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在我心中
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绊
你在我脑中
是一种忧伤的甜蜜
你在我的人生中
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存在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有用这俗气的三个字
代表我的心意
我爱你
傻瓜一样飙车到立交桥上，穆野蓦然煞住了车。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打开车门找个舒适的位置站定，点燃一支香烟。天知道他戒烟多久了。
低头俯视，都市的夜景灿若星辰。灯火辉煌中，特有的节奏与韵律，在细雨绵绵的秋夜，更显迷人。只是如此美景，共赏的人却杳无踪迹。穆野总觉得中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犹如一堵透明的墙，横亘在他与蓝中间。
新月如刃，冷冷地嘲笑失意的人儿，包括他。
煞车声响，打破了忧郁的宁静。一辆白色跑车突然在穆野附近停下，接着长发及肩的车主袅娜地走了过来。
“先生，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帮个忙，我的水箱没水了。”亮丽的秀发半掩住白皙的脸庞，一袭白色的风衣，将柳沅玲珑的身躯突显得更为娇柔可人。
“可以。”熄灭手中的香烟，穆野不介意举手之劳。
“谢谢。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柳沅感谢地微笑道。接着，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一倍，不敢确定地问道：“穆野，是你吗？”
“嗯？”他乡遇故知？错，应该是朋友喜相逢才合适。穆野抬起头，仔细打量眼前OL的代言人。
“还记得我吗？两年了，大家都有了变化。”柳沅欣喜地微笑。
“你是……”好像有印象。穆野努力在记忆的箱子里搜索。
“我是柳瑶的姐姐，好久不见。”不难为穆野做猜猜看的游戏，柳沅善解人意地公布答案。
“柳沅，对不对？好久不见。”柳瑶，是他不愿提起的棘手人物，包括她身边的人和事。不过，对于她这个美丽知性的姐姐，穆野还是有印象的。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最近好吗？”柳沅很开心老朋友能想起她。
“当然。A大校花，想忘记都难。”穆野见到故人心情变好了许多。
“少糗我，现在有没有空，一起喝茶好不好。”望望绵绵不断的雨丝，柳沅实在觉得天桥之上不是聊天的好地点。
“荣幸之至。”
达成共识后，两人驱车驶到附近的茶坊。几分钟后，已然落座在茶意绵绵的温暖室内，隔着悠悠茶香，相视微笑。
“红茶明艳动人，如西方贵妇，浓妆艳抹，妩媚迷人；绿茶清丽脱俗，似古典仕女，粗裙荆钗，自然瑰丽；而乌龙介于两者之间，浓妆淡抹两相宜，变化多样无法琢磨。”嗅着芬芳的茶香，柳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陶醉地说。
“还有品种繁多的花茶，清香袭人。”穆野跟随柳沅的思绪，进入茶世界。
“对。融合《本草纲目》的精髓，将草药、花朵全入茶中，与药膳有异曲同工之妙。茉莉清香、玫瑰浓艳、黄菊桀骜，简直是茶中瑰宝。”柳沅兴致勃勃地说。
“没想到你对中国茶文化很有研究。”穆野点头称赞，不愧是A大才女。
“个人兴趣而己。”柳沅呷了一口刚送上的白开水。
“既然这么喜欢茶，为什么不饮茶呢？不要告诉我这里的茶苦涩无味，难以入口。我不想被店主轰出去。”兰亭轩乃全省茶艺馆龙头，敢批评这里的茶不好喝，恐怕被品茶老饕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是医生，医生拒绝所有含有可致人上瘾的物质，茶只是其中之一。”
“每个医生都是这样？”穆野有点好奇。
