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阴沟里翻船。
千代子叔却只自觉着自己在这青天白日里被船翻罩在阴沟里。
这使得千代子叔一扫平日里笑面藏刀的惺惺作态。
可千代子叔咬牙切齿带恨的话语对令狐天海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呵呵……装神弄鬼?大杀四方?镇抚大人真的是好威风啊!”
青年男儿自嘲时独有的朗朗笑声,底气十足的质问。
使得心神振怒的千代子叔眼中的狠厉更甚。
“紫竹公子即有此等本事,又何须逃来逃去,何不站出来同本尊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
“哈哈哈……”凭空突然响起的肆意任性而为的大笑声将千代子叔的话语打断。
“果然不亏是能将黑白是非随手巅倒来论的镇抚司大人,说什么逃来逃去,古圣人有云,三十计,走为上。再说了,就凭本公子的身手,你镇抚司大人亲自动手都没能奈何我,你们镇抚司的大牢又是在何时,因何事囚禁过我湘城紫竹?想抓本公子,就把话说个明明白白吧,正好此刻也算是天下各大世族的修仙者齐聚了。”
令狐天海虽没有显身,但话语矛头却是直指千代子叔的镇抚司胡乱给他按罪名。
湘城紫竹,默默无人闻听。
是啊,在此之前谁曾听闻过湘城紫竹之名?而且还是能与千代子叔一较高下的仙修者。
这样的强者以前竟是闻所未闻,难道这样的强者真是在镇抚司的大牢里修炼出来的?
笑话,若是镇抚司的大牢内能修出如此高深的修仙强者,那千代子叔的血阎罗之名岂不是要改为制造仙王。
令狐天海敢如此质问千代子叔,就是算准了千代子叔不会,也不敢将他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千代子叔不能将令狐天海是前皇族令狐太子的身份告之众人,那么想诬陷其是镇抚司大牢的逃奴将很难成立。
是啊,一名能从千代子叔手上从容逃生的修仙者,又岂会是泛泛无名之辈?
可偏偏湘城紫竹这个名,对在场的这数千人都来,就是一个才刚刚听闻的无名之辈。
千代子叔直到此刻才明了,令狐天海拉着他绕了一个大圈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竟是这里等着他。
湘城紫竹与镇抚司半毛关系都没有,他清白得很。
罪名什么的不过是他千代子叔要借湘城紫竹的逃犯之名,好去整治帝天昆仑神学院,好去整治那个超级年轻的天海小院长。
这真是天天打雁,得了现世报,被雁啄伤了眼。
令狐天海的这个局真的是一点也不高明,可也正是这漏洞百出,被迫无奈的求生挑战,令千代子叔忽略了令狐天海的隐藏实力。
可不,多少活了千百年的修仙强者都在千代子叔的血影刀下陨落了,令狐天海这个区区十几岁的毛孩子,千代子叔又怎会看得上眼?
千代子叔愿意接受令狐天海的挑战,只不过全是为了好让他的血影刀痛饮龙子之血罢了。
一时的大意,阴沟里翻船,还被船罩死在阴沟之中,沾了满满一身腥臭,千代子叔又岂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