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孟昭媛一怔,随即就慌了。她的脸都涨得跟旁边的大红灯笼一个颜色了,再一想到洞房是有可能出现的那些旖旎的场景,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烧着了。
“洞房?我,我,我……”
骆东扬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我……我……”孟昭媛更慌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又红着脸看着骆东扬,“我,我没有想过。”
“那你就想要嫁给我了?”骆东扬更诧异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孟昭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没有想过那么多……我只是想要在你身边,而成为你的妻子,便是最好的方式。”
骆东扬倒有些气闷了:“你没有想那么多,而我想了那么多……感觉我好像是淫贼一样……”
“没,没有啦!”孟昭媛的脸又红了,“因为要成亲,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洞房的事情……我,我是因为一直在忧愁你以后会纳妾的时候,所以才没有想到的……”
骆东扬又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开口:“我不会纳妾的!”
“我知道啊!现在你会觉得对不起我嘛!”孟昭媛耸了耸肩,这会就算是被骆东扬拉着手,她也觉得心跳得没有那么厉害了,“等我们成亲差不多一年两年了再纳妾……”
“我说了我不会纳妾。”骆东扬偏头认真的看着她,“就是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纳妾!”
孟昭媛呆了呆,随即惊叫了起来:“你,你,你疯了?”
骆东扬眉一挑:“此话何意?”
“我,我不能生孩子,你知道吗?我甚至,甚至都有可能不能跟你洞房……”孟昭媛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被倒进了一团浆糊,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是一个男人,男人不都是很想,很想那个的吗?我,我身体不好的话,可能,可能都不能跟你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骆东扬的脸都黑了,“你听谁说的?”
不等孟昭媛说话,他又黑着脸一脸笃定的开口:“是公主殿下吧!”
孟昭媛有些呆呆的点头:“是公主殿下……她说她一个正常人都竟然被大皇子殿下折腾得下不了床……”
本来远远跟在后面的春丽听到这个话,立刻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孟昭媛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公主殿下的隐私,当下也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才有一脸认真的看着骆东扬:“刚刚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对吗?”
骆东扬有些无奈:“我听到了……你说公主殿下跟你说,男人都很,很,很想,那,那,那个?”
就算是骆东扬,当着两个黄花大闺女的面说这个话也觉得有些尴尬。
孟昭媛羞怯的点了点头。
“习武之人,把这些看得比较淡吧……”
“大皇子殿下也是习武之人啊……”
“咳咳咳咳!”
“我……”骆东扬真是被打败了,“我对这个不是很,很想……”
话一说完,他也有些面红耳赤了。
孟昭媛却径直低头瞄向了骆东扬的kua下:“那个……骆大少爷……你……你是萎哥?”
见骆东扬听到这话一脸的呆滞,孟昭媛还以为他没有听懂,连忙又补上了一句:“就是不举的意思!”
骆东扬彻底抓狂了:“孟小姐!公主殿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
“没说什么啊!”孟昭媛倒是有些茫然了,“她说我身体不好,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然后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呢!”
“我不是萎哥!”骆东业咬牙切齿,“我只是……没有那么‘想’!”
孟昭媛还是怀疑的看了骆东扬的胯下一眼,明显有些不信任。
“我……”骆东扬恨恨的哼了一声,“等我们洞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萎哥了!”
孟昭媛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春丽走在两人的后面倒是美滋滋的——看起来小姐和未来姑爷相处得还不错啊!未来姑爷的人也不错!
骆东扬的一句“不纳妾”,立刻就赢得了小丫鬟的所有好感了。
骆夫人最近心情很不好。
不仅仅是因为骆家要筹办婚事,更是因为骆东扬时常的顶撞。
骆夫人知道孟昭媛的身体不好,不能生养,所以一开始就准备在孟昭媛和骆东扬成亲的时候,顺便就给骆东扬纳妾。
可是骆东扬去娿拒绝了。
“娘,我不会纳妾的!”
面对骆东扬坚决的态度,骆夫人如果有胡子,早就把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
倒是骆老爷很是开明:“既然小扬不想纳妾,这事就先搁下不说。”
骆夫人一听,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不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孟昭媛的身体,根本就不能生养!”
“这不是还有小业吗?”
