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回答的简单干脆，一点也不留余地。
程烟雨微微泄气，“为什么？”
“因为你也没别的事要干了。”
“一个诺大的教派，竟然养着那么多吃白饭的人？然后吃饱了没事干？”
程烟雨的语气显得不可思议。
“谁说没事干？多得你干不过来……”
“那为何一定要我去接近林铮？我怕我不忍心下手……”
“放心，他跟你一样丑……”
“那可能会惺惺相惜啊！”
“也对。”
“哎呀，不跟你废话了，我真的不想去。”
“真的？”
“还能假的？”
“那让你去暗杀大夏皇室你去不去？”
“不去，这是我的底线。”
“那让你去流落青楼献身买机密去不去？”
“这不现实。”
“的确，你愿意献也没人愿意收，说不定，那些人脾气一上来就把你给杀了，你还不准反抗。”
“那我只能走这条路了？”
“你这个不去那个不去，你还想干嘛？”
“难道青盏教就只干这些行当？那跟一般的杀手团有什么两样？”
“杀手，在别的教派可能是地位尊崇的甚至可以说是生命线的存在，可是在青盏门，就是属于地阶，所以说你也没有资格去接受高阶的任务。”
他条理清晰地跟她分析为何她必须做这些任务的原因，程烟雨默然地叹了一声：“我也没期盼过我这个罪奴能有多高阶啊！”
风昱天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所以说，你心甘情愿了？”
“心不甘，情也不愿，我这是被逼无奈，向现实低头。”
她的确很不愿意，因为那个林铮怎么说也是大夏的一名得力大将。
而且她如果可以的话还想临时叛变投靠他呢，可现在看来，因为一颗噬心丹，怕是不可能了。
对于她的回答，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实行大计之前，得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了吧。”程烟雨想起那群来自森罗斋的黑衣人。
听风昱天的话，与他似乎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他的眼神始终定格在远处的群山上，“不过，我得借助一些人帮我分了这个烫手山芋。”
“谁？”
“跟我走一趟，或许你就能得到答案了。”
程烟雨打量了他一下，这才略犹豫地点头：“好。”
风昱天偏头瞥了她一眼，微微勾一下嘴角，唇边露出一道笑纹，“怎么？对我不太信任？”
程烟雨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撇了撇嘴巴，“不信任是陌生人相处的基本准则，你又不是上神，凭什么人人都要信仰你。”
“嗯。”他声音不高不低，温温醇厚地只答了一个字，可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分明是喻意非凡。
“原来我们是陌生人。”他的语气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可是又那么的嘲味十足，
“你知道的，我又不是慕容静。”程烟雨反驳，她可不想被他抓住把柄。
“相反，我跟慕容静不熟，你不用多想。”
“那我跟你也不熟，你更不用多想。”
“我也并没有说你和我很熟，对吧？”他的神情似在憋笑，眼光轻飘飘地扫了她几眼，“况且，你觉得，我会多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