“因人而异吧。我是精神科医生，看多了被毒瘾、酒瘾、烟瘾控制的病人。好好的一个人，被无法遏制的欲望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临死前只记得控制他们的恶魔。”柳沅说着不由打了个寒战，“可能因此产生偏见，不敢碰那些东西。”
“就像护士在家洗手用消毒水一样，见不得细菌的生长。”穆野有些理解了。
“没错。许多细微不值一提的事情，在医学上可能产生事故，可能导致一个生命的丧失。做医生的，未雨绸缪的比较多。”柳沅点点头。
“可以理解。每个细菌对于医生，相当于每个证物对于律师，或者每个楼盘对于开发商一样重要。”职业病各行各业都有，只是医生的比较特别。
“生动的例子，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如此了解茶，也不饮茶呢？”字里行间，听得出穆野对茶的依恋。柳沅好奇地望了望穆野手中的黑咖啡。
“私人原因，最心爱的东西当然要在特定的环境品尝。”穆野微微一笑，确切地说是最心爱的东西应与最心爱的人分享。没有蓝的陪伴，他宁可选择代替品——咖啡。
“古怪的理由。”柳沅着微微一笑，套了句穆野的话，“不过，可以理解。”
“哦？有原因吗？”医生是特殊职业，理由不牵强。而他这个普通人的怪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以理解。
“经商是一门艺术，地产商则是雕刻蓝图的雕塑师。艺术家自有艺术家的个性，做出什么事都可以理解。”柳沅解释得头头是道。
“学识渊博的医生，有了你一个，社会不会缺人了。”穆野半开玩笑地消遣道。
“NO。”柳沅顺势摇摇头。
“嗯。缺什么？”
“义工。”柳沅一本正经地回答。
“义工？”什么时候医院里出现义工了。
“我指的是福利院。有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天生残障，被家庭遗弃。即使送入福利院，也因人手不够，疏于照顾。经常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长一两岁就和大人一样乖巧懂事，让人心疼。政府给慈善机构拨款往往不够，社会人又没有爱心意识，义工特别缺乏。”柳沅叹了口气。
“现代社会人人忙着各扫门前雪，顾不得别人瓦上霜。”穆野心有戚戚。
“没关系，我相信只要大家努力，一定会创造出良好的社会氛围。”柳沅微微一笑，“最近有没有空？”
“有事吗？”穆野挑眉，怎么说到这儿来了。
“约会呀，赏不赏脸？”柳沅笑得很狡猾。
“柳医师邀约，当然……尽量。”穆野见柳沅开玩笑，态度轻松了许多。
“一言为定。周末到康乐福利院，不准缺席哦。”柳沅笑得更开心。
“原来是拐义工呀。”穆野这才明白她的用意。
“对呀，不赏脸？”柳沅承认得很大方。
“不会。”反正在等朱岩的结果，穆野索性答应。有机会放松一下心情，才能精力充沛地面对老婆下一次挑战。
“谢谢。”目的达到，柳沅满意地点头，柔美的双眸无意识流露出满足的目光。
你如果化身蝴蝶泉
我便央求女巫将我变成一只蝴蝶精灵
并赐我以魔力
天天舞动不知疲倦的翅膀
陪伴你左右
有时我会幻化成一只灰头土脸的虫子
跳在草尖
蹲在树旁
抑或爬在蝴蝶泉冲刷过的石上
等待你甘美、清醇、柔情的泉水再一次喷涌
洗净我累积多日的尘埃
你在我心中
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绊
你在我脑中
是一种忧伤的甜蜜
你在我的人生中
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存在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有用这俗气的三个字
代表我的心意
我爱你
一条条短信接连不断地接收，昊蓝看得舍不得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文科超烂的穆野写得出如此美丽的文字？八成是抄的哪本情书大全，引经据典，剽窃不眨眼，小心人家告他侵犯版权。别以为自己是律师，如此有恃无恐，等哪天跌了跤，还得麻烦她去监狱送窝头。呵呵呵，想象到穆野被剃成平头，晒得灰头土脸的样，昊蓝忍不住傻笑起来。
