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河下游河面渐渐沿宽,这里水产丰富天平府、万合县、沿河城府的渔民们都靠这生活,河面上撒网捕鱼,甩钩垂钓河岸两边是房屋沿河小道,孩子们在河边追逐玩耍。一片祥和的景象。
但是!今天渔民们一条鱼也没有捕到,在这河边钓了十二年鱼的百老翁也觉得诧异今天怎么一条鱼也没有!?
“百老!钩到鱼吗?!!!”渔船上的人高声问道。
百老心情不悦瞄了一眼对方就摆摆手,没了兴趣就收了渔具回家去了。
七八条渔船靠在一起,众人在船上议论着。
“昨天还进了不少货呢,今天怎么会连只虾都看不见呢!?”“我本来还想看看运气能不能在抓只甲鱼呢。”“这也太不可能了吧,大家都是这条河上几十年的老客了,这......”
一位中年男子发话道“会不会是这河出了什么问题?水出问题?”
一年青人一指河岸台阶边正在解渴用水洗脸的小孩子道“你看哪有什么问题。”
“我可是谈好了生意啊,要是没有鱼怎么交差呢?!”“是啊!人家定金都付了,你说这!这......”
这玉成河没里没鱼的消息,一下子就成了天平府地界的大新闻了,人人都在谈论此事。鱼市上面渐渐的也没有鱼卖了,愁疯了生意人,大家也吃不到鱼一时间鱼成了高价的抢手货,但是也快干净了。有些人自家鱼池的鱼也让他们发了一小笔财,真是时运也!
真缘酒坊,外地来的定单又多了一家,石风、天语、清烟、清秋包括明灯都在忙碌着酒的事物。老和与老赵两人也好奇这玉成河的事也太有意思了,这俩老人最爱吃清秋做的鱼了可这眼看就再也没鱼吃了,也是心中惋惜。有好些外地人想搞些鱼来这里卖想挣钱,但是路途遥远实现不了,都看着银子拿不到。可是呀,这鱼干生意真是让一部份做买卖的可发了横财!对他们来说时来运转!一瞬间各种鱼干热,谁家有鱼干姑娘就嫁谁家,反正成就了不少的姻缘!也是奇谈了。
“石风!快快搬木桶来,那边那个大的快点儿!”天语催促道。
“知道了!”石风急急忙忙的。
清秋填着柴火,明灯收拾着酒坛子一个个摆好,清烟出去送酒去了。
“你们说这河里怎么会没有鱼了呢?”清秋思考着问道。
“也许过些天就又有了呢。”明灯不经意的回答道。
“过些天?这都过几天了?那些成亲的孩子都快下来了吧。”清秋道。
“哈哈哈,清秋,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哦!那要抓紧,现在有小鱼干儿的很抢手,当地也快没几家了你要抓紧。”明灯打趣着说道。
“明灯你!你......和你聊正天呢!”清秋听了这话一阵羞情。
“小鱼干儿就能娶媳妇儿,再有人说天底下娶亲难?!月老大爷一定拿鞋拍死他!”天语也加入话题开着玩笑。
石风听在耳朵里心想“对呀!抓抓鱼卖不是也是挣钱吗?可是又没鱼了,唉!没赶上时运啊!”石风一阵悔意加可惜。
渔民们把存货晒成鱼干卖了,虽然挣了些钱,但现正吃着老本心里都焦急。
黄昏时分这玉成河畔,没有了鱼自然渔船也没出现,钓鱼老头百老翁他还在岸边钓鱼,可能是种习惯吧。一位心灰意冷的青年公子,站在岸边双眼挂着泪,他心爱之人嫁人了,因为小鱼干儿,想不开想死,看着这条河心想“你情愿嫁给一个卖鱼干的,那我就变成鱼吧,把我晒成干卖了就能让你过上富有的生活。”一闭眼身子微动刚想要跳下河!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给撞倒在地上,这位公子猛然一惊,看见一条和自己一般高大的大红鱼儿在自己身边扑腾着,他看着这条大鱼吓坏了,呆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这条红鱼头顶有一颗鸡蛋那么大的珠子通透的反着阳光发出异彩!这位公子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大条红鱼!这不是发了财了吗?”“可是这么大条鱼自己搬不动啊,叫人来?那要是被人抢去了怎么办?”正想着呢也着急万一要是有人路边被人看见还不是要和自己抢啊!”“算了,别钱没挣到又惹一身是非,这么大的鱼想必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我虽不富裕可也不少吃短穿,还是把它放回水里吧。”他拖着鱼尾慢慢拉到近水处一推就把这鱼放回去了。自己也不再想死了,心说“因为钱就把自己交出去的女人,也不值得自己爱她”转身就回家去了。
这位公子叫丰竹,是个卖书画替人写信写字的小买卖人,家中双亲都健在算是平平稳稳的过活着。这天丰竹去城外地里给父送饭,回来的时候想到河边走走一路闲逛着回家,看百老翁又在河边钓鱼了。
“百爷爷,还钓呢?”他往边上的小桶里一看“没有啊,还是回去吧,这里风也大。”丰竹道。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鱼呢?你昨天不是放回去一条吗?”百老翁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丰竹非常惊讶!自己遇到那鱼的时候,不在这块地方离他钓的位子还好远呢。
“丰竹啊,你小子难道不爱钱财?”百老翁好奇的问道。
“爱,当然爱,谁人不爱金山银山?”丰竹道。
“那你为什么昨天没有把那条鱼带回去?”百老翁又问。
丰竹想了想说“百爷爷,您也是快近百之人,怎么想不通呢?”
