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星光垂落。
房间之中,唐白安静的盘坐在床榻上,双手结着奇特的手印,显然是就如了修炼的状态。
灵眼的状态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玄奥,既然如此唐白并没有把赌注全部放在上面,相反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他的实力。
炼气二层!
一旦成为炼气二层的修真者,再加上他的手段恐怕能成为他的一张底牌!
近日来他体内的灵气已经接近饱和,缺少的就是一个引子!
现在的他犹如被火药堆满的炸药桶,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彻底点燃,一旦炸裂就能冲破束缚,成为炼气二层的修士。
淡淡的灵气随着他的鼻息以及皮膜注入到身体之中,随着越来越多灵气的注入,他的身体表面也是闪烁着银色的光泽,犹如星河分外的迷人。
在他的衣衫下,一道道不知名的纹路勾勒而起,仿佛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图案,似乎流露出一种凶戾的气息。
灵气在丹田内涌动着,银色的灵气比之前刚刚进入炼气一层的时候无疑充盈了一倍之多,这是他这些日子下来实力的精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丝丝灵气随着他的手印变化,霸煌诀修炼的得来的灵气顺着开辟出来的脉络运转着,最为化为点点银色的光芒注入到丹田内部,令他的身体雄浑感觉也是逐渐充盈起了起来。
霸煌诀!
唐白越是修炼下来对于这部功法的威能就越是心境,抛开修炼得来的灵气霸道不说,量也是极为充盈,至于身体勾勒出来的莫名纹路似乎连肉体的结实度都在增强。
这种力量增强的感觉很是让人迷醉,如果因为他过分依靠外物增进实力,让这种感觉止步,恐怕是那个武者会怨恨一辈子。
尽管现在差之一线就能够突破,唐白也没有过分的急躁,反而是沉稳的控制着丹田内的灵气收缩。
天色逐渐破晓。
就在他将游离在体内最后的一丝灵气灌输入丹田的时候,却感到身体微微一怔。
丹田猛地一颤,原本极为充盈的力量四散开来,荡漾在他的身体脉络之中。
“突破了!”
唐白感受到手臂上这种因为力量而带来充盈的感觉,忍不住咧嘴一笑:“真的突破了啊!!张远,你算到这个了了么?”
他心神微微一凝,丹田内的灵气悄然的流动着,犹如一朵银色的星云,灵气丝丝流转,画面迤逦到了极致,极为的迷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
宁静的凡云村却是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这批人足足有上百余人,身穿黑衣,手中捧着白色的纸张,悄然在村中的小巷潜行着。随着他们所到之处,一张张白色的纸张被分发了下去。
白色的传单就这样遍布了大街小巷。
很快的这上百人走出了巷弄中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张张白色的传单。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个农民推开了屋门,懒散的伸了个腰,准备拿起放在一旁的农具准备下地干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在农具旁散落着一张白色的纸张。
他有些好奇的捡起来一看,面色陡然一惊,本能的后退,身形一个不稳竟然吓得跌倒在地面之上,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惊恐。
“妈妈!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小孩笑着拿起了一张纸张交给他的妈妈,这村妇看到之后勃然变了颜色。
不只是这个农夫,这一幕情景在凡云村各个大街小巷上上演,收拾的村妇、玩闹的孩童,皆是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面容惊恐忍不住的喃喃着,看着纸张上的文字。
张远以戏法手段欺骗世人,骗我凡云,图谋不轨,其意当诛。
上有蒙骗企图弑师之最,下有隐瞒众人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之责。
此人用心险恶,其人当诛!
遂,吾将代替天道在今日午时以来正法,佑我天道,护我仙神。
道观之上,高台之巅,一战明身。
寥寥数笔,无疑让众人极为的心惊,甚至有些恐惧。不管信还是不信,总之心中都有了梗,这一个个文字犹如刀剑镌刻在他们的心底难以忘却。
张远继承了老道的衣钵后,在凡云村犹如神袛一样,如今竟然有人将他们的神袛视为粪土,还出言挑衅,指出他竟然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不过众人相不相信,心中却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道观上。
这里是道观为数不多的一处保存完好的院落。
古元神色焦灼,反复在屋中踱步着。
这时,大门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楚飞走了进来。
他朝着张远开口道:“大师兄,一切准备就绪,国君应该在今日来此,我等好准备一场法事。”
“是么?看来让他去当这个国师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远神色淡淡一笑,阴沉脸色也好上了一分:“既然如此,那就在午时准备一场法事,传令下去。”
“大师兄英明!”楚飞抱拳陪笑到。
突然,房门传出焦急的叩击声。
“进来!”张远皱起眉头,冷声道。
“报告……”这小厮进来后朝着张远施礼道:“报告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张远有些不耐道。
“你看这个……”说着小厮焦急的自腰间中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张,手掌有些颤抖着朝着张远递过去,神情极为的惶恐,生怕张远怪罪于他。
“什么东西?”张远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结果了纸张,扫视了几眼后面色猛地一变,脸上出现愤怒的神情,右手紧紧的将纸张握在手中,怒极反笑道:“好啊!小师弟,竟然还有这一招,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
“大师兄,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延期?”楚飞也看到了这张传单,皱起了眉头出声道,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不用!”张远右手一挥果决道,只是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冷厉的问道:“小师弟啊!小师弟!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再跑了。”
那纸张被他在手中握成了一团紧紧的皱成了纸团,手上的骨骼噼里啪啦的作响,犹如炒豆子一般,毫无疑问张远愤怒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