自行放假十天，只留一只手机与外界联系。陌生电话一概不接，不想听的声音一概不听，放纵自己窝在柳沅的套房做虫茧，巴望哪日能破蛹而出，重获自由。
虽然……日子过得怪无聊，每天总觉得少点什么。后遗症，一定是绑架归来的后遗症。昊蓝惊恐地按住心脏，努力说服自己。
《致爱丽丝》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将昊蓝从惊悸中惊醒，连忙抓起手机。
咦，严笑。
“Hello。”按常理推算，少了她这个坐镇大将，严笑应该忙得连叹气的时间都没有。居然有空来电话聊天，不可思议。
“蓝儿，救命呀，我快死了。”不出意料，先是求救声。
“哦，我以为你早死了。”累死才对。昊蓝回得毫不客气。
“没良心的孩子，你就这么忍心，看亲亲吾爱翘辫子吗？最毒不过妇人心。”严笑声泪俱下地大叹命运不公。
“OK。我有良心点。哪方面的事情？公事、家事，还是桃花事？有事快说，不要浪费我的电话费。”双向收费耶，市内电话一分钟二毛八，被叫同上。如今她处于失业状态，手机费也是一笔开销。
“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见个面都不行，你以为我喜欢在电话讲呀。”谈话是面对面的交流，对着一个冷冰冰的机器，感觉总是怪怪的。
“废话CANCEL，正题。”白痴才会和他见面。严笑早被穆野列为黑名单的状元，一定盯得死死的，羊入虎口不是她如此聪明的人做的事。
“公事啦。宁馨花园的CASE，穆野威胁我说，如果不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外带绑上丝带送上他的门，资金立刻抽回。他摆明了欺负咱们没来得及签合同，走法律的空子。”严笑提起穆野就来气。
“没办法，他以前是律师，职业习惯吧。”昊蓝耸耸肩，威逼利诱外带双管齐下，以前的处事作风一点没变。
“喂，你帮谁说话？我是你的老板耶。虽然，他是你老公。”严笑前一句讲得很大声，后一句心虚了许多，“看在咱们相交一场的分上，大义灭亲是光荣的。”
歪理，昊蓝撇撇嘴。
“严老爹怎么说，少了晨阳的资金，汇泽会倒吗？”儿子有难，老子自然挺身而出，不用劳烦她这个外人。现在她最放心不下的是那笔还未支取的薪水、分红与退休金。
“你还敢提我爹？都怪你上次陷害我，老爹现在气还没有消，闲闲地来上一句，什么宁馨花园搞不定，他立刻找个女人把我嫁了。你听，这像人话吗？”严笑更加委屈了。
“嗯，是严老爹的作风。”天底下想把儿子嫁了的人，除了患有深度抱孙妄想症的严正还会有谁。
“蓝儿甜心！”越是甜蜜的话，严笑的火气越大。
“安啦。只要你乖乖骗个媳妇回家，帮严老爹生一打孙子，别说一个小小的宁馨花园，就算玩垮整个汇泽，老爹依然笑呵呵。”
“废话。我就是不想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你以为全天下男人都和穆野一样白痴呀。”严笑哼了一声。
“严笑。”明明要离婚，偏偏听不得别人讲穆野的不好，昊蓝十分苦恼自己的反常。
“我是说实在的。蓝儿呀，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穆野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死心塌地、踹也踹不开的呆子世间少有，不捡来用是浪费资源。宁馨花园的CASE、晨阳香港那边的董事，很不赞同穆野的做法。要不是为了找你，他犯不着和自己的总经理职位过不去。”严笑的话有点正经。
“这是什么意思。太深奥，听不懂。”昊蓝装傻。
“好吧，我说得详细点。晨阳是谭美华一手创建的，靠的是她的家族和第二任丈夫的支持。如今谭美华过世，穆野接掌公司，谭蓉那边的亲戚十分不满，若不是谭蓉死活不肯接，根本没有穆野的事。现在大批不服的董事等着看他的笑话，特别是晨阳在这边第一笔生意，关注率极高。传说如果拿不下这个CASE，穆野回去就得引咎辞职，够明白了吗？”严笑叹了口气，“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看得比自己的事业与自尊还重，他一定爱死那个女人。”
