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最后是谁也没有选,那次回来以后,就和他们所有人断了联系。
他们所有人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真假不辨。说的激动人心,可就如同政治家的演说一样,越是激情昂扬,越是不可信。我从学会说话开始,所有的经历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年的样子,比不过他们这些活了上百年的家伙。
与其纠结选择,倒不如就此逃开。等到他们间的斗争尘埃落定再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或许和那个不知名且一直以来被我认为是幕后黑手的人说的一样,我确实曾经爱过萧肃。要不然,只有这么点时间的相恋,分开以后不会那样痛。
不过现在,我已不是常常地记起他们,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突然惊醒。如同大梦一场,如今忽然惊醒,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夜已深,就只有我一个惊醒的人而已。夜风刮过,已入秋了,有些冷,有些萧条。
曾经想过,就算一切只是场幻觉,那么能得到萧肃那样的男子,也是值得的。如今没想到真的是一语成谶。
虽然通常是晚上想起,不过偶尔,也有大白天想起的。就好比如说,现在,阴琳琳这女人又拉上窗帘,买了一大堆零食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讲一个鬼故事。
寝室的其他人都十分热衷,我推脱着说自己从来不看鬼故事。可她们不依不饶,央着我讲一个。
经历了那么多,肚子里面还是有些存货的,于是就开始讲了起来。可是每每起了个头就被她们给否决了,说是鬼复仇的故事,她们听腻了。
我有些无语,想了想之前的经历,心情低落了几分,可是室友们并不了解我的痛,还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心情有些不好,不过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关于捉迷藏的故事。
许是心绪不佳的缘故,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格外低沉,那群小妮子居然说我讲的好有气氛。我扯着嘴皮子一笑,她们又都哇哇叫了起来说,“铃铛,你笑得好僵好可怕。”
我轻轻吹灭眼前的蜡烛说,“既然是将鬼故事,就不要有光,这才恐怖啊。”
一群人顿时怪叫连连。
自从知道了有鬼故事这么一说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玩过捉迷藏这个游戏。因为这个游戏实在是太可怕,什么可能会突然碰到人不见啊,什么你可能会摸到不同寻常的东西啊……
不过最近,捉迷藏又有了一个新的玩法,这个玩法比以往的任何一种玩法都来的更加可怕。
这就是一个人捉迷藏,玩过一个小时以上性命都会不保,这玩意儿可比笔仙恐怖多了。
这个游戏要准备一个有手有脚的熊宝宝还有可以塞满熊宝宝的生米指甲钳线,针,刀,和一杯盐水。
首先,你要帮小熊宝宝起一个名字,然后把小熊里面的毛茸茸的东西拿出来,把自己的指甲和生米塞进熊宝宝的肚子里,然后缝起来。多余的线绑在小熊的身上。
然后,到了凌晨3点,对着熊宝宝说3次,你当鬼然后把熊宝宝放到放满水的浴缸中。走回房间。把家里的电灯全部关掉,打开电视机,闭上眼睛数10秒。拿着刀,走到浴室,说我找到你了,然后对着熊宝宝刺一刀。
最后拿着盐水,和熊宝宝说,我是鬼,然后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之间可能会发生一些怪奇现象。终了方法是把盐水含在嘴里,然后到浴室找到熊宝宝把杯子里的盐水倒在熊宝宝的身上,然后把嘴里含着的盐水也吐到熊宝宝的身上。说3次,我赢了。万一途中发生什么事情,千万注意要含住嘴里的盐水。最后要烧掉熊宝宝。
据说这是日本的一个降灵术,虽然在中国不是那么有名,但是作为一个恐怖片爱好者的人一定都听说过这个游戏。
日本这个国家在政治和历史上确实讨厌,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很吸引人的,比如动漫,比如********业,再比如早年的恐怖片……当然,现在的日本恐怖片似乎有了衰败的迹象。不过,这并不妨碍那些恐怖片爱好者继续关注那个国家的灵异事件以及游戏。
那天,萧肃不在,整个诡舍只剩下我和李素遥两个人在。
和往常一样,门口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我知道是有客人来了,于是赶忙跑到吧台后面端出一副笑容去迎接他。
有些讶异,进来的那个男人是前所未有的英俊。他的五官不是西方的那种深刻,也不是萧肃那种张扬的媚和极度的冷的矛盾结合,那是一种古典的内敛的美。
他走到我面前冲着我微笑了一下,脑子里只出现这么一句话: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如玉一般的翩翩佳公子坐了下来问道,“李素遥在吗?我想和她做一笔交易。”
我愣了愣转头去叫李素遥。
李素遥出来看到那个男人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太子殿下怎么会光临小店。说什么交易,当是我们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才对。”
那位被李素遥称为太子的人依旧笑着,笑得如沐春风一般温文尔雅,“何必这样自谦,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也别说客套话了。我来,是来做交易的。
帮我救一个人,帮了我,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修为全部都给你。”
我倒吸一口冷气,全部!
饶是淡定如李素遥也被他的话惊到了,好一会儿,她才敲着桌面问,“全部?太子殿下不能做到的事,未必我能做到啊。”
“你能的。”太子笃定地说,“我想要你帮我救一个人,一个在不知情情况下和恶灵定了契约的人。”
“是怎么样的恶灵居然连您也不能对付?更何况,由于这种原因,被鬼缠上的,诡舍是不予帮助的。毕竟,这是自愿的。”
“不是什么可怕的恶灵,可是我从那里走出就没有再想要回去过……那个肮脏的地方。”太子紧紧地抿着唇,眼睛里似是有某种沉痛的哀悼,“我只是想要救我的心上人,只是如若动用了自己的灵力,那就会被发现被找到,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
李素遥哦了一声,“那你是决心已定?”
太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那你就把这个故事讲出来,然后在这个故事后面签字画押,免得到时候事成,你却不肯履行代价了。”李素遥把志异塞到我的手里。
“好”太子爽快地答应。
“那你就来讲讲这件事的因果吧。”李素遥的手一指,香炉升起袅袅的香烟,整个场景似乎被笼罩在烟雾之中,变得飘渺而虚无起来。
“这个案子,我们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