百老翁很是有兴趣认真的看着他“行,你给我说说。”
“那么大条鱼,我一人带得走吗?要是被人看见了被人抢,我又抢不过人家,要是被人打劫又怕是要伤了性命,又没有地方可以藏的,我家也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何必招惹是非呢,您说呢?”丰竹道。
“知足常乐,这四字你到是活的比我老头子明白,呵呵呵。”百老翁继续钓着鱼。
“是啊,争什么争!争什么争?”百老翁淡淡的说道。
丰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施礼就回家去了。
夜晚明灯来到玉成河边,边走边看着这条河,其实心里也是想着怎么可能会一条鱼都没有了,自己虽然好奇但是一点儿也不想查这种事情,巴不得连妖怪也全都不见,自由自在的当个小仙在凡间过过日子,河岸两边的人家灯火通明,有些屋外也挂着灯笼倒影在河里很有意境。见到前面有一个人正是丰竹,他站在河边看着对岸的灯火,时不时还飘来酒肉香味,丰竹打开一幅画像,认真的看着。
“为什么你就是舍不得我呢?你看看人家跟着鱼干跟着银子就走了,我是卖书画的不把你卖出去我就没饭吃了,怎么?难道你想嫁给我吗?”丰竹一人看着画自言自语。
明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这画,画的是一位红衣美丽女子,并没有华贵的装着,还蛮好看的。明灯停下脚步到有些闲情逸致,就好奇的问道“这位公子,这画上的是你家娘子吗?”
丰竹一听也是一惊,什么时候有人走到自己身边了?面显尴尬“不....不不是,是我自己画的,一直也卖不出去,所以想看看......画得不好吗?很丑吗?”丰竹问道。
“这明明是美丽娇娘,怎么会丑呢?”明灯道。
“你喜欢,卖给你吧,反正没多少钱的。”丰竹递到明灯面前。
明灯连忙摆手“不不不,在下对画啊书啊没什么兴趣,你还是留着等会欣赏的人吧。”
丰竹听到这话一叹气“你都说好看了,也不想要,还是扔了吧,看着烦心。”
丰竹说完就随手一扔扔进了玉成河中,随着水流飘走了,明灯都没来得及阻止觉得好好一幅画就这样扔了有些可惜。这幅画慢慢的飘入深水,幽深的水里突然一个巨大的形体撞了上来!就是那条大红鱼,大红鱼顶着这幅画在水中风驰电掣,随后的还有一巨大迅猛的形影猛追赶着这条大红鱼,大红鱼猛然转身与那大黑影奋力战斗!身上受了伤三四道长短的伤痕,那黑影也没有太得意!被大红鱼咬断三只尖脚。
次日,阴云细雨大风吹袭着天平府,花草树木都被吹得癫狂!狂风呼啸声像是炫耀着自己的力量。明灯站在走廊檐下看着天空急云滚动。丰竹父亲在城外做活未归,这天风云变色让人内心惶恐不安,丰竹与母亲放心不下只好只身出城去寻父亲,顶着风走在河边遇上百老翁,老头劝他不要出门他父亲自己应该会找地方躲避的,丰竹但心父亲安危去意坚决,百老翁看着这渐强地风雨心有震撼,天空的雷动震地人心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丰竹艰难地走出城,自家田地就在出城两公里的地方,这时前面下起了大雨转眼身后也落下大雨如瀑布一般,这两“瀑布”前后夹击而来,丰竹站在中央就傻看着直到两雨汇聚,也算是奇观了!丰竹心想也就是雨大而已没什么就继续向前,玉成河水已经满上河岸两边的田地都被侵洗,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衣服、鞋子、树木、乱叶群,此时那条大红鱼也漂浮在河面上随波逐流失去了活力,这么大的风雨丰竹根本没有在意到它。丰竹终于来到了自家田地处,焦急地寻着父亲,这种天气视线非常差看不清也看不远,丰竹的呼喊声都被天雷掩盖,丰竹呼喊着慢慢向前走,这时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小竹...小竹...!”这是父亲的声音四周烟波袅袅,什么也看不见,渐渐声音越来越清晰,丰竹跟随声音的导航终于在自己前方视线,出现了一个身影趴在田埂上,丰竹试探着分辨不再犹豫加快脚步上前而去,果然是父亲!父亲见自己孩子来找自己很是欣慰,他滑倒了,脚受了重伤站不起来,身上也有一些小伤气温也开始降低两人都被冷得发抖,丰竹背起父亲步履艰难,父亲为了让他视线好一些用双手盖在丰竹双眉上这样雨滴就不容易打到眼里,丰竹加快脚步,走着走着被地上的乱滚木绊倒,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的黄泥,好在地面上都是厚厚的湿泥两没有人受什么伤。
“孩子!你没事吧,伤着没有!?”父亲慌问道。
“孩...孩儿没事!”丰竹用手抹去脸上的泥,奋力吐出灌进口里的泥。
此时雨势也小了一些恢复成平常大雨的状态怪风也守了规矩不再放肆,玉成河的洪水一波一波的冲上岸来,田地都被冲毁,丰竹背着父亲缓慢地走着,丰竹内心自责自己的无能这么大了一事无成,没能让二老过上好的生活,后悔把那条大红鱼放回河里,就算是冒着危险也要把它卖了,丰竹心想那一定是上天给自己发财的机会没想到自己说不要就不要了,无限悔恨。心里越想越慌然后又释然,渐渐的也不觉得累了。眼前看见玉成河滩上有一摊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临近时父亲说道“好像个人,快,快过去看看。”丰竹和父亲到了近前看清果然是个姑娘,红衣如花瓣散在滩岸上一动不动,河水一波又一波的推打着她的身躯。
“快,放我下来,你去看看那人。”父亲说道。
丰竹慢慢放下父亲后就到了这女人身边,她身上都是伤痕,俊美的脸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流着血。