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漫天。
一种极为凌厉的波动自沙尘中弥漫而出,将那漫天的沙尘生生避散开来,风暴之中隐隐的露出一个青涩的少年身影。
虽然少年的面庞有些隐约的看不清楚,但是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偏执的神色。
这股凌厉的波动让李宏的面色骤然一变,旋即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李宏喃喃着。
这种波动足以媲美一阶符箓,强大的一阶符箓足以让炼气四层的人收到重创,就连炼气五层的家伙猝不及防下承受这么凌厉的一击恐怕也会不太好受,可是这样的一阶符箓竟然在一个炼气二层的家伙手中施展开来。
这样他如何能够相信。
这一幕,不由得让李宏一愣。就在这时,高峰的脸色彻底的难看起来,出声训斥道:“废物,你这个废物!还不快打断他,你还在等什么?”
听到高峰开口,李宏神色才恢复过来,赶忙朝着唐白冲去。
“现在才想到要打断我么?可惜晚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沙尘之中响起,少年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
“什么?”前冲的李宏的身形不由得一滞,一道赤红色的火光自他的瞳孔中放大,逐渐占据着他整个瞳孔。
一道由火焰凝结而成的巨蟒冲破了烟尘,狰狞的巨蛇扭动着身体,仿佛活灵活现一样,就连周围的侍卫都隐隐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狰狞的火焰蟒蛇以一种极为凌厉的姿态犹如一道光束一般狠狠的朝着李宏撞去。
长长的火光摆动着,空气都有发出嗤嗤的声响。
火蟒舞动,破空而至,狠狠的朝着李宏轰击而至。见此,李宏的面色骤然一变,自唐白出现的这条火蛇要比他之前的一阶符箓更为之恐怖!
来不及思索,李宏手掌一翻,赫然正是先前一次次将唐白的攻势抵挡下来的盾牌给祭了出来,在灵气的灌注下,黝黑的盾牌犹如龟甲一般竟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轰!
火蟒以一种极为凶狠的姿态,仿佛足以摧枯拉朽一样,在空气中弥漫着凶狠的劲气冲击在后者的盾牌之上,传出惊天的轰鸣声,嗡然作响。
火蟒冲击在后者的盾牌上,火光猛然炸裂开来,凶狠的气劲狠狠的冲击在盾牌上方。
“给我定住!”
李宏面色苍白起来,猛然低声的喝道,身上的灵气犹如脸颊的自来水一样灌注在盾牌上。
拿盾牌犹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样,飘摇不定。
待到气劲的冲击达到一个极限的时候,猛然炸裂开来,火光冲天凶悍异常。
李宏手中的盾牌猛地被击飞出去,跌落在一旁,余下的气劲狠狠的冲击在后者的身上,伴随着灼热的火光,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李宏的身体犹如沙袋一样,应声抛飞起来重重摔落在一旁,面色苍白,大口吐着鲜血。
众人错愕。
“什么?李仙长竟然被人打败了。”
“这怎么可能?对面的竟然是一个少年。”
“一个少年竟然把李仙长给打败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听着这些议论,高峰的面色阴沉的可怕无比,就连他身后的两个青云门年青一辈的面色都不太自然。
有人失落,有人春风得意。
“唐白他赢了!”古娇高兴的开口道。
“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古元也开口道。
“赢了!”杨雄紧紧的攥着手掌。
“好!”
南王高兴的站起来开口道,手掌上青筋暴起,既然少年有这个能耐,那么他的伤势就有了医治的可能。
“唐白呢?他怎么还不出来!”古娇不由得开口道。
打败了李宏,唐白又在哪里?
古娇一开口后,众人不由得把视线放在烟尘之中,在等待着什么。
在等待什么?
就连高峰的眼神都死死的盯着那里,只要唐白也受到重创,站不起来的话,那么他们的面子至少还有所保留。
不用那么丢脸!
可是真的会如他所愿?
烟尘缓缓的散去,一道青涩的少年人影自其中隐隐闪现。
单薄的身影犹如一柄标枪立在这里,不动分毫。
“死了么?”
看着那身影,高峰的面色流露出讥笑的神情,如果这样的话,他们青云门的面子倒也不算难看。
就在众人思索之间,那道人影动了。
唐白的身体有些摇晃,但是一步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并不快,相反可能是因为受到重创动作而显得有些迟缓。
但是这一步却是犹如钟鼓一般敲击在众人心间。
“什么?怎么可能竟然没死!”
高峰的神色失控,紧紧的抓着木椅的副手,那木椅生生被他捏成粉碎,足以见他暴怒的情绪,怒不可遏。
第二步。
唐白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第三步。
烟尘缓缓的散去,唐白单薄的声音摇摇晃晃的自其中走了出来,长发散乱,衣襟褴褛,甚至有种说不出的狼狈。可唐白那并不高大的身体竟然给人一种如若山岳一样的感觉。
“我赢了!”
唐白的话语并不高亢,但是却充斥着一种让人血液为之沸腾的悸动。
“他赢了!他做到了!”古娇高兴道,喜极而泣。
“你说我不能近你的身,现在的你却被我打的狼狈吐血!你说我是粗鄙之人,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却犹如猪狗一般败在我的手上!现在收起你们的高傲,给我滚!”
唐白对视,尽管深受重创,但是视线泛冷,不弱丝毫,似乎他根本不知道胆怯是何物。
到地吐血的李宏被高峰身后的青年给服了起来,对于唐白的怒斥二人虽然很是愤怒,却是无从反驳。
因为唐白所做的只是把他们来自青云门的高傲所给予他的讽刺跟嘲讽尽数还了回来,实力的判断,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你……”
高峰身上灵气躁动而下,坐下的木椅竟然应声猛地碎裂开来,灵气流淌大有发怒的征兆。
“打了小狗,老狗就来了吗?”唐白冷笑。
“小杂碎,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高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冰冷的字节。
就在唐白准备反驳的时候,一道苍老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臂上,正是老道。
古板的面庞闪烁着冷冽的神色,旋即对着唐白一笑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