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一日已经过去,虽说进展顺利,已经能够在傀儡眼窝中凝聚出一丝光芒了。
不过两日的时间就能做到这一步,这要是传出去定然惊呆了众人,然而这对于唐白来说可稍稍显得有些不足。
“只剩下一日了,按照这种进度怕是赶不及了!”
唐白一咬牙,双手的手印赫然一翻,雄浑的灵气自体内爆掠而出,灵气滚滚朝着傀儡涌去。
原本森然的骨骸一点点的再度绽放出晶莹的光芒,显然在唐白的祭炼也是颇有功效,眼窝中的光芒也一丝丝的明亮起来。
雄浑的灵气以及唐白的心神力量源源不断的朝着傀儡涌动而去,没有多久唐白的面色就变得极为的苍白。
消耗太大,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他将原本祭炼的程度加剧,所需要承受的负荷以及消耗也绝非之前可以相比,唐白嘴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般剧烈的消耗即使他现在是炼气四层的修为都有些难以为继。
“支撑不下去了么?”
唐白的嘴中轻轻的喃喃一声,脸上飞快的出现果决的神色,左手飞快的自乾坤袋上一抹,一块灵石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从三魔真君乾坤袋中搜出来的,足足有十余块之多,而且无论是质地通透度、以及纯度都要比之前从青云门那个家伙手中搞来的下品灵石强上许多。
“至少是中品灵石。”
唐白的心中已经有了判定,他左手飞快的将灵石握在手中,霸煌诀自体内运转而起,不断的汲取中灵石中的灵气从而强行支撑着祭炼傀儡。
“必须坚持下去。”
唐白牙关紧咬,虽说在这样的汲取之下祭炼的速度已经勉强跟灵气消耗的速度持平,但是对于唐白的身体而言,无疑承受着更剧烈的负荷。
这种痛楚极为的难以言语,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缩着,全身颤栗,就连丹田之中的星云也是灵气过度的运转而呈现出一种膨胀的状态,明显人都知道一旦星云炸裂恐怕唐白轻则重创,重则可能就此身死。
可是他没有退路!!
只剩下一日的时间了,他必须将傀儡祭炼成功,从而才可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
“拼了吧!”
唐白的嘴中一声嘶吼,旋即双手上灵气不断的涌动而起,傀儡身上森然色的光泽已经一点点的退去,转而呈现出晶莹之色,如若玉质一样。
这种光泽跟那日三魔真君手中的傀儡所流露出的光泽一般无二,与之不同的是原本傀儡之上的猩红色的光泽消失不见,被一种银色的光芒所取代,似乎看起来连骨骸都强韧了一分。
眼窝中原本丝丝的光芒也变得逐渐明亮起来,那种心神之中的那种联系也强化了不少,现在唐白似乎动动手就可以操控傀儡,然而这并不是唐白的目的。
既然他也要祭炼傀儡,那么定然也要做到那日三魔真君那种犹如臂指的感觉一样。
“还不够!”
唐白手中的灵石已经有些暗淡,要知道这么一块中品灵石足够一个炼气六七层的强者修炼十天半月的时间,然而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就有些暗淡了。
这除却霸煌诀的霸道之外,也足以看得出祭炼傀儡所需要灵气的程度极为的庞大。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淌而过,转眼夜已深。
唐白手中的傀儡已经愈发的鲜活,按照这种程度完全有可能在明天将傀儡祭炼成功。
想到这里,饶是唐白的心也免不了有些激动。
不过想归想,在持续了近乎一个白天的时候,唐白还是选择短暂的休息一下,毕竟长时间的祭炼已经给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不停下来休整一下,不然会留下隐患对修炼不利。
唐白自然不会因小失大,毕竟他的目标可不是止步于此就足够了。
“好爽!”
唐白伸了个懒腰,待到浑身的筋骨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之后,他才开口道。
唐白看了一眼天色,整了整身上的长袍准备出去呼吸一下空气,可就在他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在他的门口竟然加派了守卫的士兵。
“站住!”伴随着略微有些冰冷的喝声,一个侍卫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将唐白拦了下来,不让他出去。
“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唐白微微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
“南王有令,宵禁之后不准出行!!”侍卫冰冷的开口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唐白开口问道。
“不管你是谁,但是南王有令,违令者杀!”略显冰冷的杀伐之音,自两名侍卫的嘴中传出,杀伐悸动。
“好!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唐白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嘴中传出一抹冷笑,当下脚掌在地面上一踩,炼气四层的气息肆掠而出,强悍的波动凝聚在唐白的身前,那两名侍卫的面色骤然苍白无比,甚至都难以开口说话。
炼气四层的实力,强悍如斯。
“你们不是杀我么?做给我看!”
唐白略显冰冷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着,伴随着呼啸而起的气息使得使得周围的营地之中迅速的亮起火光。
一个个人影迅速冲帐篷中闯了出来,率先赶来的是杨雄以及孙晓。
“唐兄弟别急!”杨雄匆匆的跑了过来开口劝慰道。
“我需要一个解释!”
唐白的话语泛着一分冰冷之意,这样的待遇简直把他当成俘虏、或者犯人,这种滋味谁能受得了。
“唉!”杨雄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的神色,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连他身旁的孙晓也是一脸复杂的神色。
唐白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跟随在杨雄跟孙晓身后的侍卫跟之前也不是一班人马,显然他们的亲信也被调离了。
看到这一幕,唐白没有继续朝着二人发问,他没有动反而朝着南王跟楚国国君的帐篷嘶喊道:“给我滚出来!!”
声音滚滚,犹如惊雷在营地之中炸响,极为的沉闷,久久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