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往,双方相距不到两丈,由于石兽高大挡住视线,弓箭已难发挥作用,武士指挥石兽冲过去,贱民纷纷向两旁闪避。奔跑中石兽的尾巴左右一扫,有三个贱民被拦腰扫中,飞出去十几丈远。
好在石兽比较笨拙速度不快,要不贱民会伤亡大部。
稳住身形拿着长枪的贱民们围着各自的石兽奔跑起来,边跑边跳跃着用长枪攻击着石兽。拿斧头的仗着体型小钻进石兽的腹部底下,一斧一斧往石兽腿上削去。
每一枪每一斧都会落下大块石头,整个场面看起来哪像是在搏击,分明更像在雕琢巨石。
这边高个子贱民冲到石兽面前并没有闪避,而是高高跃起举着铁锤向石兽砸去,只听‘轰’一声巨响,砸在石兽颈脖以下,岩灰四溅,石兽不由扬起前蹄。与此同时,矮个子挺着长枪冲上来大喝一声,认准石兽颈脖刺过去,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顺势将重心向下的石兽刺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铁链忽悠拍在长枪上,把长枪拍得斜飞出去。铁链发出的劲道相当大,连紧攥长枪不愿松手的矮个子贱民一同飞出去。
甩出铁链子的是石兽身上的武士,紧接着用另一只手用力按在石兽前身上,石兽扬起的身子被硬生生压下去。
高个子贱民刚落地,石兽两条前脚随着身子向下踏下,直接就要踏在他身上,连忙扭身向旁边翻滚,躲过这一劫。然而动作并没有歇息,做了鲤鱼打挺与跳跃起难度极大非常连贯的两个动作,将铁锤又砸向石兽的腿弯。
岩灰溅开丈多远,石兽刚落地的腿根本无法承受这个力度,腿一弯庞大的身躯向侧旁倒去。
盔甲武士手疾眼快再次挥出手中的铁链,缠绕住石兽被高个子贱民砸中的腿用力一拉,平衡了倾倒的力度,稳住石兽的身形。
别看高个子贱民身材魁梧却十分灵活,两击不成两锤交到右手,贴着石兽的身子,左手抓住石兽身上凸出来的部位翻身上去,用脚勾住另外一突出部位把身子往上甩。就这样手脚并用,瞬间来到头部一侧,右手高举起两柄大锤,狠狠往石兽砸去。
眼见石兽就要脑浆迸裂,王奔驰远远看着心都提到嗓子眼,希望这一击成功。
不知咋地,王奔驰充满对贱民的同情心。
那盔甲武士绝不是吃干饭的,只见他霎时松开缠绕石兽腿部的铁链,手微微一抖,铁链灵蛇般电光石火间游到高个子贱民右手上缠绕一圈,铠甲武士紧接着手一挥,高个子贱民便飞出去有如断线风筝。
就在身子快要触碰到地面,高个子贱民甚是了得,腰身一拧人如机翼般在空中盘旋起来,瞬间又漂移到石兽背后,双手握锤照准猛烈击打过去。
铠甲武士早算准这手,手一动铁链风驰电掣朝高个子贱民奔去,这叫围魏救赵,如果锤子执意要砸下去,高个子贱民不可避免要受到铁链猛抽。
后果如何不得而知。
高个子贱民似乎不计后果,照原计划将铁锤砸在石兽屁*股上,这招非常狠,不但塌陷下来大块,连石兽尾巴都砸折了。
铁链快要抽在高个子贱民背上的时候,矮个子贱民那根长枪神出鬼没露出来,把铁链挑到一边。
即便是如此,铁链还是在高个子贱民背上扫过,拖曳出一道长长血痕。
这些个惊险的场面引来看客阵阵喝彩,淹没了场中搏击时的碰撞声。
右边双方搏击已经达到白热化程度,贱民已经被石兽上的武士射杀剩三个人,可武士已经没有羽箭,同样抽出铁链进行战斗,只是使用铁链的技艺远逊于中间武士。
剩下的三个贱民分三个方位对石兽进行攻击,而武士所做的就是化解他们对石兽的攻击。
王奔驰很奇怪这些贱民为什么不去对付武士,实施所谓擒贼先擒王战术,乐瓷儿告诉他,在这场游戏里,贱民是不可以攻击武士。
那贱民岂不是输定了,乐瓷儿没有解答,只是要他耐心看结局。
结局在一炷香功夫后彰显出来,两个贱民吸引住武士的注意力,另外一个贱民在奔跑中瞅准将长枪刺进石兽背后的菊花里。
这可能就是石兽的命门,嗷唳几声散落在地变成一堆碎石,武士从容落在碎石上,用手扒拉几下,在里面掏出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揣进怀里,然后坦然离场而去。
王奔驰猜测武士落地算输。
果不其然,左边的石兽瞧见这个场面,狂躁摇着头发出愤怒的吼声,有点像山体滑坡时闹出的声响相当骇人。
与此同时石兽竟然站起来,将身上的武士掀落在地,那武士猝不及防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将手上的铁链往地上一扔也离开搏击场地,虽然看不到表情,模样还是使人感觉有些悻悻人然。
站起来的石兽疯狂的弯腰双手一扫,地上沙石向前迸溅,几块大石头飞起来砸中身前没醒过神几个贱民,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石兽大跨步过去,几脚功夫,这几个受伤的贱民变成人饼。
这右边组只剩下俩个人,左边组已经赶过来汇合在一起团团将石兽围住,贱民有了防备灵巧跳跃着用手中武器挑开迸溅的沙石。石兽故技重施已经失效,但也很难攻击到石兽,双方当场僵持着。
一高一矮俩个贱民仍然与最后这个武士缠斗,武士将铁链挥舞的娴熟无比,或枪或鞭或棍或灵蛇出洞或苍龙入海将石兽周遭防个水泄不通,俩个贱民配合再默契也找不到契机将长枪插入石兽的菊花。
王奔驰看出来,俩个贱民唯有捅菊花成功,才能获取最终胜利。
时间在武士这一边,两个贱民体力渐渐不支,跳跃频率与身形变化越来越缓慢,而且被武士步步逼退。
全场再次爆响雷鸣般的喊叫声。
“战将!战将!战将!”
战将不知道是这个武士的名字还是称号。
乐瓷儿在一旁叹息道。
“可惜了,这样的勇士在贱民中十年都难得一见,今年竟出现俩个,本来可以轻轻松松晋阶公民,谁知道战将巡疆归来,命薄只能怨天。”
王奔驰看到乐瓷儿眼里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