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了几个站的2路公车终于停在了东坑公车站牌。
樊江南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下了车,理了理衣服,向前步行两百米,再左转走五十米,终于到了中南大学。
一眼看去,浓郁的绿色让人的眼球感觉很舒适,空气中充满淡淡的桂花香,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吹过来,淡得像是不甘寂寞的想引人前去探寻。但是,樊江南却是没有这样的兴致。
拖着行李箱走进这座即将陪伴她走完最后四年义务教育的的环境里,也许现在这样想太快了些,毕竟四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以发生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说,她刚进学校的寝室,就看见写着自己名字的床铺,已经被别人占用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边学生寝室的分配名单,确实有她的名字。
“让一下,让一下。”路思雪双手提着一桶水,也许是她的力气实在绵薄,又或者是这一桶水太重,她走得有些踉跄,力量不受控制的她只能用高分贝的声线让别人给自己让路,以免伤及无辜。
樊江南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了空间,看着她把水放下后,如释负重的把自己扔到那张写着她名字的床铺,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同学,你是不是占错了床位?”
路思雪一听,站起了身,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你叫樊江南吗?”
樊江南点了点头:“是的。”
路思雪亲昵的拉过她的手:“樊姐姐,你好,我叫路思雪。”
樊姐姐,呃,樊江南看着她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的齐刘海,萌萌的小脸蛋,姐姐就姐姐吧:“你好。”
路思雪略显尴尬:“是这样的,我算是挤进来的新人,爸爸和老师说了一下,别人寝室同学早就到了,空了的这一个,就先让我住了,我本来想自己住外面,但是我爸爸不放心。他说——他说——”
樊江南伸长了脖子没等她说出下半句,忍不住问道:“说什么?”
路思雪察言观色,发现她从刚才到现在居然一直处变不惊,所以断定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她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樊姐姐可以出去租房子住,所有租房产生的费用由我们承担。”
樊江南一怔,这算个什么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见路思雪露出一脸无辜的据需说道:“樊姐姐,我也不是要故意占你的床位,是因为——是因为我自己一个人住会怕,我生来胆子比较小,要不是家里离学校太远,我爸爸是绝对不会让我住学校的,所以——所以爸爸用了一些方法——”
樊江南站在原地,用了一些方法吗?有钱人就是可以任性,不过看到路思雪那双无辜的双眼,不管是用了钱也好,用了权也好,当父母总是想让自己的女人过得好一些而已,光这份疼爱,就让她有些犹豫不决了。
路思雪再接再厉,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发挥了她水瓶座天生泪腺发达的优势,避开樊江南的眼光,用力得眨巴了几下眼睛,就挤出两行令人心碎的清泪:“樊姐姐钥匙为难,我这就搬出去,是我太任性了,我应该等你来,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就搬走。”说完还配带动作,一只手慢拖拖的折起被子,就要往箱子里塞。
“好了,好了,你先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