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予每每快要进入梦乡,就被她一个嗤笑声吵醒,再不然就是被她剥核桃的声音搅了睡意。
良久之后,乔子暖无意间抬头,突然看到凤墨予背靠着床沿,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地看着自己。
她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书和小钳子,眨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醒啦?才睡这么一会会儿?再睡会儿呗。我不嫌弃你懒。”
凤墨予一头黑线,“……朕睡不着。”
“啊?为什么?”乔子暖不解地看着他,“那你肯定是不觉得累。要不然,你再试着睡会儿?”
凤墨予眉头微搐,见她吃小核桃吃得那叫一个欢乐,忍不住轻轻咬牙道,“核桃好吃吗?”
乔子暖眨眨眼,点点头,“好吃呀。”
“以后都不许在屋子里剥小核桃吃。”凤墨予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哦。”乔子暖答得那叫一个爽快,果断听话地弃了小核桃,又抓起一把瓜子,吧唧吧唧地磕个不停。
凤墨予脸色瞬间黑沉。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更衣,走出卧室找来阮问,“以后,坚果类的零嘴,一律不准再买。”
阮问看着凤墨予黑沉的脸色,一头的雾水,但嘴里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后来好几日,乔子暖总是问起阮问为什么不买核桃和瓜子,阮问便敷衍道,“主子,最近蔬菜瓜果都没人种了,坚果更是难买了啊。”
“是吗?”乔子暖将信将疑地看着阮问,总觉得他虽然低着头,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偷瞥凤墨予。
她用手撑着头,转眸看向表情风轻云淡的凤墨予,“凤墨予,我要吃核桃。”
凤墨予扫了她一眼,“阮问不是说了?买不到。”有也不许买。
乔子暖眉头轻蹙,却未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凤墨予沐浴之后,刚要上床,就看到乔子暖穿着中衣,贪嘴地喝着他从宫中带来的芙蓉酒。
他走过去一看,见乔子暖差不多已经将大半壶芙蓉酒下了肚,不禁皱眉道唤她,“乔子暖!”这女人越来越欠教训。
“干嘛?”乔子暖酡红着一张俏脸,眼神迷离地抬头看他一眼,抬手又要去倒酒。
酒壶却突然被凤墨予没收,“不许再喝了。”
乔子暖不满地嘟着嘴,小脸凑近凤墨予,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凤墨予,你不是好人。”
凤墨予轻哼一声,抱起她上了榻,“你这会儿才知道我不是好人,晚了。”
乔子暖躺在他怀里,乖乖地任由他替自己脱去外衣和鞋袜,嘴里却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干……干嘛脱……脱我衣服啊……”
凤墨予没好气,“你见过谁睡觉穿着衣服鞋袜睡觉的?”
“有啊!”乔子暖瞥他一眼,眼中满满地都是鄙视,突然声音低了下来,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我……我告诉你哦,凤……凤墨予睡觉就不脱衣服。”
凤墨予无语地扫她一眼。
却见她突然看向凤墨予身上的中衣,眉头不满地皱起来,“你……你为什么睡觉不脱衣服啊?热不热?我……我来替你脱。”
她的话音还未落,两只手已经伸过去,将凤墨予身上的中衣扣子一颗颗地解开,脱了下来。
终于,凤墨予有些受不住地一把箍住她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道,“乔子暖,再不停,你会后悔……”
谁知这女人不但不停,反而得寸进尺地吻上他的唇,食髓知味地啃咬着他的嘴唇和下巴,一边咬一边舔,嘴里还不满地呢喃道,“这瓜子壳这么这么软?坏了吧……”
凤墨予脸色瞬间黑沉,又是瓜子!他恨瓜子!
他一个翻身将怀里喝得醉醺醺又不安分的女人压在身下,“敢把朕的身体当瓜子,嗯?”
他说完,低下头,精准地吻住乔子暖喋喋不休让他气得半死的红唇,惩罚似地霸占着她的唇舌,芙蓉酒的醇香在两人的齿间渐渐蔓延。
慢慢地,玩闹似的惩罚渐渐变了质,他想要身下这个可恶又磨人的小女人。
这时乔子暖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凤墨予再不想克制自己,大手轻动,很快将乔子暖身上的中衣脱去。
带着火热温度的吻,肆意地落在乔子暖白皙胜雪的肌肤之上。
屋子里红烛摇曳,上好的流光帐幔被放下来,遮住了床榻上的旖旎春光,凤墨予将娇小的乔子暖包裹在身下,却极有耐心地准备慢慢将她独属于自己的甜美一点点地吞下肚中……
谁知,这时,酒醉的乔子暖突然睁开迷离的眼,胸前突然一滞,双手遮着唇呕吐了起来。
凤墨予脸色骤变,“该死!”忙想要下床去取痰盂。谁知却被乔子暖的脚勾住了裤头。
他脸色阴沉地转身,就见乔子暖整个人扑在他怀里,正正巧巧地吐了他一身污浊。
凤墨予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开眼前可恶至极的女人,低吼道,“乔、子、暖!”
半个时辰之后,当凤墨予收拾干净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那个吐了他一身的罪魁祸首居然已经没心没肺地抱着被子睡着了。
凤墨予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憋屈无处发泄,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睡得一脸香甜的乔子暖,仿佛恨不得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洞来。
一直到三更过后,凤墨予才渐渐睡着。屋子里的烛火因为燃尽而熄灭,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乔子暖这时才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即使睡着了还是嘴角有些下弯的凤墨予,脸上泛起一丝得逞的奸笑。
哼哼,让你不让我吃瓜子!乔子暖恶整了腹黑的凤墨予,顿觉身心舒畅,没过一会儿就闭上眼,呼呼睡了过去。
很快到了第二日鸡鸣时分,乔子暖正抱着暖和的被子与周公划着拳,突然一阵凉风灌进脖子,她猛地一个哆嗦。
睁开眼就看到凤墨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陪朕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