棍往艾爾莎的舌頭刺下去時,他滿心期待接下來會聽到多美妙的慘叫,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他確實聽到了慘叫,但確是他自己的。

亞斯蘭還是過來了。

因為他想起了她的笑容。

面對休的時候,面對羅布的時候,面對傑拉爾的時候,甚至是面對那些永遠做不完的勞力的時侯。

她都不曾放棄,反而能繼續用笑容撫慰其他人。

那種堅強的心還有笑容,讓亞斯蘭非常羨慕,因為那是他最渴望的東西。

所以他不希望那些東西從艾爾莎身上消失,因此他選擇承擔風險的來了。

「大不了再找個地方躲個幾年就好。」懷著這種心情,和對艾爾莎的愧疚,打算直接帶走艾爾莎,然後先在島上找個地方藏起來再做打算。

所以當他看到波達拿起燒紅的鐵棍時,亞斯蘭二話不說,就拿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波達砍下去。

當波達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時,亞斯蘭立刻從後面用手抓住他的喉嚨,並且用力一捏,「喀拉」一聲,波達身體一軟馬上倒下。

『她的右眼。。。可惡。。。』

把波達的屍體拉到一旁,正準備將艾爾莎從木樁上放下時,亞斯蘭一眼就看到了艾爾莎的右眼。

那個血液都已經乾枯的右眼。

亞斯蘭一看那種程度的傷勢,心裡就已經確定她的右眼應該是確定失去公用了,而仔細一看就能看出波達是如何給艾爾莎造成這些傷口的,讓亞斯蘭不禁感覺剛剛是否對波達太便宜了。

輕柔的將繩子解開,小心翼翼的報在懷中,並慢慢得將其放到地上,隨手將身上衣服的布料撕開,簡單的把重傷的右眼給包紮起來。

「哈哈阿阿阿阿阿!!!」

正當亞斯蘭打算再次抱起艾爾莎時,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就看到一把鋒利的大劍,對著自己的臉砍過來。

『嗚。。。最壞的情況啊。。。』

往旁用力一跳,才免於自己的臉變成兩半的亞斯蘭,馬上就知道攻擊自己的人是誰了

是傑拉爾。

亞斯蘭一方面就是知道傑拉爾一定會找到方法逃出來就艾爾莎,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才選擇自己過來救人,想要在傑拉爾逃出來前把人救走,然後再私下告訴他,艾爾莎的藏身處,這是亞斯蘭所想出來的折衷方案。

「艾爾莎!快醒醒!我來救。。。妳。。。妳的眼睛!?你們這群。。。你們這群混蛋!!」

看著站在艾爾莎旁邊的傑拉爾,怒目瞪視著自己,亞斯蘭就知道現在要傑拉爾冷靜下來,以經是不可能了,並且還有另一件讓亞斯蘭很在意的事情,就是從傑拉爾發現艾爾莎的傷口後,他就感覺到有一股陰暗的不斷環繞在傑拉爾身旁,這個景象讓亞斯蘭感到相當的不安。

而不打算讓亞斯蘭去搬救兵,傑拉爾舉起手中的大劍,對準亞斯蘭狠狠的刺過去。

但是這次亞斯蘭指有稍稍往旁邊一閃,就讓傑拉爾直接刺空。

傑拉爾一發現亞斯蘭往旁邊退避時,馬上就打算順勢往旁邊砍去,結果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將自己用力的壓倒在地上。

「放。。。放開我!」

「怎麼這麼吵!發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事以至此,亞斯蘭知道自己又失敗了。

波達死前短暫慘叫,還有傑拉爾攻擊時的嘶吼,在這個空曠的地方,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人聽到。

「這。。。這群死小鬼不但逃跑居然還殺死了波達大人!?」

聞聲過來的守衛,看著眼前的景象馬上就猜到了,一定是這小鬼逃出牢房要來救人,波達大人被他偷襲得手,幸好比爾斯把他抓住了。

「艾。。。艾爾莎!」傑拉爾被壓在地上,吃痛的朝著艾爾莎呼喚。

「傑拉。。。爾?」或許是被打鬥聲吵醒,但更有可能是因為聽到了傑拉爾的聲音,艾爾莎僅剩的左眼緩緩的睜開。

「戰鬥吧!」

「疑?」

「為了活下去。。。只能戰鬥了!艾爾莎!」

**********************************

雖然也算是成功把艾爾莎帶走了,但是亞斯蘭心裡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因為這次換傑拉爾被抓了。

『好輕啊。』

艾爾莎在聽完傑拉爾的話後,又在一次的昏了過去,亞斯蘭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立刻將艾爾莎給抱走。

直到這個時候,亞斯蘭才能好好的看清楚艾爾莎。

纖細脆弱的四肢,因營養不良而瘦小的身子,還有那個在逆境中保持的堅強。

『如果沒有被抓來這裡,妳跟傑拉爾一定會是人人稱羨的愛侶吧。。。不,應該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一定遲早能夠逃出這裡的。』

亞斯蘭想到當傑拉爾呼喚艾爾莎的神情,以及艾爾莎廳到傑拉爾就醒來的畫面,不禁有這樣的想法,同時他也無法否認,破壞這一切的人,就是自己。

或許是基於對兩人的愧疚,亞斯蘭已打定主意,待艾爾莎回到牢房後,他就打算直接過去宰了莫里爾,然後救出傑拉爾,再把艾爾莎一起帶走離開,並且把他們應有未來還給他們。

被人發現這些問題,他已經完全忽視掉了。

『真是不合格啊。。。這種想法。』亞斯蘭很清楚自己已經完全轉移了自己的目標,從殺死莫里爾變成了將兩人帶離這裡,這種情況本應該是根本不允許發生的。

訓練了十年,結果在這種時後居然還會出這種岔子,接下來還打算做出這種舉動,想到這裡,如果那個人還活著,恐怕自己早就被狠狠的處罰了吧,心裡無奈的苦笑。

**********************************

「嗚。。。這是。。。哪裡。。。」艾爾莎在迷濛的意識中,感覺自己似乎正飄浮在空中。

「我死。。。了嗎。。。?你是誰?」勉強睜開左眼,視線模糊根本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自己似乎被抱在別人懷裡。

「這感覺。。。好舒服。。。應該是夢吧?」這麼想著,意識又漸漸的昏沉過去。

「姐。。。姐姐!」

「艾爾莎妳振作一點啊!」

「我。。。我在哪裡?」

「妳被送回牢房了,但是傑拉爾他。。。」

躲在牆角後,亞斯蘭看著被眾人包圍住的艾爾莎,確定她回復意識,並且能正常行動後,就準備轉身離開。

『傑拉爾、艾爾莎,再等一下就好。』心裡暗自的對兩人許下承諾。

「呀啊啊!!」

才剛離開沒多久,亞斯蘭就聽到了艾爾莎那邊傳出來的慘叫。

慌忙跑回去就看到手拿長槍的艾爾莎,以及倒在旁邊的守衛。

「為了自由。。。戰鬥吧!」

艾爾莎撕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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