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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宋忻石想起他和学姐是同学,那么他就是27岁了。而她,居然也2第4章 岁了,过去的时光匆匆流过,却好像今天才发现一样。

“你别这样走路。”周泊卿将所有袋子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去牵宋忻石,“你今天怎么总打听这事?”

“我和学姐都很关心你啊。”

“说起来,我听挽颜说你是她学妹,也就是我的学妹,怎么从没听过你叫我学长的?”

“谁叫你一开始没有表明过你学长的身份,我直接叫你名字叫习惯了呀。”

她大笑着朝他做鬼脸。刚认识的时候,宋忻石从没想过她和周泊卿可以这样简单地闲聊。

看着包容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忍不住抬起头看夜空,她有些想哭。若是再早一点,再早一点明白他的好,是不是来得及?

世事总是难料。确实如此。

宋忻石手里拿着看完的碟子去敲周泊卿的门,除了借他的,还有几盘自己喜欢的,心里盘算着他看到这些该是怎样的表情,想着,脸上就忍不住一笑再笑。

“咚咚咚……”响了半天,才听见有脚步哒哒的声音,像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门拉开后,宋忻石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完全,就变成诧异。

“嗳,周泊卿,宋忻来了。”温怡顷偏过头,往明显是厨房的地方喊着,然后就拉开门,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嘴角微微翘起,平时说话的时候也时常翘着唇,言辞犀利语速极快,所以每次看见她弯着唇看人的时候宋忻石仍觉得她像在盯着自己打量从哪里下手。

“什么事?”周泊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盆水果沙拉。

“进来吃点水果沙拉吧,周泊卿的手艺不错哦。”

“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宋忻石笑得热烈,两眼都弯弯的,“我来还碟,谢谢。”

她到底在做什么,在期待什么啊?傻瓜!

将碟一股脑地塞到周泊卿手里,匆匆就转身,走了两步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他手上的水果沙拉,竖起一根手指,“你要好好练习,以后有机会请我吃啊。”

歪着头笑得乖乖的,让周泊卿的心里又泛起那种疼痛。

点点头,“嗳,你手上那些是什么?”忙抓着她说话,好似不能看着她就这样回屋。

“是我朋友借我的好东西。”

“借给我看看行吗?”

“我还没看完。”宋忻石已经拉上防盗门,隔着竖条网格看着他们俩,两个人站在门口,好温馨的一幅画面。还说不是那种关系,谁来看他们俩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看完借我行吗?”

“嗯。”依然是自顾自有礼地点头,宋忻石就关上了大门。

这种熟悉的应对方式让周泊卿皱起眉,她又怎么了?心里泛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第第4章 章 冷笑

如果你拒绝,我靠近换来的都只是冰冷。

工作到了最紧急的阶段,每天几乎睡不到第4章 个小时,大家吃喝在公司,轮流换班回去休息,特别是负责设计的几乎一直要待在公司,随时跟人讨论最新修改。

最后一天的时候,宋忻石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整个人呈现呆滞的状态,眼袋明显得戴着眼镜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岳挽颜递给她一杯咖啡,正宗蓝山。宋忻石竟然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你对她这么好,怎么从来没叫我去休息过?”周泊卿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脸色却也一片惨淡。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吗?”

“就是,岳姐对你不好对谁好啊。”马上有人暧昧地附和。

宋忻石翻了个白眼,一手端着咖啡,眼睛已经快眯了起来,很自然地把周泊卿拉到自己身边按下,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把他当作自己的扶手。她一向表现得很外向,但是也只敢用这种大咧咧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周泊卿扶着她,要她好好去坐着。

“对呀对呀,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好开始每天存一毛钱了。”宋忻石笑嘻嘻说着。

“哟,你也够小气的。”郑本元抹了抹脸。

“切,一天一毛也够多的了。”

“你第一天存一毛第二天存两毛,第三天四毛,二的n次方还差不多。”周泊卿也笑她,被开玩笑得多了,他也能把自己当作笑料。

“去死!你当我傻的,不知道那是指数爆炸。”笑着推了一把周泊卿。

“岳姐比周泊卿老,不可能的。”温怡顷又是那样挑着唇。

岳挽颜愣了一下,马上大笑出来,“是呀是呀,不过我家小周的大事还是要我来打算的。”

宋忻石看得出岳挽颜已经被这句话激着了,哪个女人不忌讳年龄的,温怡顷居然拿这来说事。学姐好脾气,她可不是,挺直身体,摘下眼镜斜看着温怡顷,“阿顷看不来你打扮得新潮,思想这么守旧。真正爱的话,年龄算什么问题?几天几个月的差距算差距吗?而且学姐和周泊卿是同学,有什么不合适的?还是你觉得自己合适?要不就是按年龄来比?我怎么样啊?”