“哦。”震撼是必然的，昊蓝继续保持沉默。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要怎么做你好自为之。大不了我乖乖嫁给金大富的肥猪千金，养在笼中做金丝雀，毁了一辈子是我自己的事，做朋友的不必愧疚，拜。”严笑利落地挂掉电话，弄得昊蓝哭笑不得。
严笑就是有本事将原本严肃的事诠释得十分好笑。昊蓝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应对。鸡婆朋友一个，昊蓝低声喃喃。纤手不受控制地按着手机，翻出穆野发的短信，仔细地重新品味。
大白痴，笨呆子。为什么不对她坏一点、凶一点，早点琵琶别抱，找个血统纯正、家世优厚的千金小姐娶回家，生一堆血液高贵的萝卜头省事。
为什么还来烦她？泪珠不由自主地落下来，静静地打在昊蓝的手上。
如果她少爱穆野一点，她一定会接受这份难以拒绝的爱恋，幸幸福福地守在穆野身边。如果……如果呵，没有如果。
“小蓝，这么晚还没有睡？”柳沅进门的声音打破了室中的宁静，忙着用毛巾擦微湿的长发，却发现好友坐在客厅里发呆。
“沅沅，外面下雨了？”昊蓝回过头，努力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下了，不大，蒙蒙细雨很适合雨中漫步。”柳沅换上家居服，坐到昊蓝身边。
“原来如此，和哪个帅哥漫步了。满脸喜气洋洋，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样。”昊蓝小心将话题放到柳沅身上。
“哪有，你少糗我，只是遇到一个老朋友。”柳沅眼波流转，话讲得十分谨慎。
“哦，老朋友？”昊蓝继续消遣她。
“拜托，蓝婆婆，饶了我好不好。为了那些有自杀妄想症的病人我忙了一天，让我歇一会OK？”柳沅讨饶。
“哦，忙了一天还有空约会，不简单。”昊蓝呵呵一笑，决定放柳沅一马，“不和你闹了，我煮了夜宵，过来尝尝。”
“谢谢。小蓝，世界因你而美丽。”柳沅听到有吃的，幸福地来到桌前，开始民生大业——吃饭。
“小CASE。”昊蓝很开心好友的捧场。
总是这样，每当她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柳沅，这个难得的好友。这份友谊在她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包括爱情。
“朱岩，你这个王八蛋，敢不甩我？”柳瑶再次守在律师事务所门口，等待朱岩的出现。
一周六天不到，多出的一天是法定假日，没见过律师是这么当的。幸好事务所朱岩有股份，否则早被老板削到自动辞职完事。换过来想，老板做到这分上，事务所只有倒闭的分。
两条柳眉皱得紧紧的，柳瑶心疼地抚摸着被晒得有点黑的皮肤，怜惜每年花几十万保养的冰肌雪肤一个月毁于一旦。算了，只要找到朱岩会让他付出所有代价的。
“猪头岩，说好带我出去玩，干吗来事务所？”哥哥不知忙到什么地方去了，丢下路痴妹妹不管，害得她不得不求助猪头岩。
“蓉妹妹，我叫朱岩，OK？”猪头来，猪头去，弄不好哪天变成猪头三，都是被她咒的。
“知道啦，猪……岩。”妹你个头呀，爱占便宜的家伙。
“拿份文件，就陪你出去玩，好不好。植物园的菊花正开得艳、枫林的红叶红似火、葡萄园紫红葡萄颗颗满，有的是好玩的地方。”朱岩小心地哄她，生怕一句不对又惹来骂。
“算你识相。”猪头岩还有点用。
“谢谢女王称赞。”朱岩苦笑着说。小女生只顾吃喝玩乐，哪想得那么多，他还有苦头吃。
两人边聊边走，前脚未踏入事务所，一个水蓝色身影冲了出来。
“朱岩，居然敢让我等一个月，太过分了。”藏在暗处的柳瑶看到目标冲上去死抓住朱岩不放，娇纵的性子让她将积了一个月的怒火发出去。
“柳……柳瑶？”惨了，抓得正着，朱岩头皮发麻地暗暗叫苦，更让他担心的是小蓉的反应。朱岩担忧地望望身旁的谭蓉。
“喂，她就是哥哥说的柳瑶？”谭蓉拉拉朱岩，小声地问道。眼中尽是好奇的苗苗。
“嗯，是呀。”这是什么反应？
“朱岩，见到我很难受吗？看在你是穆大哥朋友的分上，本姑娘不和你计较。”柳瑶仰着头，态度襥襥的很欠扁。
“柳瑶，先放开我好吗？”朱岩为难地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八爪。
