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才愣了愣,爽朗地笑了起来:“你这个妹子倒是个实在人!那你就吃饭吧,我跟你爷爷和你爸喝!”
“你这个屋里头还蛮暖和的,是怎么弄的?”两杯酒下去,李承才就开始热得脱外衣,嘴里有些好奇地问。
林家旺有些骄傲地笑笑:“小妹子讲,将墙上和楼板上各个有缝隙的地方全部都用白纸糊上,到处白白的跟刷了石灰一样,灯照着又亮屋里又暖和,也不花几个钱,我就买了些厚纸,调了浆糊都给糊上了!你莫讲,还蛮有用!”
“那这头顶上怎么又不用白纸用了白铁皮呢?”李正阳指了指头顶,整个楼板都用白纸糊上了,这吃饭的桌子上方却是白铁皮,这就有些奇怪了。
“小妹子讲了,这下面有地灶,火气冲上去,时间久了白纸受不了怕烧起来,用白铁皮铆上去就不怕了。”其实还有一点林家旺没有讲,白铁皮的那一面林晓晓还让林家旺刷了一层厚厚的泥浆阻热。
“小妹子这个脑子确实好使哇!也只有你们屋里头才有这样的做法,我们在农村住了几辈子了,都没有试过这样做。”李承才惊喜无限地夸奖着,李正阳也是呵呵笑着表示佩服。
既然他们都不讲,林晓晓就决定自己主动问。
“承才叔,那个茶叶山边的荒地的事情,开会了吗?”林晓晓停了筷子,看着李承才问。
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李承才,李承才顿时觉得步骤有些乱:这气氛还没有调节到位嘛!放下筷子和酒杯,咳嗽一声这才斟酌着讲:“这个荒地承包呢,是没问题的,现在主要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林家旺性子本来就急,一听到这个,立刻追问了一句。
“就是这个承包费的问题嘛!”李承才咂巴了一下嘴,看了李正阳一眼,又看林晓晓和林家旺,“这荒地有四十多亩,就按照四十亩算了,村里要是承包给你们,承包个四十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个承包费的事情,如果按照一亩地一年一百块钱,四十亩一年就是四千,四十年可就要不少钱了,如果一次就交完的话,你们这刚买了车,还有那么多钱吗?”
林晓晓对于数字脑子反应没那么快,一下没算明白是十六万还是一万六,等算清楚以后,也是张大了嘴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么贵?
林家旺懂行情,皱了皱眉头:“承才啊,这可是荒山,不是良田,你不能按照良田的价格算啊?荒山承包,可用不了这么多钱啊!再讲了,这荒山承包也不是一年交清的吧?我这些日子也打听了一下别的村,人家都是分五年十年交清的呀!”
这话一讲出来,李承才就有些尴尬:“我们村现在想弄个路灯修几条路什么的吗,你看这周围都是山,晚上蛇多虫子多,哪一年都有被蛇咬伤的,装上路灯不是就亮堂些吗?晚上打了牌喝了酒回家也能看得见路,村里开会呢,就讲能不能让你们一次把这个钱都交齐了,村里也就有钱装路灯和修路了。”
这不是打土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