一段话说得像开机关枪,宋忻石看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想要就光明正大地拿,这么畏畏缩缩的算什么?

温怡顷调转视线,不敢正视宋忻石愤怒的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老觉得周泊卿是学姐学弟,我们都叫岳姐学姐,而叫周泊卿名字……”

“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凭什么叫学姐?!”宋忻石再次爆炸了,她算哪根葱,可以叫岳挽颜学姐!

一句话吼得温怡顷眼泪都快掉下来,郑本元啧啧地看着宋忻石,没想到宋忻石平时不发飙,疯起来,什么脸都敢撕破。

“你别说那么伤人的话。”周泊卿在她旁边说着。

“宋忻,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看你累的,脾气又开始躁了。”岳挽颜拉着她,阻止她继续发疯。

“好好。周泊卿你好样的。”宋忻石边走边挥手,怒极反笑,他听见了她伤害温怡顷的话就没听见温怡顷伤害学姐的话,算她看错他了。

她走过温怡顷的时候,低低地扔了一句:“想要就动手,不想要就放手。”

温怡顷瞪着她走远的背影,慢慢摇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岳挽颜追了出来。

“宋忻,你别生气了,我不在乎的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却咽不下这口气,她温怡顷以为装个可怜的样子就能博得全天下男人的同情,我看着就恶心。你这样说什么不在乎,只会让她爬到你头上撒野你懂不懂?”

“我明白。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你别气了。”

“你都不气我还气什么。”宋忻石叹气,全身都无力得很,该生气的人不生气,她这个外人又激动什么,像个傻瓜一样。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就该最后完工了。”

点点头,宋忻石转身离开。她看错了周泊卿。

答应回去不是去休息而是回去拿东西,最后阶段,她那份是少不了的,打算拿些以前的资料去公司再做最后的润色。

想是这么想,但是一推开门,看见自己的大床,整个人就不受诱惑地直接倒了上去。

她真的想不通温怡顷这种女人,如果她真的喜欢周泊卿,那就说出来,两个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就好了;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做出那些会让人误解的事啊,周泊卿又不是木头,时间长了,肯定是会动心的,动心之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周泊卿要怎么办啊?

将东西拿到公司,宋忻石一坐下,又看见温怡顷拽着周泊卿帮忙做事的情景,不禁又有些看得发呆,始终想不透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想的。

温怡顷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了她一会,然后笑得温柔……

“叮铃铃叮铃铃……”

声音怎么那么像她那个白痴手机铃声啊……宋忻石潜意识地摸摸周围,“喂……”

“喂你个头,你个白痴,只是让你回去休息一下,你就失忆忘了回来的路吗?”

“啥?”被岳挽颜的一阵炮轰,宋忻石总算有些清醒过来,事实是……她居然还赖在床上,而刚才那些……都是梦,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啥你个头,赶快给我滚过来。”

“我马上来。”宋忻石慌忙跳下床,天哪,她居然睡了两个小时。

飞奔到公司时,受到一群人热情的目光迎接,其实并不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宋忻石一路低着头尴尬地走过去。可能是睡的时候胡思乱想,结果虽然睡了两个小时,还是觉得很累,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

最后审核了一下成品,岳挽颜宣布这阶段的工作正式告一段落。上头体恤员工决定晚上组织出去会餐。会餐本是好事,但如果身体的疲累比肠胃更加饥饿的时候,正常人都宁愿选择睡觉吧。

“可不可以不去啊?”