“不放，我一放手你就跑了，我绝对不能放。”柳瑶不是傻子，不会放过守候一个月的猎物。
“柳瑶，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那边有个咖啡厅，慢慢聊好吗？”标准的千金大小姐，空有美貌的花瓶，谭蓉承认有一点点好奇哥哥的故事。
“你是谁？”柳瑶狐疑地望着谭蓉。
“穆学长的妹妹，去就跟来。”朱岩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带着谭蓉向咖啡厅走去。九月天，秋老虎红得狠，他舍不得让小蓉陪柳家小姐当烤鸭。
“喂，我去。”柳瑶见好就收，毕竟晒太阳她晒得已经够多了。
冷气带来凉意，一杯冰柠檬下肚，任何暑意瞬间消退，柳瑶幸福地回味着口中的清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面对柳瑶，别想朱岩有什么好态度。
“哼，本姑娘高兴，想听等本姑娘开心再说。”柳瑶不识实务地拿乔。
“不想说拉倒。”千金大小姐，摆什么谱。
“柳瑶，朱岩不会讲话，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谭蓉拉拉朱岩，和颜悦色地问道。
“有，我找了朱岩好久，总找不到他。你，呃，你……”
“谭蓉，你叫我小蓉好了。”有故事，她喜欢挖掘秘密了。
“小蓉，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穆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柳瑶一改平日的娇纵高傲，焦急地说。
“哼，又想缠穆学长，小心人家告你妨碍家庭。”八爪女一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是，我没有。”柳瑶急得快哭了。
“别急。哥哥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来转告。”谭蓉拍拍柳瑶的手，发现这个娇纵的千金小姐像个小孩子。
“好吧。你们一定要转告穆大哥，如果他想知道更详细的，再让他找我。”柳瑶实在等不了。
“OK。”谭蓉爽快答应。准备好咖啡、茶点准备听故事。
“我查过医院的检查报告，大嫂的身体很健康，根本没有精神方面的毛病。”柳瑶急着讲话，没有注意别人根本听不懂。
“什么？”旁人听得一头雾水，雾煞煞。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偶然从姐姐那里发现的。昊蓝，不，是大嫂曾在医院做过全身检查，检查报告显示，大嫂身体很健康，可是姐姐给大嫂的检查报告却说大嫂有狂郁性精神病。我一直想告诉大嫂，可总找不到穆大哥，见到穆大哥一定要转告他们，别让他们白担心。”柳瑶小声解释道。
“咦，有这种事，没有听哥哥讲过。”大嫂有病大哥应该先知道，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谭蓉嗅出阴谋的味道。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得问了穆大哥才行。”柳瑶无奈地摇摇头。
“就这些？”有用的情报，朱岩仍冷冷地问。
“没，没有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柳瑶狼狈地离开，不好意思回头。
“猪头岩，你对人家太凶了。”可怜的小女生，遇到猪头岩是她运气不好。
“别管她，走，咱们去枫林好不好。”不想因意外出现的人坏了兴致，朱岩起身结账。
“OK。”有玩的当然没话说，谭蓉开心跟从。
两人并肩出门，一楼炫眼的阳光从门缝里照入室内，直射到盆栽后面独啜咖啡的人。一支银光闪闪的汤勺，在有心旁听者手中，瑟瑟发抖。
该死，百密中有一疏，没想到咬布袋的东西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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