“小业?小业还有多少年啊?”骆夫人更是一脸愤懑,“谁知道小业又会喜欢什么人?就算他以后不会不娶一个病秧子,那如果他喜欢上男人了怎么办?天朝的断袖还少了吗?安西郡王跟赵三公子的事情,谁不知道啊!“骆夫人是没有想到,她当时就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骆东业喜欢的,还真是一个男人。
骆老爷倒是没有骆夫人那么介意。他觉得就算骆东扬以后没有子嗣,毕竟还有骆东业,如果连骆东业也没有,骆家这么大,随便哪一房都能过继一个过来。
孟昭媛自从知道了骆东扬不会纳妾之后,就猜到骆夫人不会喜欢她,在骆夫人面前她也谨言慎行的,就怕惹骆夫人生气。
就这么小心的维持着,终于还是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成亲一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天京城里也来了不少人,连洛晚昔都来了。
孟昭媛的身体不好,终于还是没能熬过成亲那繁琐的仪式的层层摧残,就在拜堂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抗住,心口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两眼直发黑。
她盖着盖头,看不到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想要寻觅到洛晚昔的方向,可是她找不到。
眼前越来越黑,胸口越来越痛,孟昭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也轻微的发起抖来。
骆东扬最先发现了不对:“你怎么了?”
孟昭媛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他,她两眼一翻,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大堂一片惊呼,骆东扬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揽住了孟昭媛的腰。
“上官先生!”洛晚昔猛地站起来,“骆东扬!马上抱媛媛去新房!”
她又扭头淡然的看着骆夫人:“骆夫人,这婚礼反正也是可办可不办的,皇上也早就赐婚了,这劳师动众的,倒让媛媛的身体不堪重负了!”
本来就黑了脸的骆夫人的脸更黑了:“怎么,公主殿下的意思是,孟小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们?”
洛晚昔耸了耸肩,不说话了,转身就跟着进了新房。
骆东业嘟囔着嘴,一边埋怨白璃怎么没有来,一边跟着洛晚昔身后就进去了。
骆东扬有些焦虑站在床边,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春丽在一边抹着眼泪抽抽噎噎,洛晚昔反而一脸平静坐在一边的桌子边,吃着桌子上的喜果。
骆东业也跟着自家大哥转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又绕到了洛晚昔身边:“洛姐姐,你不担心吗?”
“担心有用吗?”洛晚昔塞了一个花生米到他嘴里,“我相信上官先生。”
她又瞟了春丽一眼:“春丽,别哭了,有那力气还不如去外面帮着烧水!”
春丽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洛晚昔又看向了骆东扬:“还有,骆大少爷,你能别转了不?转得我眼花!”
骆东扬无语,却也只能停下来。
“放心,没事的!”洛晚昔口里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好半天,上官暮秋才抹了把汗站了起来:“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只要孟小姐能醒过来就好了。”
洛晚昔探头一看,孟昭媛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得她瘆的慌。
没多久,孟昭媛就悠悠的醒来了。
一睁开眼,她就看到了一脸紧张的骆东扬。孟昭媛一怔,立刻就想要坐起来:“公主殿下呢?”
“你坐着!”洛晚昔把一个红枣丢进了嘴里,“你醒了就好了,你们俩谈谈吧!我先出去帮你们收拾一下残局!”
骆东扬转过身,面上颇有些感动:“洛小姐,谢谢你……”
“别!怎么说媛媛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来之前,昭阳公子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骆大少爷你自己也考虑一下待会怎么面对你娘吧!”
看洛晚昔摇头晃脑的出去了,骆东扬这才扭头看向了孟昭阳:“你没事吧!”
孟昭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这也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啊!”骆东扬叹了口气,“现在最主要的,是你要先养好身体。”
“我不懂……”孟昭媛凝视着,“你明明喜欢的是公主殿下……”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骆东扬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先休息一会吧!我陪着你。”
番外之孟昭阳。
第一次见她,我在烟火楼,而她在开门迎客的大门口。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京里,而且在京里掀起了一场不算小的风潮的女人,我真的很感兴趣。
在得知她的开门迎客成为了京城众人蜂拥而至的客栈,那时我还没有见过她,便让手下人去查查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本意只是略微查一查她的仙乡何处,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让我悚然。
没有,不管我用了什么办法,都没能查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好像就是突然出现在天朝,带着满身的神秘到了京城,开了这家与众不同的开门迎客。
她的身份引起了我的警惕。
天朝的人几乎都知道,十年前,天言圣大皇子殿下率军杀进京城,差点把当今陛下从皇位上拉下去,而天言圣大皇子殿下撤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孟昭阳也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影鹰里呆了快十年了。
在临近十年之期的现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她突然出现在京城,不得不让人生疑。
开门迎客的大小姐,洛晚昔,也是之后的天朝的桑姜公主殿下,天御灵。
当时京城里关于她的传言非常多,什么又懒又馋、又贪财又抠门,我真的非常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会在京城人的脑子留下了这样的印象之后,还让满京城的人趋之若鹜的往开门迎客跑?会在提起她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三分宠溺五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