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书房是整个村长府最安全的地方,此刻,外面倍受崇敬的村长正神神叨叨的。
他一个人在狭小的书房里自言自语:
“祖宗保佑,谢祖宗保佑,终于又遇见一个,又遇见了一个!这次一定要好好供着,让她好好的!”
“娘啊,多谢您啊!您儿子我来世都报不了您的恩情!”
外面的天空应人的响起雷鸣声,黑云遍布,时不时飞过一道闪电,十分可怖。
在这种天气下,花碧莉依然窝在“赤庆月”怀里,面色肃然的提议道:
“既然我们的目标中都有赤风,不如合作。”
“赤风对我有所求,在接近他这一方面我比你强。”
她的脸色认真,引得“赤庆月”低笑,对她道:“你的条件的确不错,可是,你不也察觉到那个身份的危险了吗?你,抛弃了那个身份。”
“不过这是明智的选择。”他的眼睛放射出新奇的目光,“想不想知道一些关于赤风行为的事?”
他见花碧莉不语,自顾自的说道:“第一次,是在他二十三岁遇到刺杀后的第三天,他令心腹秘密捉了一个男子,并将其家人屠戮殆尽。那男子不知为何变成了干尸,最后被丢弃于乱葬岗。”
“第二次,村长府招婢子,其中一位以以下犯上为名杖责至死,尸体被弃村外的肖长河,不知所踪。”
“第三次,村长新纳的姨娘入府后身体逐渐消瘦,郎中说是贫血,一月后,郎中和姨娘先后消失,不知去向。”
“第四次,就是你了。”
他轻飘飘的说着,将热气喷洒在她颈边。
花碧莉大脑在思考,这三件事的主人公有男有女,第一次是在刺杀后,且那个男子失尽鲜血,说明破绽在血上,如果这些人的死因都是因为血,倒也说得通,可血有什么用呢?
“有一种灵器,以血为力量源泉,说通俗点,就是需要血才能发挥威力。”替她解决问题的是刚刚苏醒的长空随,他的声音只有她才能听见,“且血越极品,发挥的威力越大。”
他毫不在乎某人眼中的威胁,又道:“很不幸,你因太靠近那个村长,被他的灵器察觉到了,所以,你在他眼中,就成了一个装血的瓶子。”
可怜的花碧莉无法想象她成了一个瓶子或者其它的东西,她很伤心,表示要把村长杀了再鞭尸。
尽管内心悲伤逆流成河,但她面上仍不动声色的对“赤庆月”道:“你告诉我,不就是为了一起杀赤风吗,我很奇怪,你要我做什么。”
赤庆月需要她做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
“身为高位者的孤独,”他道,“一种万物皆在掌控中的孤独。你可以理解为好玩。”
花碧莉一头黑线,他的意思就是说,她根本对结果起不到什么作用吗?
真是让人讨厌啊!她冷冷的一笑,忽然觉得自己该拼命了,有人在等着她去寻找,她不可以休息,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无视,只有拳头,才是道理。
“是不是觉得不甘,很讨厌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赤庆月平淡的道,“人不激不发,我看你的表现。”
那就看吧,小心闪瞎了眼。
“看到了吧,没有实力,你所谓的尊严根本不存在。”长空随道,“只有实力是万能的。”
花碧莉狠狠推开了赤庆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踏着脚下的清华砖,飞快的走了。
赤庆月眸光一冷,看向长空随原先呆的地方,若有所思。
良久,他向空气问道:“冬阁老,感觉到了什么了吗?”
暗处传来一声极浅的回答。
听到答案后,他垂着的眸子闪起了光芒,道:“继续吧,必须找到。”
花碧莉一路前行,方才长空随用神识查看整个村长府,并将其括印成图,传到她的识海,也就是大脑里。
而她前行的目标就是村长府的厨房,她擅长医毒,以前收了些极品迷药,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很快,她到了厨房,一个婆子见她,讨好地道:“春姑娘,有事吗?可是想吃什么?”
她模仿小春的语气,道:“婆婆说笑了,大公子想吃些甜食,要我端给他。”末了,她使了眼色,又小声道:“婆婆懂得。”
婆子忙点头,刚才还奇怪公子不喜吃甜食,为何要吃点心,现在倒是懂了。
她打开厨房门,道:“既是这样,春姑娘请吧。小心烟熏。”
花碧莉点了点头,碎步移了进去。
此时厨房并无一人,只有桌上还有几盘温着的点心,她手掌一捏,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瓷瓶出现在手心。
今晚,注定不平静。她想着,将厨房内的器具都抹上了迷药。
做完这一切,她端了一盘点心和一碟冰糖,回客房去了。
刚到房门,就见小夏面色苍白的开门,看表情似是想跑。
她看见花碧莉,捂住嘴,冷汗一滴滴滑下,黑色的瞳仁弥漫着恐惧。
花碧莉撇见里面掀开的维幔,叹口气,道:“进去吧。”
语毕,她将点心和冰糖往桌上一丢,拉起小夏的手,走进客房。
小夏颤抖的看着花碧莉,嘴唇苍白的可怕,听到门被灵力推动关上的声音更是吓得跌坐在地,良久,她抬起头,鼓起勇气问:“我要怎么做得救?”
花碧莉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出不忍,道:“你应该知道,我留下你在这儿守榻,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可你不安分。”
“对不起,我知道了,只是,只是,我,我……”
“忍不住?”
“不是,我感觉不到,呼吸,奇怪,所以才……”
“那不就是忍不住?”花碧莉翻了个白眼,又威胁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小夏知道,守口如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小夏断断续续的道,“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一直在安安分分的……守榻,一直在守塌……什么也不知道……”
“挺过了今明两天,你就可以走了,再找个活儿做吧,现在,想活命就在这儿呆着。”
“是。”一声虚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