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洛盈盈很忙。有时候,周末都不回家了。她直接给了大米一套钥匙。
“要不,我换个地方上课吧。”大米不敢接。
“你能换哪儿去?”洛盈盈直接把钥匙塞到大米手上:“看好家,要是遭了贼或者走了水,我为你是问!”
有一天,洛盈盈对大米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女人缘的啊!”
“……”大米看着洛盈盈,一头雾水。
“今年招新的时候,很多女生都是冲着你去的。”
“怎么可能?”
“我骗你不成?那些人一去就问:‘去年写对联的那个帅哥呢?’”
“你们怎么回答?”
“我们就说,那个帅哥是我们请来的神秘嘉宾,有机会再请他来。”
“我可不想再去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从现在的诗社退出。”
“那就退啊!”
“问题是,我现在还不想退啊!”
“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难不成,你的小芳也在那里?”
“……”大米差点被口水呛着:“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哼,回头我问问王丹去!”
招新工作结束后,珈韵诗社内部举办了一次诗赛,准备把评选出来的优秀作品报送樱花诗赛。
“说起来,我还没看过你的作品呢!介不介意给我看看?”洛盈盈问大米
“你就是这样求人的吗?”
“米大家,可否容小女子拜读拜读您的大作?”
“这还差不多!”
“拿来!”
“嗯?”
“还请米大家赐书一观!”
“不在身上,下次再说!”
“哼,下次你要是不带来,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几天后,洛盈盈如愿拿到了大米的诗集。
她一页一页,认真“拜读”。
《菩萨蛮》、《为农》、《小河》、《新宠》、《童年的离别》……
“这个,说的就是你的‘小芳’吧?”洛盈盈指着《童年的离别》问道。
“……”
“默认了?你答应为我写的东西呢?”
“……”
“哼!”洛盈盈自顾自继续翻阅:“《南柯黄粱梦》,……一夜梦佳人,哼!”
《雪》、《落樱》……
“《落樱》?落樱,落樱……”洛盈盈不断重复这两个字眼:“落樱,洛盈盈;洛盈盈,落樱……这首是为我写的?2004年3月15号……”
“别自作多情了!那会儿我们才刚认识!”
“刚认识又怎么了?”
“没什么。你愿意自作多情,随便你!”
“我就是自作多情,怎么了!”洛盈盈开始下命令:“你不是叫我帮你挑一篇去参加樱花诗赛吗?我就看上这篇了,你就拿这篇去!”
“……”
“《牡丹》,这篇就是你当初写给王丹和杨展的?”估计王丹私下跟洛盈盈提到过。
“嗯。”大米开始学小米,惜字如金。
“你给这个写、给那个写,我跟你求反而求不到!”
“……”大米看了洛盈盈一眼,又扭头去看风景。
“哼!”
《风•;云•;梦》……
“哼!”
《青黄不接》、《毕业幻想组曲》、《东湖游记》……
“哼嗯——!”洛盈盈似是很欣慰大米把他俩共同经历的事写了出来。
“飞鸟袅袅如烟,落叶夜夜似千;繁星惺惺相惜,阡陌默默无语。这四句意境真美!”洛盈盈看向大米:“为什么没有名字?”
“没想好。”
“嗯——,炊烟、落叶……就叫‘轻’,怎么样?”
“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就叫《轻》!”洛盈盈直接伸手从大米外衣内兜抢出他的书法笔,大笔一挥,这首无题诗从此有了题,似画龙点睛。
《零相思》、《踌躇》、《元宵》、《给我一个女人》、《影随行》、《养花》……
洛盈盈几乎翻一页哼一声,大米怀疑她是哼大将转世。
洛盈盈拉着大米去上网,监督着他将《落樱》按照樱花诗赛征稿要求编辑整理,发送到指定电子邮箱。
无意中,他们看到某网站也在举办诗歌比赛,还不止一场。一个是什么诗文书画大赛,一个是什么诗书画印大赛,反正都有诗歌组(此二赛事在现实中是约十年后才有首届,此处笔者乾坤大挪移,借用叙事)。于是,大米在洛盈盈的支持与鼓励一下,另选两文,分别按要求投寄电子邮件。一篇是《轻》,一篇是大米新写的组诗:
春
2006。03。19
雨
四海注河汉,
为解天庭干;
星床不蓄水,
滂沱到人间。
雷
冬眠不觉晓,
春困意惺忪;
万物遵定理,
春雷作闹钟。
风
一觉连三月,
头发枯结灰;
春雨洗一洗,
春风剪又吹。
大米想到了所在诗社的社刊,于是把去年何叶用以参赛并获奖的信件段落重新整理,誊抄一份,准备交给编委(组稿逝后,再无组稿)。
来到社办,编委不在,高自清在。
“会长,麻烦帮我把这篇文章交给编委。”大米急着回去上课,于是请高自清代劳。
“这是想发在社刊上吗?也不是你想发就能发的啊。”
“不试试我怎么知道行不行。”
“行!你放这儿吧。”
“谢谢!我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