“我是必须去的,你陪我去吧。”岳挽颜任她将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觉得好累。”

“吃完饭就回去睡,刚好我们顺路。”周泊卿站在她身边说。

宋忻石下意识地往旁边移开一点,看着岳挽颜说:“好吧,那就去吧。”

分开打的去,她和温怡顷周泊卿一辆车,她先坐进去,随后是温怡顷然后周泊卿也跟进来,虽然三个人都不胖,坐得下,宋忻石还是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干吗不坐前面去。

看了一眼,才意识到多余的不是他,而是她。对温怡顷的不满从早上堆积到这会,宋忻石觉得胃里泛起阵阵恶心。温怡顷看见她像看见恶鬼,坐进来后拼命地往周泊卿身边移。

你不用这样做,我也知道你们现在关系好!宋忻石看着温怡顷,眼里泛起厌恶的神色,刚才岳挽颜交代她找机会跟温怡顷道歉,下午她是说得有点过分,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掉转头看着车外滑过的模糊的景色,眼前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她气什么她自己知道,一方面气温怡顷这样说岳挽颜,一方面也气她玩弄周泊卿的感情。

周泊卿人真的很好,拜托他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会做好不嫌麻烦,喜欢看书,看碟,一个人待在房子里玩电脑。虽然他们俩有共同的爱好,却始终热络不起来,两个人都不是呱躁的人,没人带领,只有沉默。

知道他好,才觉得如果他真的和温怡顷在一起是种浪费。但是,谁又知道呢?他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啊。抚着额角,宋忻石暗骂自己多管闲事。

心里一阵阵烦躁。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想借此缓解自己的心绪,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看书总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关紧了窗子仍无孔不入的汽油味让她觉得恶心得难受,余光看过去,温怡顷也好似很难受,低低对周泊卿说:“……我好困。”

外面只有路灯孤寂地亮着,车灯鬼火般飘摇,摇摇晃晃,宋忻石更觉得脑袋浑浊不清,眼也迷蒙起来。在车上看书,才看了两行,就头晕得不行,这段时间实在太辛苦,一向自认为能操耐劳的身体也抵不住了……

周泊卿低着头对温怡顷说了什么,声音很轻,她听不见。他们的距离那样近,车子一路颠簸,她恶心得想吐,胃酸都几乎涌了上来。

温怡顷摇摇头,将手放在周泊卿的肩上,枕着。过了一会大概觉得不太舒服,干脆放下手,直接枕在周泊卿的肩窝上,那一刻,他温温地笑了笑。

只一眼,却看得格外清晰。月凉如水。

“呃……”捂住嘴,将干呕的声音埋进自己的耳里。

他一直平静地注视前方,唇角有微微的笑意。

一个人缩在车的边角,将阵阵恶心咽下,她从不晕车,所以只是恶心,恶心而已。

“宋忻你干吗一副见鬼的样子?”

一下车,宋忻石的脸色白得吓人,她平常就比其他人显得苍白,这个时候更是凄厉得像鬼似的。

“有点晕车而已。”她抓着岳挽颜的手,真的很温暖。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你不是不晕车的吗?”岳挽颜一脸担忧。

“对着电脑一天本来就有些晕了,结果这一路空气还这么差,所以就晕了。”宋忻石居然还微微地笑了一下,自嘲一般。

“周泊卿,你跟宋忻一车的,她晕车你都不照顾一下!”岳挽颜看见周泊卿就是一肚子火,他平时少根筋就算了,这么近也看不见一个人需要帮助吗?

“你晕车?干吗不说啊?”周泊卿吃惊地看着她的脸,突然想起她怕麻烦别人的个性,“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宋忻石虚弱地垂下眼,根本不想说些什么原谅他的客套话。

周泊卿人很好,只要有人寻求帮助他都不会拒绝,但是他的缺点就是不主动,他从来不会主动注意到谁需要帮助。

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了。他不是走不出来,只是需要人把他拉出来。

所以,他适合主动型的女人。

所以,温怡顷很适合他。

适合?他就这样接受了?只要主动,他就接受?

岳挽颜说,只要温怡顷一直这样主动,周泊卿就一定会接受。

老板选的是那种带有卡拉ok的包厢,两大桌就摆完了,坐下后,宋忻石扶着额角,实在很想直接趴下去睡。

周泊卿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她也没理,把头掉向另一个方向。

“是不是想吐?”

