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绯月往夏侯冰夜的怀里一倒,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
玩着他随意披下的长发,说道:“今天来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就算发现也无妨,大不了就说我夏侯冰夜心急如焚,势在必得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着急的都要狗急跳墙了。”
“呵呵,这话被传了出去,你二皇子的光辉形象就当然无存了。”
“哼,本来我很有信心让父皇把你赐给我的,没料到三弟突然就冲出来了,你又把大哥给拉下水,知不知道我当时是一身的冷汗?”
“反正都是要下水的,何不大家一起下水,把这趟水给彻底搅浑呢。”
“说的是没有错,可是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连太妃她们都给卷进来了。
我看的出来父皇不是很喜欢你,秦国公一家子你也已经把他们得罪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得罪就得罪,我走的就是得罪人的道道。”
夏侯冰夜捏了捏她的脸颊,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叫做走的是得罪人的道道?
你这脑子里面装的东西真是让人看不透。
过几****要去军营里面操练,你去吗?”
“你的军营吗?”
“不是,是蔡侯爷的军营。”
“蔡潮?”
夏侯冰夜点点头。
绯月知道这个人,他是邱国最大的一个将军,掌握着左都尉和禁军,整个都城的戒备全部在他的手里吃的死死的。
夏侯冰夜和夏侯冰餮两人以前在他的军营里面磨练过,和蔡潮有些交情。
每次蔡潮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们总要去看望看望。
只是说是看望他,实际上还不是想和这个由泼不进,水渗不了的蔡潮拉近一点关系。
“秦霖霜生日的时候他没能到,现下他马上要回都城了,又是一场作秀。”
“蔡潮掌管着都城的所有兵力,还有他的飞虎营,他就相当于掌管着邱国大半个兵力了,为什么他不在都城住而在靠南的白芨住?”
“绯月,父皇是好皇帝,可是父皇不是一个如此大度的人。
卧榻之边安能容身。
蔡潮将军的势力越做越大,当年父皇本来是想要联合秦国公一道把蔡潮给杀掉的。
虽然我当年还小,可是却知道父皇的意思,他在朝堂上一步一步地紧逼蔡潮将军。
若不是当时边境告急的话,也许蔡潮将军的职权已经被夺去了。”
“立下战功以后,你父皇没有为难他吗?”
夏侯冰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因为父皇还没有说出来给什么奖励他,蔡潮将军就已经请命吊到白芨去镇守官道,父皇敷衍了几句话也就准了。
可是他挂着左都尉的职权至今都没能找到理由给消减掉,所以每年蔡潮将军都要回来两次,每次住七天处理这边的事情。”
“哼,七天的时间哪里够。
这七天分明是你父皇核查压制蔡潮用的。
冰夜,你的父亲也有狗小气的。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蔡潮就应该大度一点。
又要用别人的力量帮他构造宏图伟业,又怕别人功高盖主,畏畏缩缩地像个懦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