“没……”

“你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撇头看他才发现他靠得极近,一扭头就好似直接望进他的眼里,他眼里闪烁着深刻的担心,他看人的时候很认真,整个眼底都是那人的影子,意志不坚的人肯定要受到诱惑。

受他诱惑?宋忻石忍不住用拳头去捶自己的脑袋,她会受到他的诱惑?她白痴才会这么想。

“怎么了?头疼吗?”

“一点点……”宋忻石虚弱地说,头疼得要死。

“要不要紧?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周泊卿一下子站起来,看样子就像要直接拉她去医院的紧张样。

宋忻石“扑哧”笑了出来,“没那么严重,我坐会就好了。”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啊,我不怕你麻烦的。”看她一再点头保证没事他才重新坐下。

可是她怕麻烦他,怕她离不开他的照顾啊。

眼眶又要热了起来,周泊卿伸手碰她的眼眶,“你啊,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黑眼圈实在太严重了。”

他为什么总是让她感动得想要流泪?宋忻石头埋在双臂里,把还是没能忍住的眼泪蹭在衣袖上。

“怎么了?”周泊卿被她的动作吓着,以为她不舒服。手才刚举起来要放在她肩上,她又弹了起来。

“嗳,我问你个问题,你天天见到我会不会很开心啊?”

周泊卿又是一愣,和她单独说话的时候,她的话总是能让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你想问什么啊,蛮开心的啊,你的工作理念和我很合得来。”

客套又不失礼数的回答,她时常说如果不说清楚她就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她是懂的,只是她不愿相信。以前和岳挽颜讨论过什么才叫做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心情是见到那个人非常的高兴,不管是不是总想和他在一起,至少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

她见到周泊卿的时候很开心,很开心和他一起工作,很开心和他邻居。

“你就不能说见到我很开心逗我开心一下吗?”宋忻石拿拳头去砸他。

“如果你不打我,我就很开心见到你。”

“有条件的喜欢根本不是喜欢,继续打!”宋忻石笑倒在一边。

“看你这么精神是没事了?”岳挽颜走过来,看见周泊卿和宋忻石笑闹的样子才放心下来,“点菜产生分歧,辣的一桌不辣的一桌,你要不要过来辣的这桌?”

宋忻石看见周泊卿坐到了不辣的那桌,温怡顷也端着盘子坐在他右手边。她也端着盘子,左手臂搭在岳挽颜的肩上,“我们去吃辣的。”

“你刚晕车,还是吃不辣的比较好。”

“没事,就因为晕车才要吃辣的刺激一下。”

那些男人不停举着杯子在两桌之间窜,好似不放倒一个人这顿饭就没法结束。周泊卿第三次晃过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白得厉害。宋忻石看向他端着杯子的手,骨节经络非常突出,微微发着颤。

“我们这桌东西太多了,周泊卿你别来喝酒了,过来帮忙多吃点。”

“是呀是呀。”岳挽颜也忙点头,嘴里还含着一块鱼肉,支支吾吾地拿筷子指挥他过来当临时战斗力。

周泊卿就在宋忻石身旁坐下,拿起她碗里的勺,“这个你用了没有?”

“没。”

“那我用了。”他说着就伸去舀汤。

“你去拿自己的碗筷来,这样多不方便。”

“没事,能吃就行。”

“我真服了你了。”宋忻石站起身,到对面把他的碗筷拿过来。

周泊卿吃惊地看着她。宋忻石的懒和粗鲁都是出了名的,这么好心帮他去拿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里面下了药。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我在想你怎么这么温柔了。”周泊卿直起身,笑意渐深。

“切,我一向都很温柔。只不过被人误认粗鲁。”

一桌人对着她狂吐,她却笑得开心,那笑里却又隐藏着丝丝苦涩。周泊卿下意识夹起一块榴賨糕,过于腻人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饭过后按照惯例一群人就开始借着嘶吼发泄平日工作中的情绪。宋忻石一个人坐在角落阴暗的地方,几乎不被人察觉。从包里拿出没看完的书继续看,时不时停下来看那些唱K唱得热血沸腾的人,现在唱K这行发展得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是也跟现代人无处发泄积累的情绪有关,这样痛痛快快唱一场,什么都被喊掉了。

平时一些个性比较沉静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显示出人潜藏在骨子里的疯狂,所以每到这种时刻,宋忻石都要反省自己,越是热闹的时候自己越会觉得寂寞。脸上连装都装不出快乐。

“宋忻你也来看看唱什么。”岳挽颜和温怡顷一起翻着歌谱,周泊卿在旁边按遥控器。

宋忻石懒骨头似的赖在沙发上摇手,“不了,我不会唱歌。你们唱了……不如阿顷和小周合唱一首吧!”

这么说着,就算是不与温怡顷计较了,何必呢?都是同事,闹僵了也没什么意思。

笑得温温的,酒未醉人人自醉。

她喜欢自己在自己的心上撒盐,越痛好像越能不去在意。

“哎,我哪里会唱歌,周泊卿等下要唱。”温怡顷明白宋忻石的意思,也不再计较,她说错话在先,怨不得宋忻石不给面子。

果然,两首歌过后,大屏上显示了《倩女幽魂》,周泊卿拿过话筒,他的声音不若张国荣那样厚沉,比较高昂,感情却投得很多。也许是歌曲本身的关系,宋忻石听着越听越心凉,躺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敢动,好像动一下,眼泪就会顺着眼角流出来。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

中间停顿的时候一堆人大声地鼓掌,宋忻石也使劲地拍手,拍得手有些痛,然后借口要去洗手间走到外面去透气。

天黑沉沉的,这边的位置比较偏僻,除了酒店的灯光,远远近近都显得寂静极了。偶尔听得见车启动时发出的呜咽,在夜里,显得又近又远。出来得匆忙,衣服也没多加一件,双手抱臂,还觉得冷,却不想进去。

“怎么出来了?”

“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你呢?唱得好好的,出来干吗?”

风从两人之间的空隙呼呼地刮过,然后慢慢减速,消失。随之声音就慢慢消失,留下可怕的寂静。

“也是觉得闷,出来透气。”他的眉头拧得很紧,眼睛都快变成三角形。

“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好的样子?”

“也没有,就是看见大家都开心的时候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周泊卿在她身边的花坛沿坐下,双手搁在膝盖上。

为什么?这是他来“东方设计”做好的第一件事,不是该感到高兴吗?又怎么会心情低落?心里再好奇,转动的念头再多,却一句也问不出来。他说他和温怡顷很谈得来,那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谈些什么?为什么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默居多,两个人谁也没能力将话题带往能持续下去的方向。

“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

周泊卿抬头对她淡淡一笑,“不说我了,你是怎么回事啊?今天下午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直视着前方,看见自己呵出的气变成白色的雾气,消失。再呵气……“你当我发神经吧!呵呵。”

解释有用吗?恋爱中的人是看不到瑕疵的。

“我知道你气阿顷说挽颜老,她不是这个意思……”

站了起身,宋忻石回头淡淡地笑,“别说了,她怎么想我并不关心,在乎她想法的不是我——是你。”

她笑得那么清淡,仿佛她的人一下子退后了几百米,和着微风对他微笑一般。他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含着看透世情的了然。

“好冷啊,快进去吧。他们可能也要走了,都11点了。”

宋忻石搓着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周泊卿淡淡瞧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

进去的时候一群人正在找他们,回去的时候仍是按来的时候那样打的。拦了车后,宋忻石自觉地先钻了进去,却看见周泊卿拉住了温怡顷,对她说:“你晕车,坐边上吧。”

“也好。”温怡顷笑着退开,让周泊卿先进。

淡淡的冷风随着周泊卿的进来在宋忻石脸上旋了个圈,不由得往车门挤了挤。

周泊卿侧脸看她,“等下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啊。”

“你照顾好阿顷就行了。”她淡淡说着。

温怡顷看她的目光里有多少探究她不想去知道,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如果她会去抢别人的东西,就绝不会等到现在。

回去的路上很平静,没有想吐的感觉,因为她一直用手托着下巴,捂住鼻子望着车外。他们,她都看不见,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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